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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扶著清閨在園子里走動,兩人邊走邊笑,清閨雖然本性活潑,但今兒卻是有點緩慢了,只因太醫說走路需輕,不能劇烈,她也是一直壓著性子,不過今兒四處好像沒什么好玩的,就連蝴蝶也沒看見兩只。 正四處觀望,忽然對面幾個宮女攔住了她們的去路,還沒等她開口,帶頭的宮女一抬手道:“給我上。”接著一大群宮女撲上來打人,香草護著清閨被打的很是狼狽,清閨一惱,開始運功反擊,誰知才推了一個人,她的傷口就被閃得吃疼,宮女見她沒辦法反擊,打的更兇了。 盡管用腳踢飛了幾個,可清閨依舊被打得很慘,一片慌亂中,她看見對面有侍衛路過,就揚手喊‘救’,侍衛跑過來喊‘住手’,幾個宮女不為所動,依然在打人,帶頭的侍衛把幾個女人一推,把人全都被抓了起來,清閨與侍衛對眼,那侍衛叫出她的名字,清閨滿臉茫然,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你是?” “我是施落啊,救你青樓脫困的是施落。” “施落?”清閨也沒說出話,頭一暈栽了。 香草上去扶住她,早就把自己責怪的千千萬萬遍,最后是施落和香草送清閨回來的,施落看著她昏迷,貌似特別細心,一直都坐在旁邊守著,直到容嶼過來,他還在守護著,容嶼問香草怎么回事,香草道:“今兒在院子里碰到一圈人,一見面就打人,姑娘傷情未愈,外加新傷,挺不住暈了過去。” 容嶼坐身,拉著她的手為之號脈,發現沒什么大礙,才放了放心,正要訓人,他發現施落在給清閨擦汗,要多曖昧有多曖昧,他一怒,一下子推開了他的手:“你是誰?怎么跟清閨走的那么近?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在照顧我的娘子啊。” “娘子?我徒兒什么時候成了你娘子了?”“他早就是我的娘子了。”“一派胡言。”“屬下沒有胡說,她和屬下早就已經私定終生了,屬下還有她的信物呢。”說罷,從胸口里拿出一個水仙發簪。 容嶼看了看,發現那信物確實是清閨的東西,不由得心生好奇,不過人家也沒犯錯,他也不能責怪人家,就不動聲色道:“一根發簪而已,能代表什么?說不定她在花園里掉的還未可知,我怎能因為你的一面之詞而去相信?那不是太駭人聽聞了嗎?” “可是她確實是屬下未過門的妻子,也是屬下這段日子一直要找的人。” 容嶼神色凝重道:“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她是我的徒弟,她被定親了我不可能不知道,等她清醒了以后,我找她對峙,如果是真的,她會承認的,你且下去。” “可是我的娘子……” 容嶼目光一逼,既威嚴而又恐怖。 施落不敢造次,忍了忍,最終還是走了,施落走了之后,容嶼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了,他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他徒兒怎么能訂給人家呢?這個施落到底是什么來頭?到底想干什么?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晉江文學城 容嶼不相信施落的闡述,也不相信他徒兒會跟別人訂了親,只因他相信他徒兒的為人,既然相信,那就應該相信她的一切,而不是別人惡意挑撥時,去猜忌、去質疑她。 也許因為太相信,這會子老天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這玩笑,打的他措手不及,事情還得從清閨醒來的那一刻說起。 清閨醒來時,外面天色已晚,容嶼遞上一碗熱騰騰的湯,湯是米白色的,也不知道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好像人參,又好像桔梗,猜不到就順勢喝了,喝完感覺味道可以,容嶼接過碗,把枕頭墊在她的背上,說起了宮女,說起了打架,還說起了施落,還說:“你受傷了,是施落救了你,施落說他認識你,還說……還說他跟你已經訂了親。” “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清閨語氣淡淡的。 “你真的跟他訂了親?”聲音不覺提高了幾分,容嶼面上寫著‘不淡定’。 發覺他‘不淡定’,清閨頓了一下道:“定是定了,可是事情遠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因為感激他才說要嫁給他的,我對他沒有男女之情,請你相信我。” “怎么回事?”容嶼眉宇間結起了一陣疑云,清閨不想隱瞞,就把自己如何跟紅蓮走丟,如何遇到包子店老板,如何被賣到青樓,施落如何救她,他們又如何交換信物,等等等等,全都說了一遍,容嶼聽的直皺眉,尤其是淪落青樓,跟風塵女子一樣賣笑,這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圍。 說完以后,清閨感覺滿身的輕松,可是師父拉著一張臉,好像不太高興,她感覺她應該是說錯話了,就補充道:“其實我也是不得已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脫離,為了好好的活著,艱難處境下做出的決定,完全不是我的本意。” 容嶼道:“我相信那不是你的本意,可是你為什么要騙我?你被定親,我無所謂,你走無退路,我也能夠理解,可是你為什么回來以后你依舊不告訴我?我愛你難道連這個都不能接受嗎?如今遮遮掩掩,我反而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了,淪落青樓,含顰賣笑,惹得一身的風塵,你可知現在的你有多么的骯臟。” “你說什么?骯臟?”清閨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感覺非常非常的受傷,她以為他們之間什么都可以說,什么都可以包容,現在才發現她錯了,他能包容一切的生活瑣事,唯獨不能包容她淪落青樓,即便她跟他澄清她在青樓里沒什么,可是他始終不愿意去接受,她覺得她好像觸犯的他的禁忌,這禁忌足以毀了他們之間的默契。 容嶼冷著臉,連看她都懶得看了。 “你這是在嫌棄我嗎?”清閨感覺很窩心,更窩心的是眼淚,她本來不想哭的,不知為何眼淚的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她不明白,為什么女人一涉及感情,情緒就不一樣了:“我知道你覺得我的做法有辱你的顏面,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是訓我也沒用啊。” 看見她哭,他覺得他應該對她信任,就道:“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而不是選擇隱瞞。” “我也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施落來了,我現在告訴你遲不遲?” 容嶼一嘆息:有點遲啊,不過既然人已經平安的回來了,責罵你也是多余的,想著怎么跟施落說吧,畢竟私定終身不是兒戲,處理不好你就有‘腳踏兩只船’之嫌疑,怎么解釋,你自己好自為之。” 清閨面露沉思:“我知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