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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什么叫此君只應(yīng)天上有。 唐瑜的俊俏是那種不惹人注目的清雋,扮成男子時又別有一種英氣,讓人如沐春風(fēng),又覺得清冷如斯。 秦先裴一時失了神,直到唐瑜喚了兩聲:“秦兄?秦兄?” 3 馬車緩緩向前,車廂內(nèi)并不算大,唐瑜的袍角不經(jīng)意搭住了他的,他的視線便隨著那一角衣袍隨著馬車上下晃動。 唐瑜略感尷尬,突然咳了一聲:“不知今日去的都有誰?” 算是沒話找話,秦先裴旋即鎮(zhèn)定下來,開始細(xì)細(xì)思考:“朝中的文官,泰半都是會去的。” 等等,文官?她的腦海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兆。 果然,還未到宴會處,馬車便被生生逼停,緊接著簾子便被人掀起。那人骨節(jié)分明,語氣卻很是冰冷:“敢問唐大人可在里面?” ☆、春日之宴(二) 唐瑜拽緊了衣襟下擺,神色很是緊張,秦先裴朝她點頭示意不用慌張,遂向著外間道:“唐大人在的,不知閣下何事?” 他想要撩開車簾子,卻被唐瑜緊緊攥住衣袖,如此便動彈不得,秦先裴心存疑惑,側(cè)頭小聲問:“怎么了?” 唐瑜目露哀色,秦先裴甚少見唐瑜一幅對他人避之不及的樣子,除了在顧懷興在場。 他若有所思般點點頭,垂了手向外問:“敢問可是顧大人?” 唐瑜將將放下心,簾子卻被人一把撩開,那人面若冰霜,寒得叫人唐瑜忍不住打了個顫。 顧懷興突然勾了一下唇:“瑜弟,原來你在這里。”他伸出手,緩緩攤開,眼神不錯地盯著唐瑜。 秦先裴皺了皺眉,問道:“顧大人這是要做什么?” 顧懷興掃了一眼道:“你這馬車甚狹窄,怕是坐不下兩個人,本官的馬車要寬敞些,瑜弟身量較小,不若移步到本官那去。”末了他又深深看了一眼唐瑜:“本官絕不嫌棄。” 秦先裴辯解道:“我……”話還沒說出口,顧懷興淡淡掃了一眼,唐瑜立馬脫口而出:”我……我我我……我去!” 秦先裴怒目看著顧懷興:“唐兄,你不必礙于顧大人的權(quán)勢,如今又不在朝上,我們不過是去踏青罷了,顧大人如何還用官威來壓我二人?”又轉(zhuǎn)頭堅定地看著唐瑜。 唐瑜心道,縱然此刻不在朝上,可顧懷興卻也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人。 于是圓場道:“秦兄,你莫急,顧大人請我去是因為我先前曾有一場誤會,待我與他解釋清楚便好了。” 秦先裴問道:“當(dāng)真?” 盡管唐瑜心中一百二十個不愿意隨顧懷興趣,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刻顧懷興便是最大的地頭龍,只好勉強(qiáng)笑道:“自然是真的,我怎么會騙秦兄呢?” 這話里聽著有一兩分曖昧,顧懷興不動聲色地?fù)P了揚(yáng)眉,斜里伸出一只手,笑盈盈道:“瑜弟,奴才們該等急了。” 顧懷興的馬車就在秦先裴旁邊,看著倒確實要大一些,外邊看起來很是樸實無華,。 唐瑜倒不管這些,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帶著些視死如歸的意味一頭鉆了進(jìn)去,閉著眼問道:“顧大人可是要秋后算賬?” 良久不聞顧懷興的聲音,唐瑜瞇著一只眼睛偷偷打量周圍,顧懷興還站在外頭,隔著一道簾子,唐瑜瞬時松了口氣,復(fù)又提心吊膽起來。 馬車外一聲低低的笑,顧懷興撩起簾子,那光透過厚重的簾子突然照在唐瑜臉上,刺得人睜不開眼,唐瑜看著顧懷興的臉,隱隱有些癡。 顧懷興的笑有很多種,睿智的,溫柔的,狠厲的,隱忍的……卻獨獨少了眼前這種不諳世事的純摯的笑。 顧懷興咳了一聲,將唐瑜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他問道:“你我有什么誤會?”又極曖昧地“嗯?”了一聲,尾音向上揚(yáng)去,多了些耐人尋味的意味。 他翻身上來,簾子一放下來,瞬間遮去了大半的光影,馬車?yán)锖诹诵忠驗轭檻雅d的身軀使得馬車的空間更顯狹窄,明明秦先裴的馬車并不這樣。 可是唐瑜已然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解釋起來也是磕磕絆絆:“就是……就是上回在迎春閣里,我……我打了你一巴掌。”好不容易說完了,唐瑜卻想打自己一嘴巴子。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唐瑜慌忙解釋道:“不不不,是我誤傷了顧大人!”忽又覺得哪里不對,真是越說越亂。 正急的滿頭大汗,顧懷興抬起衣袖,將她禁錮不動,她的視線便直直地對上他的:“瑜弟可是后悔了?” 唐瑜點頭如搗蒜:“正是!正是!顧大人英明,下官實在犯了很大的錯誤!” 顧懷興眼眸一深,唐瑜還來不及反應(yīng),他便扣住她的后腦勺,一切皆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唐瑜回過神來,早已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顧懷興從她的唇上離開,淡淡道:“我也很后悔。” 他的指腹留在唐瑜的唇邊,輕輕觸過她的唇,像是棉花一般。 唐瑜的雙唇紅潤無比,突然有點渴,顧懷興強(qiáng)迫自己將視線從唐瑜唇上離開。 唐瑜愣了好一會,突然仿佛觸了電似的避開顧懷興的碰觸,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唐瑜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顧懷興眼睛越瞇越細(xì),最后皺眉問道:“你躲那么遠(yuǎn)做什么?” 她終于知道顧懷興為什么要娶她了,因為顧懷興從頭到尾就是個斷袖啊!知道了權(quán)臣不可告人的秘密了該怎么辦!好怕被殺人滅口啊! 唐瑜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說的額:“顧……顧大人,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您放過我吧!” 顧壞興扶著偏頭痛的額頭,輕輕彈了彈唐瑜的腦袋,無奈道:“你這腦子里,整日想的皆是些什么?” 也不知她究竟想了些什么離譜的事,顧懷興慢慢靠近她,道:“離我近些。” 唐瑜不敢不從,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才將靠到顧懷興的衣裳下擺,又想要縮回去,卻未料被顧懷興一把揪住:“跑什么?嗯?我這么可怕?” 又是那該死的上揚(yáng)的聲調(diào),唐瑜聽到便覺得渾身顫抖,好似顧懷興隨時會將她撕碎似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外頭的車夫道:“大人,蒼翠山到了。” 鳥鳴聲便不斷了,唐瑜短暫地忘卻了方才的恐懼,頭探出馬車窗,不愧是京郊圣地,風(fēng)景果真一等一的好。 車夫選了塊平地歇住馬車,不遠(yuǎn)處便是一處瀑布,唐瑜已是迫不及待地跑過去,歡快地喊道:“好清澈的水!”一回頭,顧懷興笑得安靜淡然,唐瑜訕訕地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瀑布,流水聲遮住了心跳聲,否則那一定如擂戰(zhàn)鼓。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比較忙,裸奔的人傷不起嚶嚶嚶,明天去武漢啦~happy ☆、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