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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迎上來,先問候了衛三公子,這才向岑蘭芷見禮。岑蘭芷戴著帷帽下了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衛三公子,心底有些好奇的透過帷帽看了一眼,卻覺得也不過如此。 雖然確實容貌俊美,但是就像壁月小丫頭說的,沒有她自己長得美,因此驚艷倒是沒有。況且岑蘭芷著實不喜這種看上去冷冰冰的男人,一看就是恃才傲物之輩。 岑蘭芷這人頗有幾分怪脾氣,對人的喜惡不問緣由,看人大多只看第一眼。若是第一眼看的順眼了,心底對這人的感覺就要好上許多。若是這第一眼覺著不喜,那么縱使對方再好,她也很難想要和對方好好相處。 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的移開目光,岑蘭芷被簇擁著坐上碼頭上停著的一輛馬車。因著和她們要去的地方隔著一段不近的距離,馬車里面也布置的很是舒適豪華。行走間感覺不到一點顛簸,恐怕比玉京那些貴族們還要講究上三分,讓岑蘭芷不禁感嘆衛家果真是家底雄厚的世族。 又是一番折騰,終于在天黑之前到達了一座名為湘天的別莊。衛家作為江南四大世家之首,在整個江南的影響力巨大,別莊也多的數不清,這一座就是離衛家本家最近且面積比較大的一座。 岑蘭芷是遠嫁,婚期定在半月后。沒有還未嫁就先住進家里的,所以這半個月她就暫時住在別院,等到了婚禮那日,再由新郎官前來迎接她去衛家拜堂成親。 ☆、第五章 “小姐,都到了衛家別莊,你還是這樣不到日上三竿不起身!” “唔。”岑蘭芷干脆縮到了錦被里面,只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衛家的床比我們原來院子那床睡著舒服多了,我不想起身也是情有可原。” 瓊枝一貫嚴肅的表情在每天早上催自家小姐起身的時候,總要猙獰那么一次。她吸一口氣直接上前撈起簾子,然后握住了被子一角。 在她還沒有把心里的想法付諸于行動的時候,岑蘭芷已經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卷起被子一個轉身就把被子牢牢的卷在身下滾到了床里側,露出一雙帶笑的眼睛和瓊枝滿是怒火的目光對視。 “小姐,我們如今不比在岑家,一定要多多注意行為,否則會被人嘲笑的。”瓊枝再一次壓下怒火勸導。 “不,瓊枝,我這樣他們反而會覺得放心一些呢。你想,一個這么不懂禮儀空殼子花瓶一樣的小姐,對他們才沒有威脅啊。” “又是借口吧。”瓊枝木然肯定道。 “這次只有一半是借口,另外一半是真的。”岑蘭芷一臉誠懇的回答。 主仆兩不知道是多少次為了起床這件事斗嘴還價,許久依舊是相持不下。早就起身在外面院子里迷了一回路的小丫鬟壁月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幾朵淡黃的花,小臉上帶著些稀奇的對看過來的兩人小聲道:“小姐,瓊枝jiejie,奴婢在外面看到一種好看的花,待會兒給小姐插在鬢角吧。” “拿過來給我看看。”岑蘭芷還窩在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對壁月招招手。接過那朵花看了看,她道:“這是木香,多生長在高山草地和灌叢里,我在書上看過。根莖可入藥,能行氣止痛,調中導滯。” 壁月立即崇拜的眼睛都亮了,“小姐好厲害,什么都知曉。奴婢還在院子里看到了許多漂亮的花,是特地問了能不能摘奴婢才摘了這幾朵回來的。還有一種和圓盤一樣大的,潔白如玉,旁邊有八朵大花,里面簇著很多小花,可好看了。” “哦,那種應該是瓊花,看樣子園子里可有不少的各色花卉,我還未曾去看過呢。”岑蘭芷笑瞇瞇的給壁月講解著,壁月這小丫頭到了這里之后也顯得話多了不少,臉上的笑也多了。 岑蘭芷平生有兩大偏好,一是睡,二就是美景。花也是景中之一,岑蘭芷一向喜歡,應當說她喜歡一切讓她覺得賞心悅目的東西。 趁著壁月吸引了岑蘭芷的注意,瓊枝飛快的一拉被子,就把岑蘭芷從被子里給抖了出來。只著了一身里衣的岑蘭芷呀了一聲,無奈的嘆一口氣懶懶的伸展了一下.身子坐了起來,“起身便起身吧。” 可隨后她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待會兒擺張榻到園子里小睡一會兒,這大好春光可不能辜負了,否則老天都是不依的。” 瓊枝聞言又瞪圓了眼,但是還是對她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起了身收拾停當,用了些早膳就躺在園子那花叢里曬著太陽,眼看著沒過一會兒半瞇著眼睛又要睡著了。 再懶得理會這懶人,瓊枝轉身就去房里收拾岑蘭芷昨夜看的書去了,只留下壁月守在岑蘭芷身邊給她聽些差使。 這處別莊里下人不少,但都訓練有素,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主子絕對看不見他們。隨著岑蘭芷一同來的一些人被安排在湘天別莊的其他院子里,這處院子就只有岑蘭芷主仆六人,湘綠秋水還有潘嬤嬤都是一大早就不知曉到哪里去了,因此岑蘭芷現在很是清凈。 此刻,湘天別莊門口停著一輛外表不怎么顯眼的馬車,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從別莊里走出來,恭敬的站在馬車旁喚了一聲:“公子。” “怎么了,南風,可是別莊里有什么不方便。”一個清潤的男聲從馬車里傳來,還伴著一陣低低的咳嗽聲。 “回公子,奴才沒見到別莊的蕭管事,但是從一名小婢嘴里詢問到,那來自玉京的岑家小姐被暫時安置在別莊里的芳澤院了。” 聽到南風這話,馬車里的人又道:“既然是未來的五弟媳,我當避嫌,就不要在此處暫歇了,直接回衛府吧,路途也不遠了。” 聽見車里的咳嗽聲,坐在車轅上的另一位少年皺著眉勸道:“公子已經坐了這么久的馬車,還是先在這里歇歇比較好。左右別莊里還有那么多空置著的院子,我們讓別莊管事給我們另找一個院子就是了。” “女子的清譽要緊,何況在這個節骨眼總容易多生枝節。不論如何,這樣總歸是不好,無需多言,趕路吧。” 聽到這溫溫和和的話,兩個小廝都不敢再說什么,坐上車轅一甩馬鞭就往前駛去。這主仆三人正是衛家的四公子衛謹之,和他的兩個名叫南風和東風的小廝。 衛謹之身體不好,本是在另一個較遠的別莊休養,已經大半年未曾回過衛家的宅子。這回是因為衛家五公子大婚將近,他的身體稍稍好些了,這才準備回到衛家本家。 才剛駛出湘天別莊一小段距離,南風眼尖的看見和他們擦身而過的一輛馬車上有著衛家的家徽,還恰好停在湘天別莊門口。往后看去,那下來的竟然是衛家五公子衛勤之。 想了想,南風還是敲了敲馬車的木舷,向車里的人請示道:“公子,方才我看見五公子進了湘天別莊,身邊似乎也沒有花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