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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表情,直到外面傳來‘啪啪啪’的板子聲,他才定了定神說:“朕近日聽聞你罰弟子罰的厲害,還以為是謠言呢,如今看來竟然是真的,真是沒想到一向護短的顧卿,也有狠心的時候,只是凡事莫違心,打在徒身上,痛在師心上這種事不是很奇怪嗎?” “此言差矣,以前臣對她確實有溺愛之處,不過近來卻發現她越來越沒個樣子,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不長記性!” 璃潯喝著茶,沒有再說話,院子里的板子聲依舊響著,規則而又響亮,殊不知清閨背上被人墊著塊牛皮,她也沒注意是誰墊的,總之就是打得挺響,沒什么痛覺,打完,還被傅泰等人拖到一個小黑屋子,清閨靠在躺椅邊,整個人挺無語的,傅泰囑咐她:“今日之刑若別人問起,你就說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就連大人也不準說,知道嗎?” “你為什么要幫我?” “你以為我想幫你嗎?我還不是因為……”話語停頓一下,因為他發現清閨目光正充滿期待的看著他,傅泰沒有勇氣承認是大人吩咐的,這是欺君,就說:“因為有顆俠義之心,大人最近喜怒無常,你又屢屢受罰,府里大家看著都替你擔心呢。” “可是我身上沒有傷,萬一皇上和師父問起來怎么辦?” 傅泰遞給她一個橢圓形的青花瓷盒子道:“這是我從廚房里打來的雞血,你且在明處搽一點,男女有防,他們應該不會逐一盤查。” 清閨接過瓷瓶,‘哦’了一聲,再要說些什么,傅泰已經奪門而去,清閨收回目光,把雞血抹在手背上,臉上,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既然師父想把她打成殘廢,她為什么要接受這一切?雖然師命不可違,并不代表她就應該逆來順受,之前是她太傻太天真才會以為師父不忍,如今看來根本不值得。 清閨在屋里躺了很久,一直沒人來問,就合眼睡了,夢里她熱汗滾滾,頻頻有人幫她擦汗,那動作柔情似水,就好像母親一樣,然醒來屋里空空,誰也沒看到,也不知什么時辰了,窗外好像還有夕陽的余暉呢,她翻坐起身,一張藍布手帕從額上掉下來,她一怔,有些不可思議,這不是師傅的隨身之物嗎?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沉睡中師父來過? 第一感覺是不敢置信,后來一問傅泰,傅泰說是的,大人來看過你,當時你睡的很香。 清閨把帕子按在胸口,深深的閉上了眼睛。 這些天她日日惆悵,從來沒有像現在那么欣喜,太好了,師父居然來看她了,原來他還是舍不得她受苦的,清閨起身去找師父,她想他既然人都來了,那就說明師父已經不生氣了,可是等她去了書房,她才發現容嶼覆著胸口發疼,她第一感覺就是師傅刀傷是不是又發作了,她失聲喊了聲師父,整個撲上去扶他。 容嶼固執推開她:“沒經過我的允許,誰讓你擅自進來的?出去!” “師父…” “我叫你出去你沒聽到嗎?” 清閨感覺師父刻意在與她疏遠,只要她一靠近,他就像發了瘋般的怒斥,直到她后退一步,他的情緒才緩和一些,清閨站在一米外癡癡的望著他,情腸早就百轉千回,容嶼別開臉,情愿選擇目不斜視。 隔空相望了很久,清閨才轉回理智道:“師父,你先忍著,我去給你找大夫,你一定要挺住……” 清閨跑到太醫院找秦大夫,秦大夫正好得空,就是眼疾犯了,走起路來慢慢吞吞,耽誤了不少時間,等他們到了書房,她發現師父不在了,她四處找,從東房找到西閣,從西閣找到花園,邊走邊喊,最后她看見傅泰從竹林里出來,清閨急急的問:“傅泰,你看見我師父了嗎?” “大人在竹林里練功!” “什么?練功,身體都傷成那樣了,怎么還能在練功呢?”清閨跑過去尋師父,傅泰一把攔住她道:“大人吩咐過了,今天誰都不見!” “傅泰,你就讓我進去吧,師父舊傷復發,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傅泰略顯顧慮,清閨立馬說:“如果師父怪罪,一切由我承擔,可以嗎?” 傅泰側身讓過一條路,清閨說了聲多謝,帶著秦太醫過去了,此時容嶼正在竹林深處練劍,清閨跑上去喊了聲師父,容嶼一受刺激,胸口再次痛的撕心裂肺,連劍也拿不住了,清閨一靠近,容嶼立刻與她隔離道:“不要過來,你就站在那,別動!” 清閨站在原地,一臉憂心的望著他:“師父,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其實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挺無恥的,可是眼下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現在師父是個病人,師父要就診!” “我沒病!” “胸口都疼成那樣了,怎么能沒病呢?正常人的胸口會疼嗎?師父,聽弟子一句勸,讓秦太醫幫你看看,哦,我聽說秦太醫治療內傷的本事可靈啦,只要讓他把把脈,他立刻就能斷出你是怎么回事了!” 容嶼忍著痛苦,一臉不高興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說罷,捂著胸口躲身走了。 “師父……”清閨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心里惆悵極了,這時秦大夫說:“既然大學士不愿接受診斷,那也勉強不得,由他去吧!” “秦大夫,對不起,我師父他……” “你什么都不用說,我都懂,看得出來你是個孝敬的孩子,只是你師父的態度也太過偏激了,胸口疼原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何苦要耶著?萬一耽誤了病情,后悔都來不及!” “會落下病根嗎?” “這個很難說啊,據我多年的行醫經驗,多少可能會受到影響的。” 一聽會受到影響,清閨神色有點慌亂起來,可轉念一想,師父會醫術啊,他應該有能力醫自己的,可是看到他剛才那拼命練武的樣子,他何曾在乎過自己的一絲一毫?他根本就是冷冷清清、漠不關心,這樣下去任他是鐵打的身,他也是承受不起的,越想越覺得不能耽誤,她一把抓住秦大夫的袖子,跪在地上道:“秦大夫,我求您救救師父,只要你肯救我師父,酬金多少我都沒問題。” “鄭小姐,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你師父不愿意接受診斷!” 清閨眸子一轉,主意頓生:“我有辦法了!”稍后道:“秦大夫,今晚戌時你過來找我,我有計策跟你說。” 秦大夫怔怔的看著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夜幕徐徐降臨,窗外漸漸布滿了一顆顆的星星,學士府里宮燈明亮,清閨站在魚缸邊斗魚,忽然聽說秦大夫來了,清閨就把主意告訴了他,大概意思就是把容嶼給迷暈,然后再強制診斷,聽的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