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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時候進來的人,深深緩了口氣,“你走路都沒聲,嚇死人。” “是你太專注了。要吃面嗎?” 葆光點頭,喬蘅擱下手里的水杯,自然而然地從她手上拿過泡面,研究起包裝背后的說明。 蚊蠅般大小的日文在燈下晃眼睛,有些看不清,葆光悄悄地往近貼了幾分,微抬著下巴,本是看配料的視線不知不覺間落到喬蘅的手指上,睡衣領口凸出的喉結(jié),低垂的眼睫毛在下眼瞼投下的青影……她忘了胃部的抽痛和不適。 兩人站在暖色的燈光底下,寂靜的,一片溫和的呼吸帶起葆光臉頰邊的碎發(fā)。 喬蘅瞇了瞇眼,笑著說:“吃了這個,你今晚別想好好睡覺。” 十八|禁拉面,被網(wǎng)友稱為地獄級泡面。 葆光愣了幾秒,喬蘅已經(jīng)換了福岡番茄面,在電磁爐燒上水,往外面走。 “過來。”他突然轉(zhuǎn)身對葆光招手。 “啊?”葆光遲疑著走了幾步。 “幫我照一下亮。”喬蘅打開落地門,把菜籃子和手電塞到葆光手里。 見她木木的沒半點反應,直接拽著肩膀拎到門前地板,“跟上。” 葆光摁亮電筒,愣頭愣腦地跟在后面。 在親手開墾出來的菜地,喬蘅拔了兩苗小油菜,葆光裝進籃子,手電掃到墻邊,幾簇紅的果實,她眼睛亮起來,“是野生小番茄。” 喬蘅聞聲過來了,手掌托起一枝,沉甸甸的,光滑又飽滿,“結(jié)的挺多的。” 葆光“嗯嗯”地點頭,蹲下來開始摘番茄,“以前吃過,酸牙得很,味道也不喜歡,但還是舍不得拔掉。” “喜歡吃番茄嗎?” “小的時候牙齒壞了一顆,家里不許我吃零食,爸爸就會給我一個又紅又大的番茄。”她和喬蘅比劃起來,“一只手都握不過來那么大,用小勺子在中間挖一個圓圓的洞,撒上白糖……” 她手捧著腮,眼里盛滿笑意,亮晶晶的,比鉆石更奪目。 不過是一顆再尋常不過的番茄,就能讓她開心成這樣。喬蘅忍不住勾起唇。 “現(xiàn)在什么時候都能吃上番茄,卻不是那時候的味道了。”葆光有些失落地嘆著氣,摘下一粒,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 喬蘅攔下,“洗過再吃。” 夜深露氣重,摘了小半籃野番茄,兩人回到廚房,電磁爐上的水已經(jīng)開了,冒著熱氣。 喬蘅揭開鍋蓋,忽然說了一句,“你餓不餓,我煮面給你吃。” “啊?” “一句經(jīng)典臺詞。” “……” “把番茄泡在水里。” 葆光依言做了,回過頭便看他撕開包裝,取出長條狀的面餅,丟進開水鍋,放配料,水淹過面餅,面條變得柔軟,香味也立即飄散出來。 ……肚子似乎叫得更兇了。 葆光伏在島臺上,眼巴巴的,就等著面條趕快出鍋好挽救她不停抗議的肚子。 拉面煮好,用白色海碗盛著,面條上臥著溏心蛋,幾片小油菜,一撮大蔥粒,幾枚野生番茄。只看這顏值都叫人欲罷不能,誘人的清香還一個勁兒地往鼻子里竄。 葆光夾一大筷子,燙到嘴皮上,舍不得丟開,只用手在嘴邊扇著。 喬蘅把早就晾冷的水遞上,“慢點。” 面條Q彈爽滑,湯汁清淡,野番茄出人意料地不酸。這碗面好吃到哭。 葆光埋著頭,嘴里含糊不清地說:“吃面的正確方法就是大口大口的,吸溜吸溜的,最帶勁兒了。” 喬蘅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經(jīng)常餓肚子?”他記得在秋水宅,她的飯量是別人的一倍,差不多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量。 葆光吃面的動作漸漸慢下來,點點頭又搖頭,不想回答。 喬蘅把小番茄放在水龍頭下,一顆顆洗凈,裝在盤子里。 面條吃到一半,喬蘅問她:“要不是試試芝士?味道會不同。” 葆光想了想,說好。 喬蘅拿來芝士加在湯里,攪一攪,再吃到嘴里果然又是另一種感覺。 吃完面,胃得到安撫,葆光感到心滿意足,準備回房時才想起他這么晚怎么也沒睡,有點奇怪,支支吾吾地問:“那個……你……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喬蘅收拾干凈料理區(qū),脫了圍裙走到門前,低頭注視著她,“我就沒睡,下來找水喝的。” 他順手按下開關,突如其來的黑暗驚了葆光一跳,兩人默契地不說話,只看見窗外的星宿和對方亮亮的眸子。 細綿綿的呼吸聲在昏沉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葆光臉紅了大片,“我……我去睡了,晚安。” 撂下這句,逃也似的上了樓,關上臥室門才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作者有話要說: 番茄扳白砂糖,放冰箱凍一會兒,味道格外不同。 在暑天,尤其是曬后吃這個最好了。 ☆、017 夜里下起毛毛細雨,到第二天早上還零星飄著雨絲,積溪鎮(zhèn)被沉悶的大霧包裹住,通往場鎮(zhèn)的水泥公路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 收完最后一批指定送到翹廚的蔬菜,喬蘅直起腰,小心翼翼地活動著酸痛的脖頸,摘下手套,看著沒膝的野草哭笑不得。怕是葆光自己都忘了曾經(jīng)墾過菜園,種過菜。 抬腕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對裝箱的陸伯說:“剩下的我來吧,你歇會兒,喝口熱茶。我上去叫她吃早餐。” 陸伯憨笑著答應,手里的活卻依然沒停下,“快去叫她吧,飯菜涼了吃了容易鬧肚子。小艾這孩子身體差得很,飲食又不忌嘴,患上胃病不好好將息,整天就忙那個電腦。” 陸伯是陸家灣人,五十來歲,面皮黝黑得有些發(fā)亮,一笑露出一口滿是煙漬的牙。別看他瘦巴巴的,做起事來干脆又麻溜,完全不輸村里的青壯年。 “不是有助理照顧,怎么得的胃病?”喬蘅坐到屋檐下,刮鞋底的稀泥。 “嚇!就那幾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呀,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們是來度假的。” 陸伯剝著菜頭,說著沒好氣地一哼,“她們把小艾當傻子照顧哩,高興了給點吃的,不高興了別說一天三餐飯,理都懶得搭理,還挑三揀四,嫌鎮(zhèn)上小吃店不衛(wèi)生,天天開車進城吃高檔餐廳,把小艾忘得沒影。小艾忙起工作來就忘了飯點,也沒人提醒。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肚子時常空的,怎么不生病。我偶爾到鎮(zhèn)上就送過來,但要看園子,到底不方便。” 喬蘅沉默著聽完,想起石榴說過的,以前聘用的幾個女助理有人品問題,既然是人品問題,想必這些還只是九牛一毛。 看一眼忙著裝菜的陸伯,雖說嘴上愛嘮叨,愛抱怨,其實心地很好。上次送來的土豆是他自家地里出的,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