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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里面跳舞。 令嫣又著實吃了一番苦頭,這次她試著去安撫孩子,對著肚皮哄道:“寶寶乖,娘這樣可不舒服,你能輕一些嗎?” 奇跡般地,寶寶馬上收斂了許多,停了大動作,又開始輕微地試探性地摸起了令嫣的肚皮。 令嫣大受鼓舞,第一次感受到了,與腹中孩子的默契,她驚喜又激動地對回來的申錦說道:“相公,咱們孩子在摸我呢,寶寶好乖好乖,竟然能聽懂我說的話!” 申錦許久沒見她這樣高興,頓時眉開眼笑,歡欣鼓舞道:“你是孩子娘,現(xiàn)在辛苦懷胎,寶寶當(dāng)然能感受到你,在小家伙那里,你最重要,誰都比不得你。” 他放下臉盆,拿著竹扇和一盤酸梅子上了床,把梅子遞給妻子,囑咐道:“你剛醒,胃里肯定不舒服,吃幾個壓壓,來,我扶你去上恭桶,既然醒了,還是去一趟吧。” “嗯!”令嫣精神氣都足了許多,趕緊抓著丈夫的手,去上了恭桶,也不知怎的,這次她竟然順利地一口氣把大問題都解決了。 等回到床上,雖是出了一身汗,可渾身都松快了許多,心情也大大好轉(zhuǎn)。 申錦摸了摸水,不熱不涼,溫的剛剛好,就擰干了巾帕,退下她衣物,給她擦去滿身汗水和粘膩,待完成后,又臥在一邊,拿著竹扇,輕輕搖著,給她扇風(fēng)。 令嫣看著他額頭上冒出的汗珠,還有臉上的溫柔和關(guān)切,心中感動不已,他一直在這樣辛苦地照顧自己,凡事都親力親為,他吃的苦不比她少,而他卻從不抱怨,一直包容愛護自己。 其實不光是他,她娘、她外祖母、弟弟,還有婆家的每個人,都在關(guān)心照顧自己,她卻因為鉆了牛角尖而看不到這一切,只看到自己的苦。 她現(xiàn)在雖苦,可她不是一個人,而且有苦必有甜,再過一個多月,她就要有孩子了,這個新生命是她血脈的延續(xù)啊! 人有時候想通,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徘徊在抑郁邊緣的令嫣知道她這是邁過這一道坎了! 她愧疚地抱著申錦的胳膊,眼眶里含著熱淚,哽咽道:“相公,我錯了……” 申錦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貼著她躺在一旁,把手搭在她肚皮上,滿是笑意地說:“我?guī)筒涣四闶裁矗晌視恢痹谀闵磉叄悴灰嘞耄F(xiàn)在慢慢睡吧。” 令嫣忽然就什么也不怕了,心里安穩(wěn)極了,很快就睡了過去,這一夜無夢,睡的格外熟,是她這段日子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次。 翌日,她是被餓醒的,只是剛一睜眼,守在一旁的申錦就告訴了她一件大喜事。 原來昨天夜里,令嫵發(fā)動了,奮戰(zhàn)了一晚,于今日寅時生下了一個六斤四兩的男嬰,母子均安。 令嫣哪還躺的住,拼著力氣起了身,要去看令嫵和孩子。 申錦連忙阻止她,支吾道:“也不急于這一時,聽說那孩子長的像安凌王,他喜歡的很,現(xiàn)在人還在那邊呢,等他走了,我再送你過去。” 令嫣打消了念頭,轉(zhuǎn)而說道:“我要洗澡,你去準(zhǔn)備個大浴桶,咱們一起泡。” 說是一起泡,其實還是申錦在伺候令嫣,恢復(fù)到以前活潑勁的令嫣問道:“最近家中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自我中了武舉之后,你大哥和申瑜都中了秀才。