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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在門口發(fā)呆的陸錫,“記者很快就會包圍這里,當然,除了記者也可能會有別人,你不走,一會兒就走不了了?!?/br> “我不走?!标戝a似乎是有點生氣。 他快步走到她身邊,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按回病床上,強制她躺下,把被子給她蓋好,“我就在這兒守著你,就像你說的,誰知道會來一些什么人?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記者喪心病狂的,我可是你的私人護士,一步都不能離開的!”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孫三陽看著他,覺得有些好笑。 “你真像我弟弟。” 說完,她的目光投向窗外,陸藏的車剛剛駛離醫(yī)院大門。 陸錫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問:“那你能告訴我,你打算怎么對付梁春嗎?” 孫三陽失笑:“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多走幾步很困難,還怎么對付?”她的指尖擦過手背上的傷口,來回若有若無地摩挲著,“這個消息來得這么快,壓都壓不住,難道你還認為事到如今,對付梁春這種事還需要我出手?” 她用著最平常的語氣,說著下一句就能讓你膽戰(zhàn)心驚的話。 這種說話方式陸藏習慣了,甚至連張武城和梁春都習慣了,陸錫雖然第一次聽到,卻破天荒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仿佛她天生就是應該這樣。 殘忍,囂張。 卻不讓人覺得她殘忍,囂張。 “哈,竟然有個朋友來了?!?/br> 孫三陽突然一頓,眼中的寒氣漸漸褪去,冷不丁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陸錫一愣,耳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噠,噠,噠。 話音落下不到五秒鐘,他就看見門窗戶上反射出現(xiàn)一道要窈窕的側影。 一個女人。 一個長卷發(fā),高挑的女人。 她的身上穿著和他樣式相仿的,女式護士服,進門的時候摘下臉上的口罩,露出濃妝覆面的一張臉。 “你是誰!”陸錫立刻警惕地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擋在女人和孫三陽之間。 孫三陽從陸錫的手臂下看過去,女人終于脫掉了她厭惡的平底鞋,換上了十二公分纖細的高跟。 她笑了。 “明君,歡迎出來?!?/br> 因為化了妝,明君的臉看上去比在看守所的時候至少成熟了三五歲,再加上她天上走路不經意間帶出的那種風情氣,走近的時候,陸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她瞥了一眼還一臉稚氣的男孩,調侃床上的人:“你原來就喜歡這種乖寶寶?!?/br> 孫三陽毫不客氣,“滾?!?/br> “我滾了,誰來把你‘救’出去呢?”女人撩撩長發(fā),把孫三陽從頭掃到尾,“看樣子你恢復的不錯,本來以為我要抗一具尸體回去供著了。” 孫三陽的眼神一暗,“我以為你......”她抬頭看向明君,突然一頓。 她看到年輕女人的左眼快速地眨了兩下。 孫三陽立刻看向站在一邊的陸錫,小聲說道:“你去那邊柜子里,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別出來,快!” 陸錫有點懵:“怎么了,為什么要躲?” “先別問,快!”孫三陽一邊說著,一邊推了他一把。 陸錫茫然地打開藥櫥鉆進去,但他并沒有像孫三陽囑咐的那樣緊閉柜門,而是留了一條小縫,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櫥柜的下層空間狹小,陸錫一米八的身高縮在里面非常不舒服。 病床邊,明君繼續(xù)說道:“下面我都安排好了,等會兒有擔架上來接你,出去之后,會用最快的時間把你安排到國外?!彼龜[弄著自己剛做好的指甲,像是平常聊天,“還有什么‘遺言’,盡早交代吧。” 看來這些人能量也不小,竟然能找上明君。 孫三陽垂眸,余光看了看窗戶外,院子里剛才還聽著的幾輛救護車現(xiàn)在盡數(shù)消失,門口站崗的武警也不知所蹤。 她守護目光,門口有幾道身影隱隱約約晃動。 明君上前一步,高跟鞋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孫三陽拿起右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轉而把杯子放在了左手邊。 明君順著看過去,病床左邊的柜子下面是一雙藍色的塑料拖鞋。 她頓時失笑。 拖鞋?她穿著腳上這雙,照樣可以全身而退。 看她沒有動作,孫三陽笑了笑,視線越過她投向門口,“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br> “不了?!?/br> 半晌,一道男聲從門外傳來。 “能見到您已經是在下的榮幸,以后還有很多機會,不急于一時?!?/br> 孫三陽眉毛一挑:“來見面卻不露面,未免沒有禮貌?!?/br> “特殊情況?!蹦腥怂坪跏屈c了支煙,打火機撞擊的聲音和淡淡的煙味飄進來,“平城這座廟太小,容不下您,一會兒有人上來的時候,還請您配合一下我們?!?/br> 孫三陽扯了扯嘴角:“若是我不想走呢?” “那我們也尊重您的意愿,但是您要知道,您現(xiàn)在的生命已經價值連城,法律不配定您的罪,也不配否認您的價值?!?/br> “你們也不配估計我的價值。” “是?!蹦腥苏Z氣認真,“但就算您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應該在這種地方?!?/br> 一二三。 孫三陽數(shù)了數(shù),從剛才到現(xiàn)在,門口一共有三個人。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帶我走了?!?/br> 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明君突然彎腰脫下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向前跑了兩步,一個閃身出門,高跟鞋尖細的跟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插向男人的大腿。 男人吃痛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明君一肘敲在后腦,失去意識。 另三個個人如法炮制,門外沒有說話聲,只有打擊聲和跑步聲此起彼伏。 孫三陽將自己的床頭緩緩升起,改躺為坐,這樣的視角,看外面更清楚。 明君上下翻飛,手里的兩只高跟鞋舞的虎虎生風。 三分鐘,年輕女人理了理紛亂的長發(fā),高跟鞋重新穿回腳上,扭著腰走進病房,對上孫三陽含著笑意的眼,“憑這幾個男人能困得住我?老娘用腳就能解......” 話音還沒落,她就看見孫三陽的眼神突然變了。 “怎......啊——” 明君的腳下突然伸出兩只手,抓住她的腳腕狠狠一拉——明君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直直摔在地上,下巴磕在大理石地面,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幾秒鐘的時間,剛才還靠在門邊的年輕女人被人拖著迅速消失在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明君,就是之前在監(jiān)獄里的年輕女人,她的名字我只提過一次,小伙伴們可能沒有注意~ ☆、醫(yī)院 孫三陽瞳孔劇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