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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藏:你是怎么知道他住在哪兒的? 孫三陽:他叫我去的。 陸藏:他為什么要叫你去? 孫三陽:他為什么叫我我怎么知道? 陸藏:你們當時是通過什么方式通的電話? 孫三陽:他有三支手機,一支是私人電話,聯系他老婆孩子的,另一支是工作電話,還有一支是專門用來練習章瑤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欠下的1500字,明天狼君上午會補齊! 狼君從此章立下誓言,今后每天的更新時間固定在晚上十點,不管字數多少都要更!只有不斷更!才能有未來! PS:修改完畢! ☆、記者招待會 “把這本記錄留下,你先出去吧。”副局長把本子拉到自己身前。 陸藏起身,別有深意地看了梁春一眼,梁春急火攻心,又想站起來,被旁邊眼疾的副局長一把按住。 嗤。 陸藏出門的時候還是禮貌地關上了門。 他靠著墻站在門口,看著走廊中間已經在徘徊著的記者,眉頭皺了皺,長腿一邁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誰叫他們進來的?” 旁邊一個女警看見他,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陸老師,他們從剛才一進來就探頭探腦,很明顯是在找那個誰,梁所的意思是就讓他們呆在這兒,可是一會兒人多了,秩序可就不好維護了。” 陸藏聞言,直接轉身朝那幾個記者走過去。 “各位,不好意思。” 他剛開口,馬上有記者叫出了他的名字。 這些記者有一些也是法律圈里的專業記者,認得陸藏不稀奇。 陸藏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記者原本高高抬起的手就放了下來,想說的話也咽了回去。 “據我所知,發布會是在平城大廈,不是在這。”他看了一眼手表,語速清晰飛快,“現在出發,去掉堵車時間,你們可能還會占到一個靠前的好位置,但如果你們執意要留在這等,十分鐘之內,我會請武警把你們‘請’出去,這里是看守所,今天也不是開放日,希望大家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們想見一見孫三陽!”其中一個記者開口,“聽說章瑤自殺之前曾經和孫三陽發生過爭斗,孫三陽還因此受傷,請問這件事情是否是屬實呢?” 陸藏的眼里閃過一絲冷光:“現在還不是發布會,你們的問題可以留到三個小時以后問。” “我們有知情權!” “對不起,你們的知情權只限在大門外。” 記者有點著急:“你是哪位?憑什么在這兒指揮我們?” 陸藏瞥了他一眼,直接對身邊的民警說:“叫武警進來。”他朝監室的方向走了兩步,轉身看著這幾個還愣在原地的記者,“在我還用‘請’這個字的時候,珍惜吧。” 說完,幾位記者就被武警客氣地‘請’了出去。 陸藏回到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一摞剛才自己已經復印好的筆記本上的內容,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是我,幫我查查一年前藍黛會所的高級會員都有哪些,特別注意那些和高善群年齡相仿,社會地位相當的人。” 放下電話,順著繼續往下看,就是孫三陽所敘述的犯罪手法,他閉上眼,假裝自己就是她,所有的步驟,包括每一步該去哪里,該說什么話,手邊有什么樣的工具,造成什么后果,最后的善后處理......每一步都順理成章。 孫三陽也說過,自己在第一次犯案的時候并沒有詳細的計劃,所以這其中有許多漏洞,只是因為第一次有海水的幫忙,沖刷沒了許多重要的證據。 但是她還是說過,當時她在高善群的身上并沒有找到當時他用來聯系她的電話。這個問題在最初的調查報告中也有過疑問,但報告中給出的最合理的解釋是,手機在高善群的身上,隨著他的入海而掉進了海水里。 再想找已是大海撈針,所以上一個調查組放棄了這個證據。 陸藏打電話給張武城。 那邊接電話的是刑警隊的另一個年輕刑警。 “陸處,我是趙想,隊長在準備發布會的通稿,現在正在和局長開會呢。”那邊說道。 陸藏的聲音從電話這邊傳來:“沒事,這件事情你也可以幫我辦。” “我?”電話那邊有些詫異。 一直以來陸藏都是直接和隊長交流,再由隊長把工作安排給他們。 “幫我查一個電話號碼,給我你的私人手機號,我發到你的手機上。”說完,他頓了一下,“不用告訴你們隊長我來過電話,號碼信息查到了直接給我打電話。” “保密?” “嗯,保密。” 掛了電話半分鐘后,年輕刑警的手機上多出來一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職業的敏銳感告訴他,這串號碼他看著眼熟。 趙想有掃了這串號碼一遍,把它熟背于心后刪除,轉身在自己電腦的文件夾里找到一份檔案,打開,向后快速的翻著——終于,他的視線停在了某一頁上。 果然,這是高善群三個電話號碼中的一個。 他真想著,會議室的門從里面打開,張武城和局長走了出來。 “剛才有人來過電話嗎?”張武城隨口問了一句。 趙想自然地把電腦上的頁面關掉,轉身回道:“沒有。” 下午五點十分,記者們已經在會堂里坐滿。 按照事先的安排,前排是國家電視臺法制頻道的記者和全國性報紙期刊的記者,后面是平城市主流媒體和一些或報名或受邀來的媒體人。 聲勢浩大。 作為一個普通的工作總結性質的發布會來說,規模很客觀。 所有人來之前都已經收到了平城公安局下發的通知,對這次發布會的目的洞若觀火。 最后一排,是一些新媒體公司的領導層人物。這些人都是在媒體圈混了至少十年以上的人,可以說他們掌握了全國一半以上的輿論走向的控制。 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一個段子手發的一條微博可能會比一個官員的一場新聞發布會更有效果,尤其是現在和平年代,年輕人的情緒很容易就被一點火星撩撥,媒體人的輿論傾向可謂是至關重要。 他們不同于□□短炮的記者,他們低調的坐在最后一排,只有手機和電腦,錯著身子互相小聲地商議著彼此的通稿。 他們手里現在都有一個消息,就是關于章瑤自殺這件事的。 這個信息還沒有被允許投放給公眾,他們就一直捏在手里不敢發。不知道這次發布會過后,對于這條信息的保密程度會不會更改。 會場中的所有人都保持著忐忑而又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