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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差,諸位只管揀自己喜歡的rou去,在那rou上做個標記,等庖子蒸熟了再送到諸位座上品嘗。”說著,又對元公子道,“元公子,您先請,隨意挑選。” 元公子冷冷看他一眼,皺眉道,“我原是不愛這玩意的,既然你宰都宰了,那就隨便取一塊吧。” 蘭屏愣了愣,臉上漲的發紅,干巴巴道,“既如此,蘭屏為元公子選一塊。”說罷起身,從眾人身邊過去,指了塊羊rou。 看著蘭簸箕依次被人奚落,小椫樂得不行,看這蘭屏挨她挨得近,故意轉過臉對東方鈺用不輕不重的聲音道,“你說這羊rou臊的很,為何偏生弄了頭羊來,還是養在自家的小羊,真是半點感情都沒有。” 東方鈺很是窘迫,只點了點頭。 眾人都選好了,小椫也選了條羊腿。蘭屏陰郁著臉,看著小椫挑完,冷不防道,“小椫姑子,你可知rou分貴賤,這腿上的rou離地面最近,經常在泥土里踐踏,可是羊身上最賤的一塊rou了。” 小椫邊剝橘子邊道,“蘭二公子說的有理,可我啊,最怕羊rou臊,胸上的rou離羊的臟腑最近,臊氣最重,只這腿上的rou還好些,勉強下口。” 蘭屏冷哼一聲,兩根蟋蟀須隨之被吹起,他嘲笑道,“可見小椫姑子是最偏愛下賤的rou了?” 小椫將果皮丟進盤子里,往嘴里塞了瓣橘子,道,“也不全是,上次我阿爹弄的熊掌,就被我拿去喂魚了。” 蘭屏語塞,小椫又道,“熊rou倒還不錯,只是肥多瘦少,大概我阿爹殺的熊,都是些懶熊,養了一身的贅rou,膩得很,好吃的地方不多。” 一談論起rou食,小椫頓時忘乎所以,不顧眾人臉色,興致勃勃道,“瘦一點的都是天上飛的,鷹rou什么的,但又瘦過了,咬都咬不動,跟嚼木頭一樣,老虎rou嘛,塊頭大了點,口感一般,倒聽說西域有靈獸獅子,不知那野獸味道如何,紅燒了吃好還是烤焦了吃好。” 忽然,小椫眼睛一亮,想起什么似的,只道,“其實這些大蟲都不大好吃,論起人間美味,應數小蟲,小蟲rou嫩,油鍋里一去,香味四溢,直引得你口水直流,再撒點佐料,豈是這些牛rou羊rou能比的?我家小弟,吃起蜈蚣來,嘎嘣嘎嘣一條,那可是吃的津津有味!” 席間突然發生作嘔聲,小椫抬眼望去,只見眾人臉色慘白,更有甚者,直提著袖子,往袖中嘔吐不止。 小椫識趣地閉上嘴巴,一臉歉意。 蘭蕙神色復雜,欲言又止,蘭屏倒有了興致,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小椫,笑道,“小椫姑子深藏不露啊,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品嘗過,看來倒是個女英雄。”說著,轉頭問元公子道,“元公子,您說是不是?” 元公子點頭道,“有點意思。” 蘭屏傾了傾身,屏著氣問道,“小椫姑子不會是洛水來的吧?” 小椫忙擺手道,“蘭二公子多心了,小椫不是你所想之人。” 蘭屏皺著眉,尋思著這話的意思,蘭蕙忙道,“越東洪水泛濫,數萬災民流離失所,諸位才士匯集至此,應洽談治水事宜,刻不容緩才是。” 她對面那藍衣公子道,“蘭蕙姑子所言極是,越東洪水甚猛,當今太子葬身洪流,貢王只帶了三千士兵前去修筑防洪堤,至今洪水沒有退卻之勢,流民越來越多,聽說越東到京城一路都是餓殍浮尸,形容慘烈。” 眾人皆嘆息,你一言我一語講述這段時間的慘烈見聞,待聲音停下去,聽得元公子徐徐開口道,“越東洪水慘狀,五行殿中也有耳聞,元牧此行,正是為解此禍。” 眾人皆抬眼望著元公子,欽慕和詫異之色溢于言表,東方鈺也怪叫道,“水尹大人元牧!五行師水系掌門!蘭二公子居然將他給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更一周,表示非常感謝各位讀者大大的~ 感謝花枝、花枝、花枝、花枝、盜號可恥、一成投送的地雷~ 目前在爭取簽約~ 爭取寫出更精彩的故事~ 今天一成所在的南方城市初雪來臨,故此姍姍來遲地給大家道一聲,大家初雪快樂~ 第8章 蘭屏的主場 小椫壓低了聲音問東方鈺,“你早就知道他是元公子了,為何知道他本名后這么驚訝?” 東方鈺傾過身來,小聲道,“原以為只是位普通的元公子,沒想到竟然是水系掌門水尹大人元牧。”東方鈺咽了咽口水接著道,“五行師的幾位掌門,常年來很少出洛水,能見到她們的機會并不多,沒想到啊,這位元牧,竟然是位俊俏公子!” 小椫望著東邊席上那位俊俏的元公子,又瞥到滿面桃花的蘭蕙,恍然明白原來蘭蕙心思竟一直在元公子身上,那眼神正如同阿爹看阿娘的眼神那般炙熱。剎那間,小椫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洞悉了一切,噙著笑瞅著東方鈺,高深莫測般解釋道,“原來這元公子也和其他五行師一樣,是個女子,只是后來法術越練越高深,竟悟了道,化成了男兒身!” 小椫耍嘴皮子的功夫如同天生的一般,有時候幾句胡言亂語甚至能把她阿爹氣到語塞,更何況是東方鈺這等溫雅公子。 東方鈺驚訝地下巴快掉下來了,甚至都忘了拿手去掩。小椫偏過頭偷笑,目光剛好與元公子目光交匯,電光火花之間,小椫竟沒覺得不好意思,將元公子仔仔細細打量了個遍,燭燈映照下,那張臉格外溫煦,早已沒了第一眼見到時的嚴正冷淡,甚至有幾分熟悉。 觥籌交錯,賓客與主人相談甚歡,水產與rou禽依次被送上席,有人忘乎所以振臂高呼,也有人愁容滿面低頭嘆息,但無論如何談論,有一點可以確定,盡管越東水患兇猛,但因眼前端坐了一位五行師掌門水尹大人,眾人情緒高亢不少,人人都相信有五行師在,越東水患必會好轉。 小椫早已將眼神從元公子身上移開,蘭屏也重新倒了酒,向眾人道,“今日之宴,實屬難得,然而我等今日在此共享佳宴,越東卻有三千將兵在冒雨治水,在物資缺乏,沒有供給的情況下,每日上頓不接下頓,隨時都會被洪流沖走,實在令人心痛!” 眾人連連點頭,蘭蕙對面的藍衣公子道,“蘭二公子所言極是,昔日太子孤身趕赴災區治水,家父奏請圣上,勸圣上重視災情,給予太子更多軍士和物資支援,圣上卻只道,等這雨季一過,洪水便會退去,拒絕了家父提出的抽調羽林軍援助太子的提議,最后釀成國殤,我朝失去如此賢良儲君,實乃大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