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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耗時,她們幾個一同表演個喜慶的,添足了意頭就成。” 于是大家伙便開始出謀劃策,到底是挑哪個更好,屋內其樂融融,正聊的歡樂,外頭守門的人忽然來報,說是憐妃娘娘來了。 滿屋子都歇了聲,祁恕玉立刻冷了臉,昭定太后也收了笑,對外道:“讓她進來。” 眾人只見,一位身著大紅牡丹嵌花織錦長袍 、外罩金黃色云煙衫的芳齡女子款款而來。她梳著流云髻,頭上插著八支蝶簪,還帶了一枚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步搖。 她五官單瞧上去,其實都不夠美,可合在一起,偏偏就是剛剛好,加上她又擅長妝宜,又適合明艷的顏色,每每精心打扮一番,都讓人眼前一亮。 更難得的是那一副極甜極清的聲音,說起話來,令人滿心舒暢。 “妾身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萬安。” “起來吧。” 憐妃直起了身子,又轉頭看向祁恕玉,言笑晏晏,“柔嘉縣主許久不見,可還安好?” 祁恕玉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帶著眾人給她行禮,“柔嘉(小女)拜見憐妃娘娘。” “快快免禮。” 昭定太后讓人添了位子,吩咐道:“都坐下吧。” 憐妃娘娘替了祁恕玉的位置,剛坐下就開始說起:“果然還是太后娘娘這里好,都說皇上給您召了好些仙靈的孩子,臣妾原來還不大信,今日一見,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天之嬌女。瞧這一個個的,都鮮嫩的能滴出水來,怪不得太后娘娘喜歡,日日都離不得你們相伴。” 好話誰不愛聽,姑娘們都害羞地低下了頭,有幾人臉上不由浮起了笑容,顯然對這番恭維很是受用。 憐妃瞧了眼姚若依,繼續說道:“不知太后娘娘能否賞臣妾個恩賜,讓臣妾帶幾人去云影殿小住幾日?” 昭定太后道:“哀家倒是忘了,這姚家的丫頭,可是你侄女,竟也沒放她去給你請個安,這次就讓她過去吧。” 姚若依縮著脖子,有些生怯,卻站出來提了個要求:“謝太后娘娘恩典,小女平日里與端敏縣主交好,能否求太后娘娘開恩,請趙jiejie一同前往?” 有些事其實很玄妙,眼高于頂,如孔雀般驕傲的端敏縣主,最后卻與膽小怯弱 、不甚自信的姚若依相處甚歡,倒與殷如雪為首的貴女不太相融。 其實姚若依只要放開手腳,她提的要求,但凡可以,宮里的人,都沒有不許的。 昭定笑著答應:“如此,端敏也一起過去吧。” 她隨后又換了語氣,問姚氏道:“憐妃這次過來,難道就是同哀家討人的,可還有其他事情,若沒有的話,哀家也不多留你了,畢竟你管著宮中大小事己,一息功夫都是好的,容不得耽誤。” 這就是明擺著趕人了,可見昭定太后有多不待見姚氏。 也是,姚氏畢竟起的不大光彩,做的也不光彩。 仁宗皇帝十分勤政,他對朝政的熱忱遠遠大于對女人的興趣,年輕時拼命奪回政權,對付勛貴,沒多少功夫來臨幸后妃,只與郭皇后恩愛,可惜華瞳之亂,郭皇后去世,他便對后宮失去了興致,未娶新后,平日也甚少踏及。 姚氏其實也沒受過多少寵,她能得勢,全靠的是姚康安獨特的身份。 仁宗總需要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來封蔭姚康安,盡管上面的人都知道,這位大爺就是皇上的私生子,可遮羞布還是得蓋。 就憑著娘家的這尊大佛,憑著皇上的信任和支持,憐妃姚氏竟把掌管六宮的權利從昭定太后手里搶了過來。 昭定太后怎么可能待見姚氏,還以清凈為由,拒絕她來壽安宮請安,真是一刻都不愿與她多待,甚至都不掩飾一二。 婆婆搓揉媳婦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更何況還是以仁孝治天下的天家,憐妃心里再不滿,也不敢露出分豪,還得滿臉堆笑,熱絡地回道:“這不是再有兩月就是您的壽辰,前些日子皇上召見臣妾,再三囑咐,定要給您辦個盛大的宴會,臣妾擬好了章程,還請您先瞧瞧,何處需要改善。” 說著便命人取來擬冊,雙手奉上,遞到太后跟前。 昭定太后看都沒看一眼,“不必了,哪次大宴不是勞民傷財,把所有人折騰個遍,只圖個臉上光彩,實際能有多少樂頭。況且今年蜀西起了蝗災,那一代的百姓連樹皮都吃不到,哀家哪有何心情,辦什么大宴,自家人吃頓飯也就成了。” “太后娘娘真是慈悲心腸,心系天下,可這也未免……” “哀家心意已絕,就算是皇上來說也是一樣,憐妃不必白費口舌。且哀家這次做個表率,以后后宮之中,各項事宜,都應節儉開支,把節省下來的銀子,全都送過去賑災。” 憐妃只得應下來,“是,臣妾明白了,一家人吃頓飯,也是極好的,皇上昨日還說,也有好些日子沒與兩位殿下一同聚頭了,正好趁您生辰之時,齊聚一堂,共享天倫之樂。還請您給臣妾這個殊榮,把這事......” 昭定太后再不喜歡姚氏,在大事上,也不能不顧及皇帝的面子,最后總算同意了,卻還是囑托道:“不必大費周章,到時候讓御膳房準備好家宴,再請來樂師,讓這些孩子們跳個八福臨辰,增些喜慶的氛圍,也就夠了。 ” “具體的瑣事,就跟恕玉商量,她的意思,就是哀家的意思。” “是,臣妾遵命。” 眾女心下反應不一,多是緊張 、激動又興奮,她們將要在太后生辰宴上,跳舞慶賀,這意味著,她們將要在皇上、太孫還有安凌王面前露臉,這可是整個雍朝最尊貴的三個男人了,怎能不激動。 祁恕玉并未如昭定太后的愿,在宮里多留,因為不久后,她的婆婆便傳出有病的消息,并讓人傳消息進來,讓她帶兒子回家去侍疾。 祁恕玉壓根沒想到她婆婆會說謊來騙她,因為申老夫人一向待她極好,像對親女兒一樣疼愛,她還以為婆婆是真病了,迅速趕回到申家,卻發現情況完全不是這樣。 原來這些天來,沒了兒媳婦和孫子在身邊,申銳根本沒有任何顧忌,每日都要親自削大兒子一遍,像是要把這么些年的怒火全發出來,申鈺被摧殘的苦不堪言,簡直是度日如年。 痛在兒身,疼在娘心,聶氏也拿丈夫沒法子,只好裝病把縣主兒媳婦和大孫子叫回來,好為兒子多留層皮。 昭定倒也不能讓侄女背上不孝的名聲,雖是不舍,只得放人,不過最后申錦被留了下來,陪太后過完生辰再回申府。 第42章 吉云樓內, 一樓廳室旁,一間通風與采光俱佳的禪房內。 一陣微風襲過,帶起少年額前柔順的發絲, 他五官俊冶, 美如冠玉,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