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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農家有機肥,豆子一成熟,挑個頭大的送過來。 “陸伯,進來喝口茶吧。”喬蘅在門前換了鞋,推開落地玻璃門,回頭招呼陸伯。 “這就來。” 葆光昨晚沾枕就睡著了,期間沒醒過,睡眠還不錯。 喬蘅掐時間敲門她難得沒發(fā)火,揉著惺忪眼睛走出來,嘴里哈欠連天,“眼睛都還睜不開,催催催,才多少點鐘就催我。” “不早了,還記得今天要做什么?” 她險些撞到門框,后面虛虛護著左右避免她再碰到頭的喬蘅忍不住想笑,這姑娘怕是真的沒睡清醒。 “客戶方面的要求需要和二哥商討,然后找到董斐。”葆光捂著嘴,瞇著眼,搖搖晃晃地摸進浴室,坐在馬桶蓋上繼續(xù)發(fā)呆。 臉盆放好熱水,喬蘅說洗臉,擰一帕子遞上,葆光看清面前站著的人,頓時清醒了大半,接過帕子馬馬虎虎擦著臉。 她頭發(fā)長了一點,到鎖骨的位置,睡了起來蓬在頭頂,亂糟糟一片,幾縷沾了水的劉海黏在額頭上,喬蘅替她整理,停頓半晌,最后還是壓下了發(fā)頂那小撮呆毛。 對著喬蘅的胸口,葆光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帕子遮住的半張臉僅剩眼睛露在外面,眼珠根本不敢動,心跳……心跳太快了,要蹦出來了。 好在洗臉可以掩飾,她撩起帕子蓋住整張臉,“你出去,我要洗臉。” 再繼續(xù)下去,她會忍不住的。 下樓吃早餐,廚房落地墻的玻璃布滿了白色霧氣,窗外的景致模糊浮現(xiàn),有著朦朧神秘的美。 葆光在上面畫了一個半弧,笑臉沖她莞爾,不由地,她也扯開嘴角,跟著彎起同樣的弧度。 她一口口咬著心心念念的可樂餅,心里美滋滋的,抹了蜜似的。 喬蘅嘴上說不要,行動還蠻誠實的。 恍惚見門外坐著兩個人影,葆光抹開霧氣,趴著貼在玻璃上,看得著實費力。 毛豆揚著脖子叫了幾聲,引得兩人同時轉過頭,貼在身后玻璃門上的女孩小臉擠得變了形狀,卻有種說不出的滑稽……可愛。 喬蘅愣了幾秒,笑容在臉上緩緩綻放。 去CBD的路上,喬蘅開車,葆光坐在后車廂,昏昏欲睡。 喬蘅從后視鏡瞧見,說:“你旁邊的箱子里有薄毯,蓋上再睡。” 葆光取出薄毯蓋在腿上,把兩只冷冰冰的手也捂在里面,“到了再叫我。” “好。”看她蓋好,喬蘅關了車窗。 積溪鎮(zhèn)有段坑坑洼洼的路,車子開上去顛簸得像浪里的小船,喬蘅卻開得十分平穩(wěn),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到了心悅大廈前,喬蘅側頭喚葆光。 葆光蹙了蹙眉頭,不耐煩地翻了個身,靠著窗子繼續(xù)睡。 喬蘅只好開進地下停車場,找到停車位,然后開了后門,把葆光平放在座椅上。她人嬌小瘦弱,躺在上面正合適。 捂緊毯子,喬蘅將她額前的劉海掀起順到頭頂,撫到耳際時,喬蘅輕聲喚道:“葆光。” 薄毯是羊絨材質的,很舒服,葆光抿著唇笑,蹭著他帶了點溫度的手指,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喬蘅凝住呼吸,手指順著脖子小心地摸下去,觸到那枚在逐漸淡去的疤痕。 時隔這么多年,落下的傷痕還是留下了印記,他的手指都輕微地顫抖了起來。 估計葆光一時半會不會醒,喬蘅鎖了車,乘上去心悅亞洲區(qū)總裁艾遇君所屬樓層的電梯。 喬蘅的出現(xiàn)引得不少人側目。好看的男人見得不少,但好看又有氣質的男人真心難見一二。 女秘書整了整套裝,笑盈盈地迎上前,“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喬蘅把兜里的工牌亮出來,“我是公司的新員工,艾總找我來談話。” 秘書記起艾總一早是有吩咐,因此沒懷疑對方身份。既然大家是同事,也沒那么公式化,“以前沒見過你,是第一次來吧。艾總正在會一個客人,你恐怕要稍微等一會兒了,要不你到那邊的休息室坐會兒。” 秘書問他喝茶還是咖啡,喬蘅說不用,委婉地拒絕了。 秘書有點遺憾,本想和新來的帥哥同事多說會話,留一個好印象,奈何對方有意保持距離,她也沒必要死皮賴臉地待下去。 高跟鞋的聲音走遠了,喬蘅想著葆光還在車里,不放心,也從休息室出來。 不遠就是總裁辦公室,門虛掩著,里面隱約傳出女人的說話聲,喬蘅走近了幾步,才聽出是石榴。 石榴說:“艾遇君,我最討厭你這點,對外豁達大度,對內氣量狹小。你反省一下,當初要不是葆光背后扶你一把,你以為亞洲區(qū)總裁的位置就憑你的本事也能坐得穩(wěn)?呵,你現(xiàn)在勢力大了,要過河拆橋,對自己的meimei下狠手,過不過分。” 喬蘅剛邁出去的腿快速收了回來。 艾遇君冷笑一聲,“我容忍她在公司這幾年已經是仁至義盡,這次要不是那位大客戶指定她負責,這輩子她都休想再踏進心悅一步。”說完,他揮手趕人,“你哪里來哪里去,別來招我心煩。” 喬蘅氣息一滯,拽住門把的手筋骨突兀,面色沉了下來。 表面祥和的大家族,私底下卻是風云暗涌,在他記憶里,艾遇君雖有野心,但并不是狹隘到如斯地步的人,他寬宏大量,事事能忍,要說例外,也只有一人能輕易觸怒他。 他恨遇子。 一手帶大的遇桐高樓墜亡,他把過錯歸咎于邀其出游的遇子頭上。 如果他恨葆光,原因又是什么,是爭奪繼承權?還是性格上的改變?或者,是他猜到的那個答案? 葆光沒醒,喬蘅在車外抽煙,煙味散盡的時候,他打開后車廂直接坐進去。 他把葆光抱在懷里,眼圈漸漸泛紅。他知道的,是她。 和艾遇君在工作上的討論一向不怎么愉快,葆光不想多事,全程沒怎么開口說話,她只說她會搞定客戶。 艾遇君不知哪根筋沒搭對,一直在挑刺,甚至無緣無故發(fā)火,朝她臉上砸文件。 喬蘅是在隔壁休息室等候,聞聲沖進來時,葆光臉上已被文件夾鋒利的尖角刮了條口子,滲出血絲。 送到附近醫(yī)院處理傷口,喬蘅掛號拿藥,不慌不忙,一切辦完了,過來接葆光,問她:“怎么不躲開?” 葆光搖頭,過來的路上她一聲不吭,喬蘅以為她會繼續(xù)沉默以對,葆光低聲說了一句:“躲不開的。” 她看上去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沮喪,“二哥心里不舒坦,宣泄不了,我躲不開。” “他宣xiele,那你怎么辦?” 眼睛有點濕潤,葆光低下頭,頭發(fā)落下來臉被完全遮住。 “我才沒事。”她嘴硬地說。 喬蘅生氣了,“抬起頭,看著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