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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周全的人,凡事都會考慮到的。令嫣才多大,她才懷五月胎,不光孩子要長,她也是要長的,不多吃些怎么行。” 令嫣也回道:“太婆婆說,我年歲尚小,身量還未長全,本來偏瘦,以后生產時力氣怕會不夠,前三月反應大,沒怎么補,所以中間四月要多吃,不光孩子要補,我也要補,不然生產過后身子要虧的,以后得花數倍功夫來調養,最后三月再精吃,這樣安排最好,因而現在不限制我呢。” 果然是心思細密的人啊,厲氏徹底歇火了,她略帶歉意地回道:“都怪我,沒想那么多,嫣姐兒晚上想吃啥,娘去給你做,女婿愛吃魚,我給整條松鼠鱖魚,他上回吃的眼都亮了。” 提起吃的,令嫣是一點不客氣,“酸辣白菜、醋熘rou片、酸蘿卜老鴨湯、悶燒酸筍雞,還有蒜蓉大蝦,要辣辣的。” 厲氏剛記下菜名,準備下去,厲嬤嬤卻從外面趕了進來,稟道:“夫人,大房那頭傳了消息過來,說是三姑娘令嬈于今日巳時,給太孫平安誕下了一對龍鳳胎,太孫大喜,當時就說要升她做側妃!” 魚令嫣回想起上次見令嬈時,還打趣說她豐滿,沒想到她懷的竟然是雙胎,怪不得她當時很是淡定從容,一點不怕胎兒過大。 一舉誕下意寓吉祥的龍鳳胎,還當場允了側妃之位,以后可不比魚令姝差了,魚令姝該如何,嚴氏該如何? 想到這里,厲氏又坐回原位,默默抓緊了衣襟,好一會兒才對厲嬤嬤說:“去我庫房把那蓮花童子童女侍奉子母娘娘的白玉像送去大房,讓她們一道送過去添禮,再多準備些銀票,暗中送到三姑娘手里。” 昭定太后笑道:“這還是咱們雍朝開國以來頭一對龍鳳胎呢,皇上可要高興壞了,側妃是肯定跑不掉的,恐怕還要賜個封號。” 隨后她又收了笑,瞇起眼,想摸摸手上的紫檀柳,卻發現自出了宮門,就收了起來,現下只揉了揉手腕,說道:“這樣太孫便有了三子一女,罷了,這樣也挺好,也該是時候定下來了。” 果不其然,仁宗皇帝對龍鳳胎的誕生可謂是歡喜異常,他即刻升了令嬈為太孫側妃,還賜了封號為祥,祥側妃一躍成為三位側妃之首。 按太孫的品級,他一共可以有三個側妃,這最后一個名額,原本是留給他最心愛的女人——薛逸水的,沒想到魚令嬈這樣爭氣,也只得讓給她來坐。 太孫心中對薛逸水,多有虧欠,連去見她都沒有底氣。 薛逸水卻不以為意,不僅恭喜太孫得了龍鳳胎,還趁此機會,對太孫表了一番心意,“妾并不在乎這些虛名,能有機會伺候您,已然滿足,妾全心全意愛您、信您,哪會被這些事影響。” 太孫心中寬慰,自此對薛逸水更寵了起來,此后除了去坐月子的令嬈那里看龍鳳胎,俱是歇在薛逸水這里,開始了獨寵薛逸水的日子。 這讓后院其他女人愈發不滿起來。 第90章 永順四十年七月中旬, 天氣格外炎熱,日子著實難熬起來,尤其對孕婦而言。 令嫣懷胎已有八個多月, 此時是她最煎熬的時候, 本來她就不耐熱,肚子大了以后, 里面就跟裝了個小火爐似的。外面熱, 里面也熱, 還不能用冰降溫, 簡直要把她給熱化了。 根本不能動, 稍微動一下,那汗就嘩啦啦直往下淌,使得原本就粘膩的身子更加粘乎,可也不能不動,因為她的寶寶壓迫著她的膀胱,每隔一段功夫就要去尿一次。 除此以外,更難受的是她怎么睡都不舒服,怎么都能感覺到肚子里的寶寶在抵著她, 平躺不對, 坐起來也不行, 唯一能讓她入睡的姿勢就是那么特定的一個, 而且還非常容易被吵醒,晚上蚊子的嗡嗡聲、申錦翻身的聲音、還有孩子規律的胎動和不規律的手腳活動,都能輕易把她叫醒。 至于吃飯, 根本不用厲氏多勸,魚令嫣已完全沒有食欲了,現在每日都是硬著頭皮把食物塞進胃里面。她少吃一頓都不行,因為她的寶寶需要養分,什么事情,都可以為她的孩子妥協。 跟以上這些想比,那什么脫發、便秘、水腫等等都不算是事了,若還有一樣,那該是心理上的煎熬。 魚令嫣見過她娘懷阿眠,真是沒受多少苦,從頭到尾都順順當當,阿眠還生在冬天,月子也做的格外舒服。 就算是即將臨盆的令嫵,她也還好啊,雖然也熱,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比自己的小了一整圈,自己這些毛病,她都沒有,吃的下、睡的熟,基本沒什么大問題。 而此時懷胎六月的玄音,她那孩子,小小地尖尖地凸著,若不仔細看,都未必能看出她懷著孩子,玄音就跟沒事人一樣,成天跟丈夫學些強身健體的功夫呢,小日子過的不能再愜意了。 令嫣越來越難受,也就越來越鉆牛角尖,漸漸封閉了自己,也不回厲氏那里,也不愛理會申錦,成天就窩在床上發呆,她甚至都怨起了自己的孩子。 這孩子怎么這樣折騰人呢,塊頭大不說,還愛動,像是故意折騰人似的,每次睡的好好的,就要被一腳踢醒,力氣也不小,稍微一動,胃里就跟排山倒海似的難受,渾身都要跟著痛起來。 要是沒懷上這孩子就好了,要是能馬上生下孩子也好啊,這兩種不該有的渴望,伴隨著隨之而來的愧疚,在令嫣心中不斷累積,慢慢地,她開始有些抑郁了。 不喜歡孩子,不喜歡孩子爹,不喜歡其他所有人,更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什么樣的母親會討厭起自己孩子! 這天夜里,她好不容易睡著了,夢中,她忽然感受到有只手,正在摸自己肚皮,動作溫柔又輕緩,還有幾分小心翼翼。 令嫣以為是申錦,于是推了推身邊人,迷糊地說道:“相公,別摸了,我困呢。” 睡正熟的申錦聽到動靜,勉強睜開眼皮,柔聲問道:“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要如廁?” 令嫣繼續推搡他,含糊地說:“不要摸我肚子,我好不容易睡的香。” 申錦看了看自己雙手,無辜回話:“娘子,我沒摸你啊……” 令嫣猛然驚醒,轉頭盯著申錦確認了一遍,“你沒摸我?” “嗯,我方才也在睡呢。”申錦說著就下了床去。 那是誰在摸自己? 令嫣低頭望著自己被撐的圓鼓鼓的肚皮,然后她又感受到了那股動靜,而此時肚皮上,也隱約可以瞧見一只小手印在游走。 原來剛才是她肚子的孩子在摸她,她的寶寶在用這種方式跟自己親近呢! 令嫣渾身一震,馬上回應性地摸了回去。 可能是有段時間沒被摸過了,肚子的孩子先是停頓了一番,接著就活潑地動了起來,小拳頭小腳都在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