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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孫女回來住了三月,就是因為被他的太狠,當(dāng)時真是除了臉,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一年前,他交了個相好,整日與他廝混在一起,沒功夫顧我,這才打的少了,大半年沒動過手,因而孫女才能喘口氣,身子也養(yǎng)全了,誰知.......” 魚令嫵越哭越烈,哆嗦著說道:“前些日子,孫女撞見了他倆的丑事,被他那相好見了模樣,結(jié)果那人竟然看上我了,肖天瑋為了討好他,竟然讓我一道兒...:..我寧死不從,慌忙帶著紫鴛趕了回來。” 魚老太太臉色大變,駭然大怒:“豈有此理,實在是欺人太甚,當(dāng)我們魚家的女兒是什么!” 魚令嫵這才收了淚,徐徐地堅定地回道:“我已下定決心,要么與肖天瑋斷的一干二凈,要么去死,反正不能讓我魚家女兒受此屈辱,背負(fù)這等污名。” 魚老太太拉著她,起身說道:“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走,咱們?nèi)ツ阕娓改抢铮c他說道說道,讓他給你做主。” 第67章 萬姨娘之死, 終于是發(fā)揮了作用。 魚老太爺在聽老太太復(fù)述時,根本不作懷疑。 聽完之后,他更是震怒不已, 奮力拍響了桌子, 語氣非常不滿,一口氣說了許多話來。 “好一個肖家, 竟把我魚家當(dāng)軟柿子來捏!” “好一個嚴(yán)氏, 竟聯(lián)合外人來坑害我魚家, 果然沒生兒子, 就是不會跟你一條心。” “來人, 等老爺回來后,把他請到我這里來!” 晚上,魚恒怒氣沖沖地趕到二房,見了厲氏,也不見緩解,他一屁股坐在塌上,臉色鐵青,真是氣過頭了。 厲氏剛從阿眠的屋里出來, 見他這樣, 就給他倒了杯溫水, 遞到他手里, 然后坐到他對面,柔聲問道:“老爺這是怎么了,誰給您氣受了?” “肖家實在欺人太甚!肖天瑋那個人渣, 不僅好男色,還毒打令嫵,而且還逼她去伺候別的男人。令嫵抵死不從,他竟揚言要弄死她,還要整治我魚家。令嫵回來以后,也不敢說,直到萬氏去了,才敢揭露。” 魚恒說著說著,越發(fā)氣憤,右手緊握成拳,狠狠撞向塌上小桌。 令嫵怎么說也是魚家的正經(jīng)小姐,是他魚恒的親閨女,就算在他眼中,女兒的作用,多是用來聯(lián)姻,就算他不親近、不重視。 可他也不希望女兒過的不好。 和離、休棄,自然不想見,可被毒打、被辱,他更不愿見。 他鬧的動靜頗有些大,連里屋的令嫣和阿眠都聞聲而動,走到爹娘身邊。 魚恒見了他們,才收了脾氣,特地下塌抱起兒子,抱坐到自己懷里。 令嫣也挨著厲氏坐好,說道:“父親,二jiejie吃了這么多苦,您得為她做主啊!” 她心中為令嫵的做法而著實高興。 厲氏也問道:“老爺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阿眠也瞪大眼睛,雙手抓緊爹爹的衣襟,等著他的答復(fù)。 “自不能讓令嫵再回肖家,大不了我魚家養(yǎng)她一輩子,至于怎么能和肖天瑋和離,卻得從長計議,須派個人先去跟肖家交涉,讓他們知道,我們魚家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不把我家的女兒當(dāng)人,不把我魚家當(dāng)回事,還做個什么姻緣親家!” 厲氏這時吩咐令嫣說:“你二jiejie真是不易,不知吃了多少苦,這次敢說出來,心中恐怕也不安定。你帶著阿眠再去探望一番,也問問那孩子,愿不愿意住到我們二房來,畢竟萬氏剛?cè)ィ铝懔阕≡谀抢铮偸菚|景傷情。” 魚恒也贊同厲氏的提議,附和道:“嫣姐兒不用問了,直接帶人收拾包袱,把她接過來住,有你娘看著,我才放心些。” 令嫣抱過阿眠,回西稍間差人,結(jié)果孟玄音聽聞此事,也要一同跟去,再加上厲嬤嬤、還有清風(fēng)解語,整個西稍間都出動了,那勢頭,就像是要把令嫵房間都搬空了。 等人都走后,厲氏才挪開小桌子,靠到魚恒身側(cè),幫他揉捏著肩膀,問他:“老爺,這誰去談,您可想好了?” 魚恒眼神突然變得嚴(yán)厲起來,竟還多了一份銳意,“父親的意思,自然是要嚴(yán)氏去的,她是令嫵的嫡母,也是長信伯夫人的堂妹,這婚事也是她竭力促成的,由她出面最合適,可我終歸……信不過她。” 厲氏卻回道:“老爺也不能這樣定論,堂姐妹畢竟不是親姐妹,也有算計的。別的不提,我那堂姐你是知道的,令嫣還是她外甥女呢,結(jié)果姚家一得勢,立馬就要跟咱們解除婚約,不能再勢力了。” “當(dāng)初令嫵定給肖家嫡子,我還納悶怎有這種好事,還以為,那長信伯夫人是繼母,自己有兒子,便對前妻遺腹子不慈,尋個庶女來做搪塞嫡子,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其中道理。” “想必嚴(yán)jiejie也是被肖氏蒙蔽,她很有可能也不知情,不然也未免太過狠毒,太沒天良。令嫵就算不是她親生的,也是在她跟前長大的,素來對她敬重有佳,哪能把人往火坑里推呢。” 魚恒卻覺得這幾年,逐漸看清嚴(yán)氏本性,認(rèn)為她還真能干出這種事,不過他還是問道:“寶貞,依你的意思,還是讓她去談?” “萬姨娘死了,令嫵又是這樣的處境,嚴(yán)jiejie最是看重賢名,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恐怕恨不得有這個機會去辦這事,您就再給她一次機會。” “況且,這種事情,知情人越少越好,挑雙方都熟的人最適合了。要是您實在不放心,不若讓寧氏也跟著一道兒去幫忙,她畢竟曾是伯府的姑娘,到底是不差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若是她辦不好這事,就再收回她管家之權(quán),以后就讓喬氏和寧氏一起管。” 厲氏歪坐到他懷里,撫著他胸口,答道:“哎,老爺哪兒的話,哪有讓姨娘管家的道理,更何況嚴(yán)jiejie可是太孫側(cè)妃的母親,就是看在側(cè)妃的面子上,也不能做這事。” 魚恒抱緊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太孫妃已快要瓜熟蒂落,據(jù)說這胎就是個兒子,太孫要有嫡子了。而且還有個好消息,令嬈她也有孕了,就是月份還小,太孫說了,等滿了三月,就把她提為嬪位。” “那可要恭喜老爺了,等令嬈也生了孩子,少不得封個庶妃,以后太孫三個孩子,有兩個都出自咱們魚家姑娘的肚子,真是天大的喜事。” 魚恒也滿意地點點頭,總算恢復(fù)了常態(tài),他溫柔地扶起厲氏,起身要走,“我去把這事交給嚴(yán)氏,估摸著等令嫣把令嫵接來,我也差不多能回了,你布置些菜,晚上一家人一起圍著吃頓飯。” “老爺放心,等會兒我親自下廚,保準(zhǔn)讓二姑娘吃的舒服,您快去快回,今夜還要給阿眠溫書呢,明日他可要去申府見申公了。” 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