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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犯了大錯才有的,這次師父居然罰她掃院子,看來氣得不輕呢。 哎,師父啊師父,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清閨揚著掃把,在院子里‘刷刷刷’的掃地,掃把是竹枝編的,有點大,用起來特別的不順手,清閨累個半死,真特么想拿刀把它剁掉一半,正胡思亂想,菱丫拿著信紙興高采烈跑過來道:“姑娘,恭喜我吧,恭喜我吧,奴婢找到的終生所愛了。” “誰呀?” “曹大公子,曹遇!”菱丫美美的說。 “什么?曹遇?”清閨覺得這事有點玄,曹老爹不是剛死嗎?按照慣例,他不應該守孝三年嗎?怎么能戀愛呢?這不是犯上嗎?忽念及他的品行,立刻明白了,曹遇是個貪圖享樂之人,無色不歡,相傳他府里的丫鬟、媳婦,但凡有點姿色的,能摸的全都摸了個遍,如今又來勾搭菱丫,這橫豎不是什么好兆頭:“你怎么能喜歡他呢?要喜歡也找個靠譜一點的吧?” “曹公子哪里不靠譜了?人帥,多情,最主要的是他還繼承了父親的全部家當,這么優秀的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呢。”菱丫邊說邊憧憬著未來,發現清閨好像沒什么興趣,就道:“你不要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樣子,生活就是很平實的,像我們這樣既沒身份又沒背景的,能找個貴公子那是福氣,只要他愛我,做小又如何?” “一個十六歲的姑娘,人生才剛剛開始,你怎么能有這樣的思想?嫁給一個貴公子固然好,他若有心,會把你當成金絲鳥供著,他若厭棄,你連金絲鳥的羽毛都不是,與其一次次的待他回眸,一次次的爭寵奪愛,還不如自強自立,找一份平凡的愛情,這樣才是真真的踏實。” “道理誰都懂,可我不想再過卑微的日子了!”菱丫道:“菱丫從小家里姊妹多,吃的穿的皆比不上別家,為此不知干了多少臟活累活,我已經受夠了,現在你說讓我嫁給個平凡的人,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冒這個險,更不想讓下一輩去冒這個險!” “條件是可以改變的!” “改變?說得好聽,在這個等級嚴格的朝代里,有多少人能翻不了身?充其量只是個小吏罷了,姑娘,你別嫌我庸俗,我跟你不一樣,你有知識有文化,再不濟還有太妃和師父,而我呢,我什么都沒有,我必須憑借自己的能力才能得到一切,而眼前最大的捷徑就是嫁人,嫁個貴公子然后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其他的我別無所求!” “嫁人雖好,然未來也是令人擔憂的!” “那是我的事!”菱丫道:“姑娘,有些話我說了你別不愛聽,你也該為自己以后作打算了,與其守著一份無望的感情,不如求親戚指條明路,運氣好的也能攀上高枝,說不定比奴婢還要幸運呢。” “謝謝,我不需要。” “是因為大人吧。” 清閨一怔,有些不可思議:“我嫁不嫁人,與我師父有什么聯系?” “當然有關系,每回高燒的時候,姑娘總是在夢里喊‘師父’,姑娘敢說自己從來沒喜歡過大人嗎?還是已經深入骨髓,卻裝作若無其事?你這樣癡心的等他,真的就能等來自己的姻緣嗎?如果他被人瞧不起,這個姻緣你還要嗎?” “你給我住口,不許胡說猜測!”清閨極力否認,猛一抬頭,卻看見師父站在一旁,天,他什么時候來的?怎么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正不知所錯,只聽容嶼訓斥菱丫道:“叫你去打點物品,你居然貓在這里敘話?動作還不麻利點!”嚇得菱丫灰溜溜的走了,菱丫走后,清閨別過頭,‘刷刷刷’的掃地,掃得很快。 “你,過來一下!” “我?”清閨有種不祥的預感,師父叫她做什么?該不會又要訓她吧,哎,真夠倒霉的,丟開掃把,清閨懨懨跟著容嶼進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誰知容嶼并沒有訓她,而是很平淡的問:“掃了那么多的地,你可有什么參透?” “參透啊……”清閨真沒什么參透,只覺得手酸腳酸,喉嚨犯嗆,不過師父好像問的是心得,還是要好好說的,最好把掃地跟犯錯聯系起來,畢竟她是因為犯錯才掃地的,就撓頭道:“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染塵埃。” “不錯,說到了‘自省’的點上。” 呵呵,隨便蒙也能蒙對,這伎倆也太小兒科了吧,不過師父貌似還在生她的氣吧,她盯著師父喝茶,有些犯花癡,師父的眉眼太好看了,就跟九天仙人一樣,正專注,容嶼眸光猛然一轉,嚇得她立刻移開目光,容嶼合上杯蓋,把茶碗放在一邊道:“既然你有所自省,那你再說說你省到什么。” 清閨有些犯難,不知從何說起,這師父也太煩了吧,總是刻意為難她,以前出題古怪,現在問題古怪,就不能好好說嗎?越想越郁悶,最后索性輕啟貝齒說:“弟子不應該……不應該參與政事,讓師父為之擔憂!”斜眸,見容嶼贊同的點點頭,清閨仿佛受了鼓舞,繼續道:“弟子不應該進宮去找赫連貴妃,告訴她五行草會導致小產。遇到此類事件,應該有多遠走多遠,以免惹禍上身,親朋好友有難,不應該伸出援助之手,能推出去就推出去,死了正好免受株連……” 容嶼流眸一轉,臉都綠了:“你掃了那么久的地就悟出這些?” “是啊,就是這些。” 容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清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只聽他道:“你以為師父不想救赫連驛嗎?師父比任何人都要擔心他,推瀾是沒有辦法的事,那把劍是學士府送出去的,師父不咬定他,jian臣一推,師父難辭其咎,他不遭殃,遭殃的就可能是你、是師父,我不能冒這個險,也不能冒,你應該理解師父才是。” “就算如此,師父也不能犧牲別人成全自己啊,我們都是人,有血有rou的人,赫連驛對您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說到這里,清閨轉著淚眸:“還記得上次那些野味嗎?弟子說是弟子買的,其實那都是赫連驛忙里抽空幫你獵來的,他說和你同朝為官,有些小事對不住你,想要努力的補償你,可您都做了些什么?你居然讓他去死,要不是五行草還了他的清白,師父,你可能就要后悔一輩子了!” “這一切都是宿命,生為官場的人,就應該知道官場的黑暗之處,常人有云:官場如戰場,我覺得這個比喻一點也不恰當,戰場還沒什么,能看到戎馬,能看見硝煙,要廝殺就來個淋漓暢快,而官場卻是一個個黑洞,沒有硝煙,沒有戰火,卻勝過千軍萬馬,你愛心,你實在,一不小心就跌入萬丈深淵,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