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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跟別人起爭執,就是不舒服也不愿意告訴別人,后來璃皇又有了新歡,冷落她,她的病就一直拖一直拖,最后就這么撒手人寰了!” 清閨有點不能接受,她和明慧是有些交情的,小的時候,因為師父的關系,她常常來回出入于將軍府,那時候明慧曾像jiejie一樣愛護她、愛護赫連驛,掐花帶著他們,捉迷藏帶著他們,就連吃東西也是一人一半,有一次外面飄著鵝毛大雪,她跟赫連驛在雪地里打雪仗,由于赫連驛比較高挑,打得她滿身是雪,她連還手都顧不上,一急,滑到在院子邊的水凹里,從襖子到繡鞋全部都濕了,是明慧把棉襖借給她擋寒,在她的眼里,她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jiejie。 現在呢,現在居然有人卻告訴她,她已經不在了,叫她怎么能接受?想想過去,忽然間真的好想哭,可是她還是掩飾下去,她背過臉,擦了擦眼睛,繼續問:“太妃和懷崢呢?你有他們的消息嗎?他們是不是在外面安家了?” “這……”檀月面露為難道:“這讓我怎么說呢?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誰知清閨卻坦然道:“沒關系的,你就告訴我好了,好不好我能夠接受,只求你告訴我真相,不要敷衍我!” 檀月看著她,始終開不了口,猶豫再三,才心一橫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直說了,實不相瞞,穆太妃和小王爺在宮廷政變中已經……” “你說什么?”盡管有心理準備,可真的要確定的那一刻,她的身子還是猛然抖了一下。 “穆太妃和小王爺已經不在人世!”“你騙人,懷崢命那么好,怎么可能會死?”“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別人,問問你師父也可以,他們都是知情的!” “什么,師父也是知情的?怎么從來都沒跟我說過?”清閨只覺得熱淚從眼眶里滾落下來,擦也擦不干凈了:“我還納悶政變都平了,為什么他們都不來找我,原來他們再也來不了了……來不了……” “姑娘,節哀吧!” 清閨緩緩閉上眼,臉上帶著傷感,憂傷了一會兒,她猛然睜開眼問:“是誰下的手?是不是璃皇?” “不是!”“那是誰?”“是你師父!”“師父?”“對!是你師父勾結冷舵主,發動宮廷政變,導致死傷無數,穆太妃和小王爺在人兵馬亂中被誤殺了。” 清閨有點意外:“冷舵主?哪個冷舵主?”“冷宮秋。”“師父怎么會跟她一伙的?你一定是弄錯了!” “你師父和冷宮秋一直都是一伙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他們給人下蠱,在璃宮地下挖地道,策劃了滿手的戰略,真可謂是十年磨一刃,哦,他們還跟江湖上有勾結,里應外合,這才攻下了璃宮!” “不,我不相信,你在騙我!” “事到如今,整個璃國都知道的事情,我用得著在這個事上行騙嗎?現在宮外都議論瘋了,只是宮里嚴禁私傳,一直被封鎖了而已,不然璃皇那么厲害,你師父憑什么斗得過他?你閉著眼睛好好想一想行嗎?” 清閨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今兒這一切要驗證不難,只要你肯派人出去打聽,你就會明白政亂是怎么回事了,還有我,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璃宮戒備那么深嚴,我為什么能夠進宮,難道你都一點疑惑都沒有嗎?” “是師父派你來說這些的吧。” “是的,他不想欺騙你!” 清閨覺得這一切來的太諷刺了,諷刺到她都不愿意去接受,一直覺得自己活的挺清醒,原來她才是一直蒙在鼓里的人,身子不由得往前一跌,扶住了面前的桌子,檀月怕她摔倒,也上前扶住她:“姑娘!我知道你不能接受這一切,可是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應該想開一點,常人都云,有戰爭就會有犧牲,歷朝歷代,哪個江山不是用無數的鮮血堆起來的?” 清閨心情很不好,可面對檀月,還是禮貌的說了句‘謝謝’,畢竟檀月沒錯,錯的始終是造物主,是師父,一直以為自己挺了解師父的,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錯覺、是假的,什么細心關懷,什么諄諄教導,他真的匹配的起嗎? “姑娘……” “不要喊我,雖然我不知道今兒為什么你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但我還是想說,如果你是來規勸我,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我不會原諒他的!” “原不原諒請隨意,今兒我的話傳到為止,如果你有什么異議,就找國主吧!” “我自會找他的,你不用擔心。”語罷,清閨再也不愿意多話了。 檀月大約覺得話已經說完了,就閃身退出,檀月走了以后,清閨坐在水榭邊,再也無法控制的心情了,她咬著帕子,忍不住的抽泣起來。 師父曾經在她心里是多么的美好,與世無爭,淡然處世,幾乎可以和‘梅蘭竹菊’相比擬,而現在他卻生生把這一切都給毀了,叫她如何能接受?她竟然與一個圖謀篡位,雙手沾滿了的鮮血的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娘親因為他而死,姨娘、懷崢也因為他奪權而死,因為他,她失去了一切,事到如今,她還那么平靜的跟他相處,她怎么可能這么無恥? **** 清閨在憂傷中度過了三天,之后開始逐漸冷落容嶼,不跟他相看,不跟說話,就連請安也免了,有時候兩人明明坐在一個桌子吃飯,卻弄得跟陌生一樣,就連他給她夾菜,她也不稀罕了,總之她想撇清兩人的關系,從此再不糾纏下去。 每當這個時候,容嶼總是癡癡望著他,一臉慚愧,然而很多事情并不是慚愧能夠說清楚的,他的錯,也是他的心病…… 這天,清閨想起娘親,想起過往,一個人坐在屋里忽然間哭了起來,容嶼剛好從門前路過,見狀,就走進去勸她,大概就是讓她節哀,不要再難過了,那語氣不痛不癢,就跟檀月一副死樣子,也許看不慣他一貫的冷清,清閨一怒,一下子揮開了他的手:“你來作什么?” “我來看看你,檀月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吧。” 清閨懶得看他,更懶得搭話,其實類似的冷場有很多,今兒只是再次重復罷了。 容嶼暗暗嘆息一聲,正容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間接性的害死你娘、你的親戚,可是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亂發脾氣?其實我……” “其實什么?你想說什么?” 容嶼咽了咽,還是沒有說下去,他好像在顧慮些什么。 清閨覺得很可笑:“你總是讓我給你機會,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