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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的化身,是下屬的噩夢,是變態二字的代言人,這一坊間定論在本人處概不成立。 沒過多久小秦請客,剛好阿生也過生日,兩件喜事湊在一起,大家抱團嗨皮,小秦請吃飯,阿生請泡吧。 為了照顧小秦的錢包,晚飯我們吃得很簡單,吃完飯就去泡吧。 這天茂名路有個酒吧新開,酒水優惠,里面人頭攢動,音樂是hip-hop風格,不算特別吵。臺上樂手全部帶著草帽,上衣敞開大部分紐扣,露出里面結實的胸肌,不管唱功如何,身材先吸引了一大波女人炙熱的眼光。 阿生又叫了幾個朋友過來,說人多才熱鬧,要是沒盡興,這邊完了再去唱K。 上頭樂手在高歌,下面人與人說話必須挨得很近,我正不咸不淡地聽著阿生朋友講笑話,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轉頭一看,咦,竟是劉穆。 最近我和劉穆沒有聯系過,他不找我我當然想不起找他。雖然和他在一起很輕松愉快,可是顯然地這種友情不一定經得起考驗。一輩子身邊來來往往無數張面孔,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匆匆過客,所以我也沒有太多的遺憾。 只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個人不知怎么地竟和阿生搞在了一起。 聽雯雯解釋才知道,阿生現任漂亮女友是個很能干的英文編輯,以往花叢中穿梭采蜜忙忙碌碌的阿生這次認了真,為了綁住佳人,急急忙忙準備跳進婚姻的圍城。由于事起突然,拍婚紗成了大問題,經過王雯雯的推薦,阿生找到劉穆,去星月夜拍了創意婚紗照,很短的時間就拿到了照片,而且效果非常滿意。 這兩個男人年紀差不多,以前有過酒桌上的交情,這件事之后就成了朋友。所以在劉穆消失的這段時間,他和我手下的同事其實暗通款曲。 阿生看人都到齊了,招呼大家玩拼酒□□。幾個小赤佬出餿主意,誰輪到自由罰時就甩骰子,從自己左手順時針數起,不管男女老少都得來個熊抱,持續一分鐘,用手機對時。 這些餿點子糊里糊涂就被玩昏頭的眾人同意了,反正到后來男男女女一通亂抱。我也被抱了,被阿生一個瘦猴子朋友抱,可恨那小赤佬竟然借酒遮臉壞規矩,不僅抱了還趁亂在我后頸啵地啄了一下。 我一手把他撩開,狠狠地瞪著那個狗頭。那狗頭酒氣哄哄不以為意,兀自還在對我嬉皮笑臉。 我切,他要不是阿生的朋友,我當場就翻臉罵人了,看在阿生的面子上,我雖然滿肚子不自在,也只能當吃了個蒼蠅。 沒過多久樂隊休息下場,DJ開始放綿綿的英文情歌,一對對男女摟抱著擠在小舞池里晃動。 屋子里煙味嗆人,溫度也很高,我覺得不好過,就走出去透口氣。 我在酒吧門口給江非均打了個電話,他讓我注意安全早點回家。電話剛掛,發現劉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到了身邊,酒吧門口的霓虹閃閃爍爍,把他的臉映得一會兒發黃一會兒泛紅。他繞過來坐在對面雕花的鐵藝椅子上,翹著腿,兩只手交握著,沉默地看我。一個來月不見,這人頭發好像長了,顯得年紀更小了。 我低頭聞著自己身上全是煙味兒,不覺皺了皺眉。這抽煙很有意思,自己的煙味就像自家男友老公,就算臭也是窩里臭,不覺其臭;別人,特別是陌生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煙味兒,總感覺煩煩膩膩的,好像被人用氣味揩了油。不過我今天實實在在是被人揩了油,我用紙巾擦后頸那處皮膚,心里老大不舒服。 “被蒼蠅咬難過吧?”劉穆問。 “小赤佬,不和他計較。”我撇撇嘴。 “下次別玩這么瘋,這種人一看就是夜場老手,專吃女人豆腐。” “沒有下次了,惹不起躲得起。” “八字先生不管你?”他又問。 “有什么好管的,又不是天天玩,再說全是同事。” 劉穆張嘴想說什么,頓了一兩秒,又閉上了嘴巴,他用手指捏著下頜骨,似乎在思考。 “好久不見,最近很忙嗎?”我找話問他。 “看世界杯。” “怪不得感覺你精神不太好,原來看球看的。” “忻馨,你和八字先生怎么樣?”他沒接我的話題。 “挺好的。” “是嗎?”劉穆輕聲笑了下,很輕很輕的。 “難道你希望我們不好嗎?”我不客氣地反問。 “我敢那么說嗎,你得打我。”他恢復了平時的口氣。 “你要真那樣說,打你是不會的,最多是罵罵你。” 劉穆沒笑,冷冷地說:“我覺得你們兩個不合適。” 這一次我不氣反笑,“給個理由先,讓我聽聽你的高見。” “你這種個性很容易吃虧,被別人拿住。” 他的論調和我媽如出一轍,我沒反駁。“還有嗎?繼續。” “我發現你在八字先生面前很假,這樣談情說愛你不覺得累嗎?” 我有點不高興了,任何人聽到這樣的話都不可能開心得起來,但我沒發作。 “在男朋友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很正常吧,我并不覺得自己累,就說明這種狀態不錯。” “好吧。不過你覺得自己和他般配嗎?我不了解他的情況,不過搞金融的應該很有錢,你想過門當戶對這些問題沒有?” “怎么不般配了?!我又不需要誰來養!難道男女雙方非得要掙一樣多的錢才可以結婚嗎?要這樣世界上就成不了幾對夫妻了。” 其實劉穆的話正好打到了我的痛處,有些顧慮雖然壓得很深,但是我騙不了自己。 “不是錢的問題,你又不笨,我的話準不準你自己去想。還有,那位八字先生水很深哪,你最好當心點,搞不好雞飛蛋打一場空。” 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貶貶我可以,我厚皮厚臉嘴也夠狠,無所謂。可是憑什么貶低江非均,他是什么樣的人你劉穆有什么資格嚼舌。 我呵呵地冷笑了兩聲:“劉穆,感謝你的提醒,這些事情我自己有數,不勞你費心了。” 劉穆也冷笑:“憨兮兮,當心今后哭都哭不出來。” 如果把人比喻成動物,這個人就是條竹葉青,油亮翠綠很是好看,但只能遠觀不可近玩,挨近了就會被那口毒牙咬傷送命。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能重重地把它呼出去。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們別一見面就爭來爭去的好嗎,多累呀。你看這里人人都很快活,就不能說點高興的事嗎。” 相對無言地又坐了幾分鐘,我給劉穆說先進去了,站起來只走了兩步,涼鞋的細跟就插進了路面窖井蓋的窟窿里,怎么拔也拔不出來。 我把腳從鞋子里抽了出來,光腳掂在地上,準備彎腰去拔鞋子,劉穆卻走過來,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