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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是極虛弱的了,唇齒蒼白,錦越連忙扶過她問:“怎么額頭這么燙?”約莫是發燒了,唐瑜握住錦越的手問:“爹娘在哪?” 錦越回:“老爺和夫人今晨去郊外賞花了。” “也好。”她只淡淡說了這一個字,又吩咐道:“去找顧懷興。”未曾想,事到臨頭,卻只有他一人可倚靠。 錦越被她嚇著了,怔然道:“可是顧大人正主持祭祀事宜.......” 皇陵就在京城,不過在郊外,人煙稀少,唐瑜孱弱道:“你只需問他要一個靠譜的大夫。” 錦越扶她進了門,唐瑜解開官服,胸口處果然起了一排排的水泡,有大有小,好大一片,沾著衣裳,竟有些撕扯不下來,唐瑜正要用力撕下,卻被錦越止住:“別!這樣一撕,萬一撕得血rou模糊可怎么辦?” 唐瑜皺了皺眉,亦只好默認,隨著錦越用剪子將那一片衣裳剪破,好容易才弄下來,她取出握在手中的瓷瓶道:“是宮里的藥,治燙傷的。”、 錦越取過藥,替她上過,聽到唐瑜小聲道:“別忘了替我告個假。”然后便一言不發,錦越低頭一看,原來是睡過去了。 唐瑜的額頭仍是guntang的,她心中著急,找來一個婢女吩咐道:“大人正在休息,任誰來了也不可進去,明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燙傷發炎是會發燒的,好像還比較嚴重 ☆、第 32 章 從唐府到皇陵至少要三十里地,錦越牽過小廝手中的馬繩,一縱身躍了上去,那小廝還未來得及反應,錦越便駕著馬絕塵而去。 日頭漸甚,她額頭上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周圍的景物飛快地掠過,好在在唐家時曾學過馬術,只是日久不騎馬,不過一二刻,渾身便已如散架般。 可一想起唐瑜側著身子,虛弱地對她說:“你親自去,我的身份瞞不過他了,而今我只有他可信了。” 官場之中,爾虞我詐,到了這個時候,竟只有他是可信的,小姐啊小姐,只怕你對他,早已情根深種了吧。 錦越咬了咬牙,盡管渾身骨頭都在叫囂,她一記鞭子下去,馬兒長嘶一聲,又快了些。 到皇陵處她已極累,卻仍是撐著向門口的守衛道:“勞煩通報顧大人,我是唐家的仆人,我家主子有些不好,急需大人相助。” 守衛二人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狐疑之色,唐大人病了與顧大人何干? 于是其中一人冷漠道:“皇家陵園重地,旁人不得入內。” 錦越急了,不由分說便要闖進去,守衛二人祭出兵器將她攔下,她聲音里有些哭腔,大喊道:“求求二位大哥,我家大人傷得真的很重,求您讓我見一見顧大人。” 平日里隔三差五便見著顧懷興,到了此刻才發現若不是因著自家小姐的緣故,他原該是個神仙般的人物,可望而不可及。 “顧大人!顧大人!” 守衛見面前的人死活不肯離去,當即喚了人來便要將錦越架走,正當此時,一個聲音從后面傳來:“這是怎么了?” 錦越回過頭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曾與她主仆二人有過短暫因緣的秦先裴,事到如今,錦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扯著嗓子哭道:“秦大人,求求您帶我進去!我家大人真的傷得很重!” 秦先裴擰著眉毛問道:“你家大人病了該請大夫才是,怎么跑到這來?” 錦越一時怔結,是了,人生了病該請大夫才對,她這么沒來沒由地跑到這兒來大鬧一通算怎么個回事,可事情已然鬧到了這個境地,只能想法子挽回了,她擦了擦面上的眼淚,試圖鎮定道:“大人的病只有顧大人手下的人能治!” 這么一說倒是無懈可擊了,秦先裴皺著眉頭道:“既然如此,你便隨我來吧,原本皇陵是不許旁人入內的,今日的事,你們誰也不許說,可明白了?” 從前倒未看出他官威如此,聽聞自從唐瑜搬出官舍后,秦先裴亦遷了新府邸,并連著升了好幾級的官階,如今在朝里也算是個說的話的人物了。 這其中,不知與十二公主又有多少的關系。 秦先裴與公主已是婚期在即了。想到這里,錦越垂了眼眸,不去看他的背影,人總是要往高處走的,她算個什么,怎么配得起他。 “這次祭祀皇陵,我亦在其中。”好似是在解釋,可是錦越聽不大進,快到了的時候,他欲說還休般問道:“她……還好嗎?我已是好久未見到她了。” “那你呢,你過得好嗎?”陰森肅穆的皇陵,輕飄飄地落下一片葉子,那葉子還是翠綠的,就這樣從他們的眼前劃過,葉落無痕,轉瞬即逝,夏天的風如此鼓噪。 良久,她聽見他說:“甚好。” 他亦不過是一個為情勢所逼的可憐人,只不過這情勢卻是他試圖跳出另一個危局的笨方法,許多年了,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卻是一個他絕不能愛上的人。 既然如此,娶誰都沒有關系了啊。 秦先裴朝錦越微微一笑,仍然是初見時得君子風范,溫柔地囑咐她:“好好照顧你家大人。” 原本想說,替我好好照顧她,可是自己又沒有這樣的立場。 “你進去吧,顧大人就在里邊。” 錦越想起自己的任務,頭也不回地朝前奔去,可到了門檻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最后一眼。 顧懷興就坐在桌子前,看見錦越的時候愣了一下:“你怎么來了?”方才聽門口的侍衛通報秦大人帶了個人來見他,說是唐大人身邊的,他一猜便知道是錦越,否則秦先裴怎么會認識。 錦越眼一閉心一橫,對著顧懷興道:“大人,我有事要與您講。”說著看了眼顧懷興左右,暗示其屏退左右,顧懷興側頭望了望名鋒,后者摸了摸刀鞘,眼神和顧懷興對視了一下,才退了出去。 “大人,其實我家大人,是……是女兒身。我家大人,不,我家小姐受了傷,而今只有大人您能救她了!”她咬牙說出來,這個救字一語雙關。 “她怎么了?”顧懷興問她,眉眼皺得不行。 錦越將事情原原本本得說給顧懷興聽,他聽完對外面喊:“名鋒!備馬!” 他三人駕著馬車駛出皇陵,半路上顧懷興對名鋒道:“你回府,去將姜大夫請來。” 那姜大夫是他府上養的大夫,平日里只給顧懷興一人診治,自然口風也極嚴。 他二人到了唐府,顧懷興翻身下馬,門口的小廝驚疑地望著這位身份極顯赫的大人,錦越領著他穿過層層的回廊到了唐瑜房間。 房門緊掩著,一打開便是一股悶久了的味道,那味道中混著唐瑜的少女香味,聞起來倒不那么難堪。 顧懷興朝床邊走去,唐瑜就靜靜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