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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回去休息。”妍冰受驚之下心跳如擂鼓,雖腳軟了靠在他身前挪不動腿,嘴里卻不依不饒的。 文淵本就單手擱在她腰腹之上,頓覺自己手心溫溫熱熱一團火,如小鹿亂撞似的噗通跳躍。 他一時間口干舌燥,想要開口反駁,張嘴卻發現嗓子發緊,剎那間竟發不出聲了。 “你怎么不說話?心虛了吧?”妍冰覺得在自己正處于月事快來之前的暴躁期,雖理智上覺得這并不是大事,情感上卻無法接受,開口便是挑釁話。 “……不過是個誤會而已。”文淵不敢說自己是有意為之,因而解釋不清楚動機緣由,又唯恐越描越黑,簡單辯白一句之后索性不再吭聲。 在涉及生死存亡的危難之際,他秉承君子動手不口的真理,順手一把抄起了妻子,將她往肩頭一搭,緊扣腰肢疾步快走,直奔后院正房而去。 妍冰被文淵抱小孩似的摟住腿根扶了腰背,頭朝下倒栽著耷在了他肩頭,頓時有些發慌,雙手揮舞著一面亂捶一面叫喚:“你,你這是做什么?放開!放我下來?!” “不放,省得你亂跑,一點都不乖。”文淵說完還順手在她后面拍了一把,活脫脫像兄長教育任性小孩兒似的。 “……”妍冰頓時呆得近乎身子僵直,而后忽然便覺得心酸不已,眼眶淚珠子含而不落語氣郁郁的開了口:“我早就想問你,淵哥哥,你是不是一直都只當我是親meimei?” 這是妍冰一直糾結的問題,文淵卻被問得莫名其妙,隨口回答:“你本就比我小好幾歲,當然是meimei。” “親meimei!我是說親meimei!”妍冰再也抑制不住澎湃的情緒,終于把暗藏在心的疑惑徹徹底底撕扯開來,直截了當問他:“你是不是一直都以為我是你親meimei轉世?是不是因為鄭恭旭逼婚才救急娶的我?” “……”文淵聞言腳步一頓,差點一口氣上不了憋住——誰吃撐了會把親meimei娶回家啊? “你怎會這么想?”不就是小時候錯認了一回嗎?敢情她一直惦記到現在?文淵簡直覺得懵得發暈,原以為守孝是橫在他倆之間的唯一問題,沒想到竟還有哥哥meimei這個坑。 “你對我不就是像meimei一樣嗎?男人對女人不該是如此吧?”妍冰抿唇反問,她雖然沒多少親身經驗,但好歹也是閱遍群書,看過小電影的。 從始至終文淵雖呵護備至卻十分守禮,同床共枕幾十日,絕不越雷池一步。兩人相處少了激情自然像是親情。 “我不是你meimei轉世,真的,不騙你。”妍冰語氣特別誠懇認真,因為她清清楚楚記得自己前世,絕沒撒謊。 “我知道,在榕樹村時就看出來了。相處一多自然就知道你不是我家三娘,她只是個普通村姑罷了,哪有你博聞多識。”文淵很是認真的回答著,四歲就能教人做點心的小機靈怎么可能是自己那早就夭折的meimei? “那你為什么也不當我是妻子?”妍冰滿腹疑惑,不會是因為不行吧? 哪有不當你是妻子?我冤枉啊!文淵覺得自己真是滿腹苦水無處傾倒。 半晌之后他才嘆息道:“……是你說要守孝守滿三年,這種事我怎能當兒戲置之不理?” 我就只隨口說了一句,兩次而已…… 妍冰聽他如此認真的回答,也唇舌發苦,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想當然的犯了一個大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吶。 當初她是不希望年紀太小就早早懷孕,才尋了守孝這一個借口,心里卻并沒真正當一回事。 一來爹并非當真是親爹,二來守孝這種事情她前輩子二十幾年都沒這么講究,早就是根深蒂固的觀念,這輩子行為上可以克制,心里卻絕對不如文淵這般在意。 她一直在期盼丈夫主動,對方卻惦記著給岳父守孝!這簡直無語。所以說,我錯了?妍冰不由呢喃道:“一切都是誤會?” “自然是誤會!”眼瞅著再走幾步就到正房門口,文淵雖心里依舊有些發苦,臉上卻隱隱露出了喜色。什么meimei哥哥孝期的,把該辦的事兒辦了,她自然就不會再瞎琢磨。 “不對啊,這些是誤會,那今日你和那豆蔻談笑風生卻是我親眼所見!”妍冰再次回神,將問題又拉回最初的起始處。 “同樣也是誤會,我這不是即將出發去常州嗎?順便再詳細問問她當年的事兒而已。”文淵說話間已經推開了正房的木門,而后摸黑將妍冰放倒在榻,自己掏出火折子去點燈燭。 “什么東西?”妍冰只覺得身下壓著什么硬物硌得慌,正皺眉準備爬起身,忽然間便光線一亮。 看清周遭環境后她頓時驚呆,只見屋內各處擺設均已同上一回大不相同,連木榻都換了擺放位置。 一雙龍鳳紅燭在高幾上雀躍的跳動著橙黃火光,照著由紅綢裝飾的房間,顯得格外溫情滿溢。 榻上則鋪了織錦龍鳳被,撒著花生、桂圓與紅棗,一枚枚個大飽滿的吃食就在她身下壓著,滿滿承載著文淵的期待。 “這大年都已經過了,就算是已經守滿了三年好么?”文淵轉身回頭,半跪在榻前,拉了妍冰的手懇求道,“我即將遠行,臨走之前咱倆做一回真正的夫妻可好?這樣一來你不用猜忌,我也有了念想。” 那深邃雙眸仿佛正輕言細語述說道:一夜溫存,想來足夠我品味數月,撐至返家。 說完他見著妍冰滿目震驚與掙扎猶豫的神色,不由淺淺一笑,不等妻子回答就已起身上前,摟了她的腰扣住后腦便是一個潤濕火熱的親吻。 …… 被他親了攬住并且暖著,淺嘗深品,輕柔摩挲癡情纏綿。妍冰只覺自己唇舌發麻、臉頰guntang,抱腹小衣也勒得緊,以至于有些呼吸不暢,幾乎將要窒息,心臟蹦跳得仿佛快從喉頭一躍而出。 如此先半推半就,而后瘋狂撒歡,紅燭搖曳、檀香裊裊,龍鳳刺繡扭做一團沾了點點猩紅,緋色輕紗帳幔晃悠如水波蕩漾…… 轉瞬便是天明,夜來風雨不曾停歇,落花無數在云端,仿佛雨打芭蕉沁入心田,細絲化作春泥護了紅花。 妍冰只覺自己眼皮發沉,想要入睡休息卻又覺得幸福滿溢不愿合眼。 正打算再和文淵說說話,談談情,伸手一摸卻不見丈夫身影,正詫異中,忽然影影綽綽聽見有人在外間低聲嘀咕。 “我大伯母?”文淵看向傳話的暖香一臉迷惑,段大將軍家早年已被滿門抄斬,哪來的兄弟?若說是妍冰的伯母倒還可能。 “挺胖的一婦人,說是您老家來的,樹什么村,”暖香滿臉難色,再三猶豫還是把門子的話轉述了一遍,“她一直嚷嚷是您大伯母,說您發達富貴后就忘了祖宗,十幾年不曾回家探望親人,沒去掃墓。” 說罷暖香便悄悄抬眼看了一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