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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改到七點可以嗎?” 那邊答應的很爽快:“沒問題,我還沒出門,您不用著急,雪天路滑,您小心開車。” 陸藏掛斷電話,目光投向對面的診所門口。 他想了想,又打開手機通訊錄,找到一個人,播出號碼。 “嘟嘟”兩聲后,電話被接起來。 “幫我一個忙。” 六點零五分,一個穿著灰綠色羽絨服的男人走到診所門口。 他搓了搓手,哈了兩口氣,左右張望了一會兒,看沒有人,這才蹲下身從羽絨服的口袋里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卻在鑰匙即將□□鑰匙孔的瞬間突然被人從右邊攬住脖子,從地上硬生生地拽了起來。 “劉醫生,好久不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的面孔。 他穿著深色棉衣,拉下自己的口罩,眼睛發亮地看著他:“我是之前那個闌尾炎來吊水的,還記得嗎?上個月!” 穿灰綠羽絨服的男人一愣,皺了皺眉頭:“對不起,診所里的病人每天來來去去太多,我記不太清除了......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 年輕男人拍拍自己手上的袋子,笑了笑:“我有個親戚來這邊看病,拍了個片子,我們都是外行,所以想找個醫生給幫忙看看,我認識的醫生只有您,您能給瞧瞧這個騙子嗎?” 灰綠色羽絨服男人一看,塑料袋上確實印著平城市立醫院的字樣。 或許是不趕時間,他點了點頭:“好吧,我現在給你看看。” 他把鑰匙放進口袋,結果塑料袋,從里面抽出X光片。 突然,他的眼前閃過一道亮光,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冰涼的刀背貼上脖子,男人一個激靈。 “劉醫生,對不起了。”年輕人的聲音變得和刀鋒一樣尖利,他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不要抬頭,往前走!” 男人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快走!”年輕男人有些不耐煩,匕首又上前送了送,“別以為我不敢再大街上動你!” 男人的眼睛快速眨了眨,突然扯了扯嘴角:“我好像沒說過......我是你要找的劉醫生啊。” 年輕人臉色一變,當下就想跑。 可惜身后的男人比他更快,直接膝蓋委屈,腳尖從后面大力踢上男人的腿彎,男人猝不及防腿一軟,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雪地松軟,男人不得不用膝蓋頂住他的后背,雙手反手把他的匕首卸了扔在一邊,抬頭沖著不遠處喊道:“陸藏,你快出來!” 話音剛落,趴在地上的年輕男人就放棄了掙扎。 幾秒鐘后,他聽見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的軟綿的“吱嘎”聲,一個人從拐角處走出來,站在他身邊,蹲下。 陸藏從口袋里掏出手銬遞給對面的男人,男人接過來,熟練的把年輕人的雙手扣上,然后從他身上跳下來,拍了拍手。 “功成身退,需要幫你報警嗎?”男人問道。 陸藏看著地上的年輕男人,緩緩說道:“我想警車這時候已經快到了,你走吧。” 男人吹了聲口哨,把羽絨服的帽子扣在頭頂,絨毛遮住了他的半邊臉。 他看都不看地上的兩個人,轉身就消失在了街口。 “我真是小瞧你了。”年輕男人趴在地上,努力抬起頭看著對面的男人。 陸藏聽到這句話,眼里突然閃過一絲輕蔑。 跟這樣的男人說話,掉價。 他不接話,而是起身走到他旁邊,望著街頭的方向,耳邊傳來警車隱約的警笛聲,表情漠然。 之后的兩分鐘里,不管年輕男人說什么,陸藏就是不搭腔,他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警車到來。 “帶走吧。”陸藏把男人往前一推,“我這邊還有點事,晚點會帶人回去做筆錄,看緊他,別出事。”他對張武城說道。 張武城慎重地點了點頭。 已經死了兩個,這個不能再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藏:本寶寶不跟智商低又中二的人說話,哼! ☆、外傷 剛走到診所門口的劉軍山看到此情此景愣了一下。 他只知道是警察找他了解情況,不知道是開著警車直接停到他門口這么顯眼啊!要是被街坊鄰居知道了,以為他犯事了怎么辦? 他猶豫了兩秒鐘,腳步頓了一下。 陸藏看見劉軍山的身影,和張武城交換了個眼神,后者立刻把年輕男人押上警車,一群人飛快地消失在視線中。 “劉醫生您好。”陸藏轉過身看著劉軍山,摘下口罩和絨線帽,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證件和兩人剛才的通話記錄證明遞上前,“我是來跟你了解情況的,我姓陸。” 劉軍山從陰影中走出來,目光還停留在警車離開的方向。 他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小心翼翼地伸了伸脖子:“陸先生,剛才這是?” 陸藏扯了扯嘴角:“同事執行任務而已,和我們沒關系。”他側過身指了指診所大門,“我們是在診所,還是......?” 劉軍山回過神來,忙不迭走到門口蹲下身子打開卷簾門,“嘩啦”一聲巨響,卷簾門一沖到頂,抖落下一片雪花。 “不好意思,請進請進!”劉軍山側開身子,拍了拍頭頂的雪,隨手打開燈。 診所里立刻通亮。 “去辦公室吧。”劉軍山走在前面,陸藏跟在他身后,將整個診所的規模和設備盡收眼底。 和一般的診所一樣,剛進門左側是三張書桌,墻上掛著值班醫生護士的照片和名牌,右邊是一拍椅子,旁邊陪著掛水的不銹鋼架。對面是透明玻璃的藥方,拐彎過去就是病床區和一個打針的小房間,辦公室是最里面的那間。 墻像是剛刷過,墻角的地磚有裂縫。 “這診所時間很長了吧?”陸藏邊走邊問道。 “十幾年了。”劉軍山打開空調,轉頭回答,“這里雖然偏僻,但是診所對人流量的需求沒有那么大,也習慣了。” 屋子里的空氣還是有些陰冷,他搓搓手,看著這個穿著黑色沖鋒衣的年輕人。他的手里還捏著他的證件,黑色的皮質和人民警察的凹陷字樣讓他感覺自己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有些無措的張了張嘴,指著辦公室:“進來談吧。” 劉軍山打開上鎖的櫥子,從里面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記錄本,遞給陸藏。 “這是我們診所的流程,病人看病的時候做信息登記,身份證一般都要求出示,而且記錄本也是五年換一次。”他解釋道。 陸藏接過來,在折角的某一頁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就算是有信息,也是一年前的事了,為什么還能記得?”他抬頭問。 劉軍山苦笑:“也算是幸運,我對這個女生印象特別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