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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刀一下子扛起她,一直把她扛到屋里才放下來,清閨張著手站在原地,就跟表演一樣,他置若罔聞,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他的動作很優雅,明明沒有什么改變,可是偶爾漏出來的話語卻生生把人嚇了一條。 “喂,公輸先生,我被定的好難受,你什么時候放了我?”“等你乖得時候。”“……” 大約站了半個時辰,清閨感覺手臂舉得有點疼了,就可憐兮兮道:“師父,我知道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要不然你發我掃地頂書好了。” 容嶼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覺得自己這么做確實有些殘忍了,其實他這么定她也是不得已,這人行事那么拼命,萬一出去砸到那些花花草草可怎么辦,他道:“要我饒了你也可以,你不要惹是生非,我就會饒了你。” “好好好,你饒了我,我學乖就是了。”“保證呢?”“還要寫保證書啊。”“不然呢。”“可是我的手都不能動了,你要我怎么寫啊。”“不是還有我代筆嗎?你說我寫。”“啊?”“啊什么啊,你只有這個機會,否則我是公輸先生,可不會心疼你的哦。”“好吧好吧。” 容嶼叫人準備文房四寶,不一會兒就有人抬過來一個桌子,容嶼沾了沾筆墨,清閨說道:“我鄭清閨跟公輸先生保證。”說罷立刻迎來對方的不悅,清閨自知說錯了,就改口道:“我鄭清閨向師父保證。”這才見他滿意的記了,見他記了,她繼續道:“從今以后尊老愛幼,恢復正常,再不惹是生非。” 說完,只見容嶼放下筆,優雅的吹了吹紙上的墨跡,沖著她詭笑,清閨被他笑的怪怪的,過一會兒,大約感覺墨跡快干了,就走去把紙拿到她的面前,她發現上面寫的內容居然是:“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清閨不可思議的瞪眼:“你這是什么意思?欺負我手腳不能動嗎?我告訴你,就算你把它寫成這樣,我也不會承認的。” “哦?是嗎?那你就繼續站著好了,我有些乏了,想去睡一會兒,你自己慢慢考慮清楚吧。” “等等,你要睡多久啊。”“少則三個時辰,多則我就不清楚了。”“我認,我認可不可以?” “這還差不多。”容嶼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盒子,把她的手沾了點印泥,往紙上一按,成功大吉,他滿意的看了看,然后放到胸前的衣服里去了。 清閨看著他裝東西,然后往自己身上點了一下,她腿腳發麻,他一下子扶住她,清閨痛楚的看著,心里早就已經很難過了,剛才她一直都在忍,現在卻是一點也不想忍了,她推開他,給了他一腳,起身跑了出去。 容嶼捂著心窩子,整個人難過的扶著墻,他苦笑著,笑自己太傻,明明知道他的身份曝光,她不會愛她了,而他卻依舊在這里癡癡地等,哪怕她會騙他,他也愿意相信她,可是現在她居然踹他心窩子,而且是很重的那一種,表面的痛是沒什么,真正的痛其實在心里,她如此絕情的傷害他,真的是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即便如此,他依舊告訴自己,不要沖動,不要失去理智,不要像上次強迫她那樣嚇到她,他平了平心,坐回椅子上喝茶,任由思緒在哀傷中度過。 過一會兒,只見有人把清閨押了進來。 容嶼坐在原地,看著她,想要責備她,最終還是平淡道:“那么拼命的跑出去,你怎么不走啊,是舍不得我嗎?” 清閨等著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明明是被他們抓回來的好不好,他居然說舍不得他,這年頭簡直是什么樣的人都有:“公輸先生,你不要自以為是了,我是不會愛你的。” 容嶼一揮手,周圍的人都下去了:“好,就算如此,你想怎樣?” “我想出宮。”“不可以。”“憑什么?”“保證書都寫了,你怎么能走呢?那不是言而無信嗎?”“那是你寫的,又不是我寫的,我是不會承認的。”“可是你按了手印,就算你告到天涯海角,那也是有效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么無恥的人。” 清閨定定的站著,過了好一會又道:“公輸先生,你最好趕緊放我走,不然惹毛了我,我會讓你這里遍地開花,找一百個人收拾都來不及。” “你就那么想走?”“當然。”“好吧,你走吧。”“那么容易就同意了?該不會有詐吧。”“怎么會呢?你也常常說,強扭的瓜不甜。”“算你還有自知之明。”“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得幫我栽一個月的花卉,栽好了,我自會送你出宮。”“你這是什么狗屁條件?”“你不同意?”“不是,我只是疑惑。”“疑惑什么?”“宮里那么多的人,你多叫幾個人栽不就可以了嗎?”“那不是你的勞作。”“你為什么非要我的勞作啊?”“三年的師徒情,你走了,難道我就不能留一片花海嗎?” 清閨想想也是,就不與他計較了:“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等我栽好一片花海,一個月以后,你必須要放我走,不然我會讓你‘雞犬升天’。” “好,一言為定。”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晉江文學城 容嶼帶她到花園去看地,故意把地面指的很大,目的就是希望她臨陣脫逃,安心待在他身邊,誰知清閨不但不怕,反而很樂觀道:“我還以為有多大,也就那么一小塊,放心吧,我會把它填滿的。” 容嶼惆悵的望著她,其實還是關心她的,怕她累著,就開導她:“有些事情并不一定非要去做,你是可以選擇的,如果你不愿意離開,這些就可以不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怎么會不明白,只是這里本就不屬于我,該走的,留不住。” 容嶼點了點頭:“好,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那就開始吧。”說這幾個字的時候,他已經轉過了身,他好傷心,真的,他覺得她寧愿干那么累的活都不愿意愛他,不愿意留下,這是最大的諷刺,而他想要逃避,卻怎么也逃不過自己的心。 盡管容嶼走了,但是清閨為人很樂觀,她把那一塊地上的高草都給拔了,她想著如果把這塊地給平了,那么栽花是不是就簡單一點呢,可是輪到實打實的去做就不一樣了,別的不說,第一件開荒就是難題,平日里看人家鋤來鋤去挺悠閑的,輪到自己那是腰酸背疼,汗流浹背,好幾次都想還是算了吧,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