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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報應嗎?”話才說完,清閨只覺得臉被‘如意掌’打了一下,她捂著麻疼的臉,師父步步緊逼,那氣息分外陌生,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衣領被他一下子揪起,清閨感覺氣息有點涼,仿佛過去的溫暖都不曾發生過,只聽容嶼道:“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就連皇上也是客客氣氣的,你居然這么放肆,你以為你是我教的弟子,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嗎?” “除了命,我的一切都是師父給的,現在師父要殺我,我無話可說,可是師父,如果我的死能換回赫連將軍的平安,我寧愿你殺死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倒不是我有多偉大,只因為我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rou、有感情的人。” 容嶼忍了忍怒氣,還是放手了:“咱們師徒緣分已盡,你走吧,回老城去找你娘去。” 清閨一怔,有些慌了:“什么?走?師父這是要攆我回家嗎?” “難道你不該回家么?” 清閨曾經無數次幻想著回家的場景,每次都是最深情的離別,現在師父居然要攆她回家,不說別的,單單這種落差感就讓人挺難受的,師父對她真的就沒有一點留念之情嗎?完了完了,一定是她太過分了,所以才惹得他生氣,否則憑師父對她那么慈愛,怎么會這樣對她?想到這里,她一低頭:“師父,你別生氣,弟子知道錯了,您要是不開心就罰我好了,別趕走可以嗎?” “任何事都有的商量,唯獨這件事不可以!”“為什么?為什么師父如此堅決?”“你也大了,師父該教你的已經教的差不多了,與其卷入朝政,不如回到老城安全。” 清閨這才明白問題出在哪了,立刻道:“師父不喜歡弟子參與朝事,弟子以后不說了便是,求師父不要趕我走,若可以,弟子愿意寫下保證書,可以嗎?可以嗎?” “好!”容嶼 丟給她一張紙筆:“我說你寫!” 清閨哪里考慮那么多,胡亂抓筆就寫,只聽容嶼說道:“我鄭清閨鄭重的向師父保證,從今以后好好讀書,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絕不參與半點朝事,若有違反,甘愿接受任何的懲罰,包括出師!” **** 自從寫了保證書,清閨比以前規矩很多,可規矩是規矩,并不一定就屈服了,尤其是赫連驛的情況日益嚴峻,清閨覺得她應該幫幫他,說到底還是心軟,不忍看見赫連驛就這么死了。 清閨去求赫連明慧,明慧也在為這件事發愁,可惜她剛流產,人又病著,不能給她什么答案,只說見到皇上會求求情的,然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她也不好一直提,讓她傷心也是一種罪過,再說病人需要修養,她又怎么能刺激她呢? 清閨看見她一直咳一直咳,就從丫鬟手里接過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一抹竟然抹到血了,她的手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娘娘何故病了那么重?不是說只是小產嗎?” “我沒事,吃些藥就沒事了!”說著喚采薇端藥,采薇捧著藥碗早就哭成了淚人,清閨怕淚珠子落入碗里就接過來了,她坐在床邊,學著丫鬟的樣子蕩了蕩,忽然在湯里發現五行草的葉子,她一驚,立刻問:“娘娘,這藥是誰開的?” “是張太醫開的,有什么問題嗎?” 清閨不敢貿然行事,只是要采薇把方子拿給她看看,采薇從袖子里掏出遞過去了,清閨看見上面赫然寫著五行草,她立刻猜出怎么回事了,明慧這哪里是摔跤流產,分明就是服了不服的藥,誰那么大膽子,居然敢動娘娘? 姐弟倆同時遭人陷害?這期間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關聯,兩者有什么關聯?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清閨并不知道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也不敢問,只是告訴她五行草的功效,她說此草乃世間奇藥,平常人吃了滋補解毒,好處多多,唯獨孕婦服了會導致流產,明慧一怔,有些不可思議,難怪最近老覺得身體不舒服,原來竟是因為這個,這劉太醫也太大膽了吧,居然給她墮胎,簡直是活膩了,越想越鬧心,最后索性宣劉太醫入宮,對其大發脾氣。 劉太醫起初不認賬,推說是筆誤,清閨覺得其間必有倪端,便與明慧攜同使詐,兩圈下來,劉太醫就敗下陣了,他‘撲通’跪在地上道:臣罪該萬死,求娘娘開恩,其實……其實這一切都是蕭貴妃逼迫臣干的,貴妃說,臣若不聽她的,就要殺了臣的妻孩!臣沒辦法,才一時犯了糊涂!” “哦?”明慧微微皺眉,心中已經有了七八分的輪廓了,原來是這樣,簡直是豈有此理,她再三的退讓,她再三的相逼,現在又殺她孩兒,你叫她如何息事寧人?不能再退縮了,這事必須做個了結! 明慧說她要去告狀,清閨只當她隨便說說,她是個很賢惠的女人,守規矩,識大體,凡事寧愿自己吃虧,也不愿讓別人難堪,她怎么可能去告狀呢,頂多是發泄一下情緒而已,誰知這次真不是發泄情緒 ,她是鐵了心的想告狀,過程她也不大清楚,她也是事后聽菱丫說的,菱丫說蕭家貴妃和范將軍被治罪了,她問怎么回事,菱丫說兩人勾結,關系不清不楚,最關鍵的嫉妒,范將軍嫉妒赫連將軍,一心想替代他,于是策劃了‘盜劍殺郡公’的計謀,從而嫁禍赫連驛,又怕赫連貴妃幫忙,弄不死他,于是便慫恿蕭貴妃弄死赫連貴妃,從而一網打盡。 清閨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范將軍,可范將軍那么實在,真的會陷害赫連驛嗎?她怎么老感覺不對?不管了,既然水落石出,她就應該高興才是,想多了未必正確。 赫連驛和如懿被無罪釋放,由于誤判,皇上補償他們很多物品,赫連驛是不太在意的,倒是如懿挺開心的,她寫信給清閨,夸她五行草來的太及時了,還說有空幾個人到將軍聚聚,清閨想到太后的訓斥,一口回絕了,并不是她有多清高多孤傲,而是想來想去覺得不妥,就算她心思澄明,對赫連驛沒有男女之情,可別人未必這樣認為,與其引起猜忌,不如不去打擾他們的好,仰慕一個人應該默默的祝福他,只要他過得好,她就是開心的。 不見赫連驛的日子里,清閨的生活單調了許多,然府邸事務繁多,還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她把所有的事情給了工作,給了師父,過得還算是充實。 師父的身體日益好轉,臉上氣色也漸漸恢復了不少,就是說話陰陽怪氣,令人無所適從,尤其是這次破解五行草事件,簡直被訓個半死,訓完還罰她掃院子,她不是沒掃過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