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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周漾卻有著萬般不得已,他不像老顧,無牽無掛,他的肩上背負了太多......家族、榮譽、國仇家恨...總之希望我能成功塑造出這樣一個人物,我真的愛死他了。 ☆、聶世清番外 世清,世清,舉世皆濁我獨清,她的父親在她出世前便過世了。 名字是父親取的,父親是個屢試不第的落魄書生,平生最愛讀老莊和楚辭。 家里已很拮據了,她又是個女孩,讀書認字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五歲的時候娘將她賣進了宮里,然后娘便改嫁了。 也好,拖著她只是個累贅,短命老子都不在了,要她個女孩能支撐什么門戶,有也當沒有了。 她初來宮中,為這紅墻青瓦所嘆服,娘娘們用的皆是最好的絲綢,就連她們這些小宮女的身上都穿著尋常人一輩子都用不起的衣料。 真好吶。 她懷抱著憧憬,將過去種種皆忘了個干凈。她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她有的只是她自己。 十三歲時容貌愈發秀麗,而姣好的面孔在這宮里是藏不住的。 那個又老又猥瑣的太監看上了她,要將她偷偷弄出宮去,討了做第三房的姨太太。 從前聽人說,太監這種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太監,愈發的壞,不拿宮女們當人看。 太監們怎樣討老婆呢,沒了子孫后代,亦能得一個苦命的女人為他效勞一生,不過是,無窮無盡的等待,漫長的歲月,熬一熬,熬到太監們入了土。 只要有權勢,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呢。 可是她不愿意,她那樣好看,還那樣年輕,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怎么能耗在一個不人不鬼的老太監身上。 宮里人說的沒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太監。她拒絕了老太監,像是狠狠地對著權勢抽了個巴掌,換來的只能是無止無盡的折磨。 皇宮這么大,死個把小宮女,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這樣想著,太陽越發的毒辣,直直刺在她的眼睛中。 舉目望日,不見長安。不知是誰說的,她是舉目望日,看不見一絲希望。 那天她被老太監逮住了錯處,想來亦是他預料好的,怎么會那么巧就讓他給撞見了呢。 老太監指使手下的兩個干兒子,一個摁住她,一個舉著板子狠狠朝她撂下。 每打一下,她就咬著牙在心里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成為人上人,沒人能再欺負我。 “世清,你想明白了嗎?”老太監撥弄著自己右手的長指甲,斜眼來問她。 像老太監這種品級的人自然不需要干體力活,平日只是發一句話便有一撥一撥的宮女太監們搶著效勞。 她把下嘴唇咬出了血,悶得滿頭大汗搖頭道:“奴婢想得很明白,奴婢不愿。” 人生還那么長呢,怎么能在此結束。 ☆、禍起 “大人,鄭小姐來了。”錦越去而復返,唐瑜聽聞“鄭小姐”,愣了一愣,問:“哪個鄭小姐?” 她皺著眉頭仔細想了一想,仍是想不起來。 錦越提醒道:“是鄭太保家的千金,鄭寶帆。” 唐瑜方才恍然大悟,倒是銀羽出口問了一句:“大人與她很熟嗎?” 自然不是了,唐瑜與她不過是一面之緣,遠沒到私下相約的地步。 不管怎樣,既然人家來了府上,便不能撂之不管,只好擱了筆,走出書房道:“我且去見一見。” 夜沉如水,盡管是夏天里,晚上還是帶些涼氣的,尤其是唐府挨著河邊。 唐瑜看著門口的兩個人影,躊躇著開口問:“可是鄭小姐?” 鄭寶帆回過身,將頭頂的風帽扯下,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泫然欲泣地看向唐瑜:“唐大人,求你救救我爹。” 唐瑜秀眉皺起,沉聲問:“出了什么事?” 鄭寶帆“砰”得一聲跪了下去,徑直砸在石板地上,倒把唐瑜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扶起:“寶帆meimei,這是怎么了,怎么這樣大的陣仗?鄭大人怎么了?” 鄭寶帆擦拭著眼淚,小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唐瑜吩咐錦越:“將門帶上。” 錦越左顧右看,沿街望了好一會,才跟著唐瑜二人進了門。 鄭寶帆形容匆匆,唐瑜將其安置在大堂,銀羽奉茶上來。 “唐大人,我爹... ...我爹被下獄了!” 她眉心糾成一片,鄭大人向來不問朝堂之事,那太保之名也不過占了個名聲,于情于理,都不會有人想要害他。 “鄭meimei,你且與我細細說。”唐瑜寬慰著她。 果然,鄭寶帆止了眼淚,慢慢道來:“我爹這人,素來同別人沒什么交情,我思來想去,能求助的只有大人您了。” 這一點,唐瑜倒是很清楚的,鄭謙為人剛直,又不會說話,亦不拉幫結派,少不得要被朝堂眾人所排斥,他的好友,多半于十幾年前退出了朝堂,散在天涯,現如今就鄭寶帆所知,也就只有唐英可以說是他的過命之交了。 “您可還記得我爹負責監造皇宮之事?” 唐瑜自然是清楚的,嚴格說來,鄭謙還是她的頂頭上司呢,只不過鄭謙負責的是明面上的工作而唐瑜負責的則是暗地里的勾當。 “也不知是誰,舉報我爹貪污銀兩,將修皇宮的錢中飽私囊。” 貪污本已是重罪,貪污修建皇宮的錢更是罪加一等。若是查實,重則杖斃,輕則流放。 唐瑜不得不嚴肅起來:“如今府上可是已派了人看管起來?” 鄭寶帆點點頭。 唐瑜心里一個“咯噔”,迫不及待問到:“那你是如何出來的?” 話音剛落,只見火光沖天,一群身著鎧甲的士兵破門而入,唐瑜一眼便認出,那即是京兆府尹手下人的制服。 錦越被那沖天火光亮著了眼睛,慌忙用手擋住。 京兆府尹撥開層層士兵走到唐瑜面前,道:“本官原道為何貪污的銀兩不在鄭謙家中,原是藏在了你這里。” 唐瑜冷著臉道:“大人可不要血口噴人,你我同朝為官,你如此誹謗于我,我必告知陛下,治你個污蔑之罪。” 京兆府尹嗤了一聲:“是或不是,很快便有分曉了。” 他手一揚,成群的衛兵從四面八方沖進來,錦越強忍著怒意喝道:“你們這是做什么,我家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你們私闖官邸,要是搜不出個所以然,看我家大人不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京兆尹只是冷笑,唐瑜卻從這冷笑中體味出一絲不同尋常,遂抬手喝道:“錦越,噤聲。” 京兆尹道:“還是唐大人識時務。” “看來寶帆meimei是被人當槍使了。” 鄭寶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愣怔著看著這一切,她一個深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