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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基本上都知道,更詭異的是,有時候師父居然還翻出來,弄的她好沒面子。 容嶼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這妮子口口聲聲說自己長大了,一遇事,還是師父長師父短的,哪里真的長大了,只是外殼大了而已。 第7章 第七章 經歷一系列事件,清閨發現師父對她比以往更加關照了,以前他從不喂她吃東西,現在睡得沉了,他也開始喂了,以前從不讓人觸碰他的身體,現在累了也可以枕一下了,也許是因她傷病在身,他體恤她、不忍推開而已,不管怎么樣,師父變了,變得有點平易近人了。 清閨有些昏眩的感覺,加之上次被誤抓,她的腦子里時不時的回蕩著那日的場景,越想越不好意思,進而臉紅,心里小鹿亂撞了,她承認那日她很痛很痛,毫無美感可言,可是那動作實在太曖昧,別說是個白紙似的姑娘,就算是個老手也做不到像什么事沒發生一樣。 更讓清閨難以啟齒的還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目光總是被師父牽引著,師父明明還是以前的師父,她卻覺得她更加俊逸,更加溫潤,更加氣度不凡了,就連冷清的時候,也有一種木蘭花般的高潔氣質。 如果只是氣質好、相貌好還沒什么,她不是花癡,她能控制好自己的心,偏偏師父暖得不像話,什么事都替她考慮,就連扣子掉了都要伸手替她整理好,更別說她手顫不能拿筆,他簡直就是手把手代勞了,如此充滿父性的舉動,對于一個喪父的女孩是莫大的吸引,這春心一旦點燃就像熊熊的火焰,足以吞噬她全部的理智,所以她才會緊張、狂汗、心跳不止。 每每這個時候,容嶼總說她體質犯虛,需要調理,邊說邊不時的撥她的額發,驚得她熱汗直冒,他也不大在意,還用帕子幫她擦了擦,完畢后道:“教了那么久,我看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清閨點頭,目送師父出去,關門。 屋里的燈昏昏黃黃,照的人心頭焦慮,清閨掩著胸口,尋思著躺下,剛才她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能狂汗不止呢?以往她從沒這樣過,到底是怎么啦?她在不安定什么?還有,剛才師父關門,明明人都出去了,還無意識瞥過來一眼,那目光匆促深邃,當她看去,他又不看了,然后關上了門,師父是故意的,還是在逃避什么? 越想越困窘,對,沒錯,是困窘,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哎呀,臉怎么又燙了? 接下來的日子,清閨對自己心緒越來難以把握,不見容嶼還好,一見容嶼,好好的事兒總要錯上一次,就拿這個月的利銀來說,平日里都是清閨安排的,這次她竟然把膳房老五發了雙份,還有譚娘的女兒,賬上明明寫著當差二十天,她發成一個月的,若不是底下人不和睦,相互揭短,他容嶼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容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叫人傳話,讓清閨來他書房一趟。 清閨忐忑不安走到書房,進去,發現容嶼側坐在書案邊凝重,清閨不敢造次,遠遠的站著,小心翼翼試探:“師父,你叫我?。 ?/br> 容嶼沒有看她,而是咬著字道:“過來,靠近點!” 清閨怯怯走到容嶼面前,容嶼沉著秀眉,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毫無疑問他長得面如冠玉,儒雅俊美,尤其是他低眉的時候,睫毛斜垂而濃密,整個人就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清閨的心悸,手心在出汗,他離她離得太近,她緊張。 容嶼抬眼看她,清閨心虛的低下頭,容嶼發現她眼神飄忽,掖掖藏藏,一怒,把賬單‘啪’的一下打在她的臉上,他是用了力氣的,用了力之后,他抬了抬手,只因他袖子蓋到手腕了,不怎么利索。 “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能出錯,虧你還在府邸待了那么多年,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賬要三對,你對過幾次?你敢說你對過嗎?府里傭人的月銀,每年都在往上提,新老功過也是參差有別,記賬的,做事不走心,難道還要人幫你在后面收拾,你熟讀圣書幾百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出門遇到問的,你也知報告我容嶼的徒兒,人人都夸你聰明伶俐,得體大方,如今看來鬼話連篇,全然高估,學士府出來的門生,區區一個賬單都繞不清楚,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連竄的成語,一氣呵成,容嶼講話有咬文嚼字的嫌疑,卻也無心。 清閨聽著他字字訓斥,眼淚早就嘩啦嘩啦掉落下來,是啊,學士府出來的門生,區區一個賬單都繞糊涂了,師父怎么能不失望呢?他對她的期望太高,正是因為這份期望,他才發那么大的脾氣,宮廷是男人的天下,所有人都想著收男徒弟,畢竟男子可以為相、為官、為助手,他放著大好的學識,去教一個女弟子,那就意味著只有付出,沒有收獲,女人除了給貴妃夫人作服侍,甚少能做官,就是做了官,往往也爬不高,充其量只是個陪襯而已。偏偏容嶼不信這個邪,執意收她為徒,只因他沒有男尊女卑的觀念,正如容嶼所說,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只要肯學,就沒有入不了的門,如今培養成這樣,你說容嶼能不失望嗎?失望透頂了。 容嶼邊訓邊說些道理,清閨依舊流淚不止,容嶼心情卻沒怎么好,依舊咬字道:“哭哭哭,哭什么哭?這點小事就受不了?挺不住了?以后大場面我看你也別去了,就這點哭的出息了!” 清閨一驚,立刻抹干眼角的淚水,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容嶼訓了一會兒,見她楚楚可憐,又替她找借口道:“眼下你病著,我不會罰你,他日若是再錯,就沒那么輕松了!”訓完,覺得很累,就擺了擺手,連‘出去’都懶怠說了,只剩下個手勢了。 清閨釋了一口氣,識相離開。 **** 回屋,清閨靠著藤椅邊沉悶著,什么話也懶得說,她真的好無助,師父訓她是常有的,像今天發那么大脾氣還是第一次,她知道師父一定對她失望透了,其實,她自己何嘗不失望?白天她腦子里總是不自覺想著師父,琢磨著他說過的每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有時候,師父不過是輕輕一嘆,她便異常的緊張起來。 清閨有種錯覺,她好像喜歡上師父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她自己也挺驚訝的,她怎么能喜歡師父?儒家最注重禮儀道德,就連師父也常常教育她五倫八德,長幼有別,師父貴為師長,是長輩,師父之愛等同于父母對子女的慈愛,是最純粹無私的,她怎么能齷蹉的想到男女之愛上?鄭清閨啊鄭清閨!你腦子里天天在想什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