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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容易變天,上午還是晴空萬里,下午就已經大雨傾盆,這天午后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接著嘩啦啦的下起了密密的大雨,容嶼站在樓欄邊看見她依舊還在栽花,就拿了個雨傘跑了下去。 外面的雨像剪不斷的珠子,等他到了那邊,并沒有看見她,仔細一看,他發現她躲在在大樹底下呢,他跑了過去,把傘舉過她的頭道:“跟我走。” “你來干什么?不是說好了嗎,咱們就此別過來?” “現在已經下雨了,我是行善,你就把自己當成一個羔羊好了?” 此時一陣雷聲轟炸而來,他忽然抱住她,兩人近的不能再近,清閨打開他的手道:“你放開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容嶼緊緊抱著她,一點也不肯放手,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現在看著她。他的情愫再也無法控制了:“難道叫你說一句請求、說一句留下來就那么難嗎?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不要再違心,其實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固執到什么時候,現在看來,我輸了,你寧愿種花,也不愿意留下來,其實你只要肯留下來,什么都是幌子,你可以什么都不做的。” ”不可能。”“哪怕是你被累死,你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是!” 容嶼只覺得心底一痛,就此放下了手,他望著她,而她卻并不在意他,看著她那么無情,他的心在滴血,他真想掰過她的肩膀問她,以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假的,可是他怕自己的沖動嚇到她,沒辦法,只好道:“我不勉強你,你選擇什么我都會尊重,可是現在下雨了,天上還有雷電,在大樹下躲雨太危險了,萬一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就等不到出去的那天了。” “真要是那樣,那也是我的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嗎?叫了我三年的師父,就算你不認我,你也依舊是我的徒兒,走吧。“ 清閨沒說話,只是跟著他走了,半路上積水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說要背她,而她并不愿意跟他扯上關系,兩人趟著水,各自走各自的,可即便這樣,當她腳滑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扶住了她。 兩人走到屋里,香草催促清閨去換濕衣服,清閨去了,屋里只剩下容嶼,容嶼脫了下外套,自己放在熏罩上弄干,他沒怎么淋雨,就是外套上濕了幾個雨滴子,等會應該就可以穿了吧。他穿了件絹白色的衣服,看上去有點干凈。 過了一會兒,清閨終于從里面出來,她穿了件竹葉衫,由于出來的比較匆忙,領口上的扣子被扣子,脖子上露著一大塊雪白的肌膚。 清閨并沒怎么在意,還坐在一邊喝茶,倒是容嶼一直看著他,等她看過去,他又不看了,她覺得很不自在,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60章 第六十章回 晉江文學城 清閨在屋里坐了一會兒,感覺跟容嶼沒什么好說的,在她看來,他是她的仇人,她才不要跟他說話呢,至于他偷瞄她,估計想討好也未可知,管它呢,反正橫豎是懶得理他。 正胡思亂想,有丫鬟端來一盤紫紅色的葡萄,往來之際,幾乎想都沒想就放在了容嶼的邊上,清閨一反常態,綠臉了:“誰讓你端給他的,端給我。” 丫鬟以為她開玩笑,就接話反駁她:“姑娘您就別開玩笑了,他是客,自然要先招待他?哪有撇下客人自己先吃的道理?若傳出去,別人還不笑掉大牙?姑娘,你要是喜歡吃,后廚那邊多得是,等會洗了端過來也是一樣的。” 清閨感覺被無視了,索性霸道說:“我哪個都不要,就要他面前的那個。”語出,丫鬟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時候容嶼冷著臉擋話道:“她愛吃,就端給她。”得到了準許,丫鬟這才敢把葡萄端過去。 清閨望著端過來的葡萄,心里有點兒得意,擰起一串,仰起頭開始大吃特吃。 容嶼卷了卷絹白色的袖子,坐定,又看著她一臉饞貓相,一嘆息,說實話,他非常討厭粗俗的人,尤其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吃沒吃相,現在看她這姿態,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他調、教出來的,可是看著她吃的那么香,他竟也沒有要生氣的意思,說起來真是匪夷所思。 吃了一會兒,桌子上漸漸堆起來一塊皮,清閨吐掉最后一個葡萄皮,懶洋洋的抽帕擦手,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的去擦,手總是黏黏的,就像被蜂蜜泡過一樣,她停下帕子,目光不安分的往外看,發現屋檐的雨水嘩啦啦的往下淌,那清水看起來蠻快,她跑了過去,還把那白皙的手伸在雨里,名曰洗手,嘩啦啦的打在她的手心,她搓了搓手,感覺很好,等洗好,一轉身,整個人都撞到了障礙物,一抬頭,是他的胸膛。 天,他怎么過來了? 自覺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從側邊過去,卻被他一下子扶住了肩膀,她動了動,伸手打去他的手,他卻一點兒不畏懼道:“我知道你不想見我,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可即便這樣,有些話我還是想說,其實你的師父他不是我殺的,我見到他時,他就已經死了,我臉上的皮囊是從他尸體上取下來的,是被動融上去的。” “為什么,為什么到現在你還想用你的那套理論來說服我,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沒有吃驚,沒有失望,有的只是憤怒,我不明白,你怎么可以那么無恥的占有師父的一切,還覺得理所當然,你騙了皇上,騙了我,騙了全天下的百姓,我們都那么相信你,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我傷透了心,就算師父不是你殺的,你也是坑害他的人,不管是正面還是反面,我都不打算原諒你,我們就此別過。” “清閨。”“叫我鄭小姐。”“鄭小姐,既然錯誤已經釀成,追責已經無濟于事,你說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真正的原諒我?” “原諒你?”清閨仰頭大笑,就像聽到了笑話一樣:“我原不原諒你真的那么重要嗎?為何你只是讓我原諒你,而不是天下人,你欠天下人一個安定的家,一個不一定高大,卻能夠遮風擋雨的家,你要我原諒你也可以,停止對師父的侵害,向天下人承認你的真實身份。” “不可能。”“原來你還是舍不得王位。”“這跟舍不舍得無關,”“那你說說到底為何。”“太多的身不由己,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好吧,既然你不認,我也不會相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