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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著。” “哦?”馬車里的人似乎也有些意外,“咳咳,停車,回湘天別莊。” 這位衛家的五公子是個暴虐的傻子,心智只有幾歲,什么都不知曉,只憑著一時的心情喜好行事,私底下不知道打死了多少個下人。但是這位五公子之所以傻了,是因為幼時被衛家老爺失手給打成這樣的。衛老爺當時是想打衛夫人,誰知道正好被衛勤之撞見,他跑上前擋了一下。衛老爺當時怒極收不住手,把他給打成了傻子。 因為這個原因,原本就因為某件事相敬如‘冰’的衛老爺和衛夫人徹底鬧翻了,衛老爺干脆帶著白蘋夫人常住霜嵐別院。而衛夫人因為愧疚,從此對這個兒子總是格外縱容,就連他打死了人都給他善后,把他慣得是越發的無法無天。 總算大夫人還有點分寸,怕他哪一天惹上什么不能忍的人,就把自己身邊得用的花嬤嬤派到了衛五公子身邊,時時刻刻的看著他提點他。一般來說,未防發生什么意外,這花嬤嬤從不離開衛五公子的身邊。 這種時候出現在這種不該出現的地方,花嬤嬤還不在身邊,這樣一來事情就顯得蹊蹺了。衛謹之考慮了幾息,最終還是決定過去看看,以防發生什么狀況。 趕車的東風聽到公子的吩咐,忍不住瞪了出聲的南風一眼。這家伙,明明公子身子不好,還要拿這些麻煩事去煩公子,這不,公子說不得就要插手管上一管了。 雖然不情愿,東風還是將車趕回了湘天別莊。兩個人跳下車轅,一個從馬車里搬出一架簡單但是透著精巧的輪椅,另一個小心的從里面扶出一位長相俊逸卻面色蒼白,神情溫文安然,氣質如松如竹的青衣男子。 這衛謹之身體虛弱的時候,連路都走不了幾步,因此需要輪椅代步,只要出行,身邊必然會放上一架輪椅。兩個小廝將人好生安置在輪椅上,又拿了披風給他裹好,這才推著他往別莊里面走。 看著主子一路上不停咳嗽,東風小聲的咕噥著:“反正也是五公子未來的妻子,他要來看就看了,我們也不用來管這檔子事。” 衛謹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依舊不疾不徐的道:“五弟一向腦子糊涂,最容易被人教唆做出什么禍事。岑家小姐與他尚未成婚,且不說婚前兩人不宜相見,單是五弟這情況,我便擔心他是被人誆騙而來。況且向來管束他的花嬤嬤不在身邊,也就猜得到他是被人帶著悄悄來的,既然如此定然是有人不懷好意。做兄長的撞見這事,自然不能放著不管。” “四公子?”湘天別莊的蕭管事正苦著臉往外走,一看到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衛謹之,立即就露出得救了的神情,小跑過來道:“四公子,您真是上天派來解救奴才的啊,方才五公子來了,身邊還帶著晴拂姨娘,說要見岑小姐,我們一屆下人怎么攔得住那位祖宗喲。這不,奴才剛準備去搬救兵,您就來了,這不是巧了嗎。” 蕭管事心里急著不行,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他一個小管事,若是讓五公子還有那位日后的五少夫人在這里出了點什么事,這管事也不用做了。左右都為難,蕭管事那張臉都快皺成了菊花。 聽蕭管事這么一說,衛謹之就明白了七七八八,搖頭嘆息道了一聲胡鬧。那晴拂姨娘是從小照顧衛家五公子的丫鬟,衛家五公子衛勤之腦子有毛病,癡傻任性,動不動就要發火打人,這晴拂姨娘能制得住衛勤之,也算是個人物。但她因此就趾高氣揚起來,如今聽到未來的五少夫人來了,這不就拾掇著衛勤之過來查探敵情,或者或是來示威來了,恐怕她還想著要給岑家小姐一個下馬威。 衛謹之可不是晴拂這種頭腦簡單的人,立刻就想到岑家小姐身上系著的一系列利害關系,只能吩咐蕭管事先行,若有什么事盡量先攔著,等他到了再說。 因為受不得顛簸,衛謹之坐在輪椅上只能慢慢的被推著往前。他神情溫潤平靜,語氣淡然,不知為何讓人覺得下意識的聽從。 蕭管事聽到衛謹之的吩咐,也顧不得那許多,立刻連聲應是先行一步趕去了岑蘭芷所在的芳澤院。 ☆、第六章 ? 還未到芳澤院,衛謹之就聽見了從院內傳來的哭喊聲,頓時微微了一下眉。莫不是蕭管事沒攔住,真的來不及出了什么事? 正準備讓東風南風把他推進去,衛謹之又忽然一頓。因為他看見了兩個女子背對著他站在不遠處的花叢后,正往那院子里看,而右邊那丫鬟打扮的對著另外一人的稱呼是小姐。在這個院子里被稱作小姐,自然就是岑家小姐無異了。 “小姐,秋水姐為什么要故意去撞那個人?而且她被打了,我們不要去幫忙嗎?”壁月有些害怕的看著院子里,被一個陌生男子打的哭哭啼啼的秋水。 “小丫頭心善沒心眼,但是千萬記住了,天塌下來你只需要蹲下,自有其他人頂著。不要問小姐我為什么,只說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了。”雖然嘴里說著明白了,但是小丫頭的眼睛里還是明明白白的寫著疑問。 岑蘭芷手里撫著面前的花,嘴里悠悠道:“未來夫君攜姨娘上門挑釁,二心奴婢想引誘反被毆打,戲碼雖略顯無趣,卻也有可取之處。例如這未來夫君的拳腳功夫嫻熟,著實有些看頭。不明白的小丫頭到一邊去看看花,讓小姐我再安靜的看會兒戲。” 聽到這岑家小姐和她的小丫鬟之間的對話,衛謹之眼里出現了些笑意。能說出這話,岑小姐還真是個妙人。 既然岑家小姐還好好的站在這里,還有心思看戲,那自然沒甚大事。衛謹之也不急著進去了,就在那兩人不遠處的小路盡頭,有些探究的將目光投在岑蘭芷身上。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得到一個婀娜的背影,姿態顯出幾分在女子身上少見的隨意悠然。 只是看了兩眼就移開了目光,衛謹之以手扶唇忍下到了嘴邊的咳嗽,免得驚擾了那岑小姐,揮揮手讓東風南風把他推著退回之前來的那條路上。 “公子,我們不進去了嗎?” “既然岑小姐無事,這事我們便不應該多管。且看著吧,花嬤嬤應當很快就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小徑另一邊就走來一群人,為首那個臉色嚴肅行色匆匆的正是花嬤嬤。見到衛謹之主仆在小院外神情正常,花嬤嬤臉上的神情也稍稍好看了一些。她這些日子也有些忙,沒想到只是一下子沒看著五公子,就被晴拂那死丫頭惹出了這攤事,這讓她心里惱怒的恨不得那把分不清輕重的小賤人撕了。 這一路上她趕得急匆匆的連口氣都喘不上,就怕人真讓五公子給打死了。這皇帝賜婚的人若真的剛到南浦這會兒就被打死,那他們衛家蔑視皇帝的罪名就擔定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