最近你大哥的婚事也定了下來,是你父親以前的同年韓翰林的獨女。” 由于仁宗皇帝重文輕武,所以永順年間文試要比武試難多了,文官也比武官有前途,申錦的武舉人都被申瑜的文秀才蓋住了風(fēng)頭。勛貴之家能出個秀才可不容易,尤其還是世子爺這樣的人,申瑜在別人眼里簡直是鳳毛麟角。比他還要吸人眼球的其實還有一人,那就是姚福生,不過申錦可不會蠢到在自己老婆面前提她的前未婚夫。 “還有風(fēng)聲傳出,說是皇上打算要立太孫為太子了!” “真的假的?” “祖父的意思是有八成可能,因為皇上在近期招見了多位肱骨重臣,像是幫太孫挑人呢。” “這可是件大事,可是龍鳳胎的誕生,讓皇上覺得大吉,終于下了決心?” “還不止,聽說是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近期觀天象、望云氣,發(fā)現(xiàn)帝星周圍,云成五彩,紫微星動,似是要定乾坤,皇上這才打算立儲。” 永順?biāo)氖臧嗽氯眨首诨实哿⑻珜O石庭灝為太子,這位也是永順年間的第二位太子。 似是塵埃落定,可新鮮出爐的太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他由側(cè)妃魚令殊所生的長子就歿了,而此事試似乎還與他的庶妃薛氏相關(guān)。 痛失愛子的魚令殊一度失去理智,竟去攻擊了薛逸水,薛逸水也因此被查出了喜脈,還好,孩子并無大礙。 太子立刻轉(zhuǎn)悲為喜,貶魚側(cè)妃為良娣,并升薛逸水為側(cè)妃,更加偏愛有孕的薛氏,甚至到了專寵的地步。 太孫后院的其他妃嬪,或有對魚令殊幸災(zāi)樂禍之人,可更多的是心寒及兔死狐悲的感覺,她們也因此達成某種共識,那就是要團結(jié)起來,共同排擠對付專寵的薛逸水。 魚家得了消息,嚴(yán)氏很快就垮了下來,臥床不起。 小魚府桂院,剛做完月子沒幾天的令嫵也知道了此事,她當(dāng)時正在給兒子喂奶,聽著紫鳶的稟告,許久都沒有回應(yīng)。 直到懷里的小家伙吃飽了,握著拳頭,舒服地打出了飽嗝,被嬤嬤抱下去哄覺后,令嫵才收了臉上的笑容,冷漠地說道:“她也有今天,該是時候,跟她好好算賬了!” 而厲氏這里,此時卻無心聽這些消息,更無心去管,因為申家剛傳來消息,令嫣發(fā)動了。 第91章 懷胎確實辛苦, 可跟生產(chǎn)時的痛苦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令嫣生產(chǎn)前興奮異常,精神抖擻地走進產(chǎn)房, 甚至都不需要人攙扶:哎喲喂, 熬到頭了,終于要卸貨啦! 然后她就卡在了開宮口這條路上, 前三指開的很順, 可后面七指, 死活就是不開。十個時辰, 整整十個時辰, 她還是停留在三指的位置。 這二十個小時,可把魚令嫣給徹底整爬下了,她真不想懷疑,可又不得不懷疑,該不會真生不下來吧。 產(chǎn)房內(nèi)站滿了人,厲氏、聶氏、祁恕玉,厲嬤嬤、祁嬤嬤、劉嬤嬤,還有三個穩(wěn)婆, 望著已被這長久戰(zhàn), 折騰的沒多少力氣的令嫣, 臉色都不大好看, 產(chǎn)房外,坐著申銳、申鈺,還有申鐸夫婦, 臉上都是擔(dān)憂和凝重,申錦更不用說,他聽著令嫣的聲音越來越小,心里的恐懼就逐漸蔓延,急地好似熱鍋上的螞蟻,繞著房間,到處走動,根本無法平靜。 房內(nèi),趁令嫣不痛的間隙,厲氏又端起一碗人參雞湯喂她,心疼地勸道:“嫣姐兒再吃一點,拼的就是這時候,現(xiàn)在多存些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