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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說的,大部分。”孫三陽點頭,“其中有幾個人看我的眼神是不一樣的,有一個是你前幾天抓到的那個內鬼,他會經常找機會站到我旁邊。相信你們也審出來了,他曾經給我透露過許多消息,但他不是我的人。” 確實,這是陸藏得到的審訊結論。 孫三陽是一個懂得利用所有資源的人,包括她自己。 “還有一個就是今天傷我的人。”她指了指不遠處桌子上的紙杯,陸藏抿了抿唇,起身倒水,遞給她。 她慣用右手,手背上還固定著針頭,陸藏抬手把她的輸液的滴管向上微抬,確保她在喝水的時候血不會回流。 “既然知道,為什么不說?”陸藏接過她遞過來的紙杯,表情又陰霾了下來,“你可以告訴我,再不然......我不信你在里面沒有別的幫手。” 孫三陽撇嘴:“天災和人禍有的時候都是不可避免的,畢竟在這個看守所里,想我死的不止一個,而她只是情緒稍微外露一些而已。” “防患于未然,這次搶救回來,難免下次......” “陸藏,我不會有很長時間了。”孫三陽淡淡地打斷了她,“這次取保候審過了,下一次你我再見面,可能就是注射室......” “我剛才說過,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順便還把手里的紙杯捏爛了。 孫三陽的目光落在他已經被揉成一團的紙杯上,眼色微微一暗。 “抱歉,我出去處理一下。”陸藏的褲子濕了一片,他起身朝外面走去,關門的時候力氣稍稍失控,“嘭”的一聲巨響。 孫三陽看著門的方向,突然皺了皺眉頭。 十分鐘,陸藏還沒回來,孫三陽饒是對疼痛不適那么在意,也覺得這樣一直疼著不是辦法。 她反手一拍,按了鈴。 半分鐘不到,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年輕男孩推門走了進來。 “孫三陽?”他看上去很年輕,像個大學生,看到她的時候,臉上一下子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像個小太陽,一下子照亮了整個病房。 她突然響起了她遠在美國的弟弟。 “你剛才按鈴了,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嗎?”他走過來,微笑著問她。 孫三陽用眼神示意他她腦袋后的枕頭,年輕男孩立刻會意,走上來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脖子,抽走枕頭,再把床緩緩降下,把她的手臂從被子中拿出來,擱在外面。 “你腹部的傷是從后面貫穿,非常嚴重,差點就保不住命了!”男孩彎著腰,一邊整理一邊說道,“一定要好好養著,有哪里不舒服就按鈴叫我,我是你的特護。” 做完這一切,他坐在她身邊。 “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他眼睛很大很亮,看人的時候聚精會神,透著認真。 孫三陽看著他,眼神漸漸軟化。 作者有話要說: 我......盡力了! 對于手殘而且日日加班的人來說,一萬字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榜單注定與朕無緣,朕還是老老實實的十點更新吧......米娜桑明晚十點見~ ☆、弟弟 陸藏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病弱的少女躺在床上目光柔軟,陽光的少年正手舞足蹈地和她說著什么。 一室溫暖。 他緊繃的肌rou緩緩放松,但眸光卻更加暗沉。 床邊的少年看到他,轉身站起來朝他點了點頭:“陸先生您好,我是孫小姐的看護,咱們之前見過面的。” 陸藏點了點頭,看向他的眼神有幾分古怪。 “十分鐘之后我來幫你換藥水。”少年笑了笑,隨手拍了拍孫三陽的被子,“我竟然護理過你,這事兒我可以吹一輩子。”他甚至還夸張地吹了聲口哨。 滿滿的活潑,不帶絲毫流氣。 孫三陽破天荒地抬起手來擺了擺:“有這么夸張嗎?” “當然!”少年朝她擠擠眼,“我的同學有許多你的粉絲呢!” 說完,他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低頭在本子上寫了句什么。整個病房里被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充滿。 寫完,他“啪嗒”一聲扣上筆帽,抬頭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了,十分鐘后見!” 男孩來去匆匆,但病房里的溫度卻因為他的到來好像上升了幾度。 陸藏和孫三陽都是太冷靜的人,共處的時候多是相對無言。 “你弟弟性格挺好的。”孫三陽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突然轉頭說道。 陸藏抿唇:“我記得我沒有講過他的事情。” 孫三陽嘴角漾起一絲笑,眼睛里閃過狐貍一樣狡猾的光:“咱們兩人的關系如此‘親密’,你的事情我當然愿意去了解。” 男人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怎么,這樣的話也不能說嗎?”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門口,小窗戶外男孩匆忙地來來回回地走著,“你弟弟比你討人喜歡多了。” “他不是你的粉絲。” “我看出來了。”孫三陽坐了一會兒,力氣恢復了一些,她自己拿著遙控器再次把床頭調高,“你們全家都不是我的粉絲,真遺憾。” “我能用手機嗎?”她突然問道。 陸藏搖頭:“不可以。” “半小時。” “一分鐘都不可以。”男人語氣堅決。 “半小時,我把高善群的手機號告訴你。”孫三陽雙眼微瞇,仿佛身下不是病床,而是高貴的王座,“你們找不到的那只手機,我告訴你號碼。” 病房里的空氣又一次凝固。 半晌,陸藏起身:“我需要向上級申請。” 孫三陽滿足地陷進枕頭里:“去吧,乖孩子。” 陸藏出去打電話,剛才那個男孩閃身進門,手里端著藥水。 “不是說累嗎?怎么又調上來了!”他腳下一頓,緊接著快步走過來,鐵盤放在床頭柜,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沒事。”孫三陽搖搖頭,“感覺比剛才好多了。” 男孩吐了吐舌頭,手底下一邊熟練的幫她換著藥,一邊說道:“剛才肯定是我哥惹你生氣了吧,他就是這樣,說話直來直去的,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你不是一直在國外嗎?” “現在不是回來了嗎!”男孩一笑嘴角有兩個小梨渦,他的語氣很無奈,“從我一回來,他就一直把我當奴才使喚,可憐我又要在他這邊跑腿,還要一直在他和媽之間做和事老,炒雞累的!”他的表情很夸張,孫三陽低頭笑了笑。 “剛才我上來的時候還有小護士打聽你。”男孩眨眨眼,“男女通吃哦~” “你叫什么名字?”孫三陽輕輕撫著被子上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