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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鞭辟入里,揭示了社會的亂象,引發眾人關注;也有人覺著溫知秋不適合這種類型的文章,好好的一流通俗家不當,反去涉及只能當三流的領域,自討苦吃。 看了笑話的雜志紛紛落井下石,稱溫知秋江郎才盡,又或者是貪心不足反倒落了下乘。 沽市關注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就是喜歡和溫知秋杠上,甚至還專門有個“江云山”的筆名,專寫溫知秋的二三事。 之前溫知秋“私德有虧”的風波,這位江作家也曾公開發表文章附聲,后來在事情反轉時立馬銷聲匿跡。現在溫知秋明晃晃的“污點”出現,江云山又是第一時間冒了出來。 “溫知秋作家的自傲從一開始就看得見。所著童話雖然可圈可點,然在其尚有缺憾之時,溫作家卻放棄了這塊難啃的硬骨頭,轉而攻克通俗。其間心理雖不能親口聽聞,也能稍作揣測,無非是首戰告捷之下的信心膨脹與不甘,在金錢的驅動下貿然嘗試。 “幸運的是,溫作家經受住了通俗的考驗,畢竟通俗在所有文體中到底門檻要更低,也最容易獲得廣泛受眾。 “然而溫作家卻在正當火熱之際,再次轉了風向標,寫開了札記。當然,憑著之前積累下的廣大讀者,這些作品的口碑與銷量也都尚可。或許是金錢已經不被溫作家放在眼中,有利無名總是缺憾,溫作家才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再次轉換領域。 “筆者私以為,極有可能是為即將到來的冒頓獎評選作的準備,畢竟通俗之流是入不了評審法眼的。然而顯然易見的是,溫作家這次轉換風格遭遇了滑鐵盧,無論是從角度立意,還是從情節設置,皆失了深度與靈性。筆者揣摩了良久,得出一個答案,一顆追名逐利的心是寫不出真正的好作品的。 “…… “倘若溫作家能看到筆者這篇隨筆,筆者當有個小小的建議,一口氣吃不成個胖子,溫作家還是更擅長寫通俗。不知諸位讀者如何認為。” 而消息這么一傳,溫知秋的讀者、新周刊的讀者、乃至和的觀眾都聽說了這本堪稱溫知秋滑鐵盧之作的,讀過又讀了江云山的評價之后紛紛來信請求溫知秋“迷途知返”,盡早放棄“文藝風”、創作像一樣的好作品以解饞。 溫向平當然看到了這位江云山同志的“犀利”評論,無非就是話里話外說溫知秋及其作品都上不了臺面,外加奚落嘲諷一番。 要是哪天江云山不這么寫,溫向平還要擔心一下這人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切評論溫向平皆坦然接受,畢竟這本作品確實有癥結,溫向平拆了些讀者來信,除了一些罵他追名逐利、有失文人風范的,還有些勸他別走歪路的,外界的批評亦不少有中肯之處。 羅家和在從溫向平這里聽到賈史二位的評價時就預料到了如今的場景,只是眼見著如雪花一般飛來勸阻溫知秋“懸崖勒馬”、“迷途知返”的信件時,還是忍不住心酸了一把。 尤其是羅家和已經將送到冒頓獎的評審處了。而無論是溫向平還是羅家和都十分清楚,在賈史兩位大家的斷言下,這次獲獎的幾率,幾乎為零。 好歹人賈史兩位是首屈一指的大作家,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哪怕出印的低調,卻最終在多方關注下不由自主的高調起來。面對著絕大多數讀者的苦口婆心和一眾雜志的嘲諷指摘,羅家和盡力想著法子,怎么也不能讓“追名逐利”、“虛偽”等大帽子扣在溫知秋頭上,還得安撫大眾,一時間也是嘆氣連連。 許城陽也幾次來和羅家和商討如何解決。畢竟這事兒一個解決不好,很有可能會讓讀者對溫知秋的寫作水平質疑甚至失望,從而轉投別家雜志。 然若想象以往幾次強行把消息壓下去是不可能了,畢竟所有人都在盯著溫知秋要如何面對大眾的質疑和追問,新周刊僅憑一己之力,怎么能堵的上泱泱眾口。 說到底,正如之前“溫知秋罹患腳疾”引起的風波一般,還是大眾對于溫知秋的期望太高,才會對其一次的失敗而慌亂、而質疑。然而之所以比之前每一次輿論壓力都大,正是在于溫知秋最大的特點,在新的作品中看不見。 換而言之,讀者擔心的是溫知秋當真江郎才盡了。 羅家和對此深表歉意,更想分擔一部分責任。畢竟當初是他主動鼓動溫向平為了冒頓獎寫篇作品出來。 面對羅家和的愧疚,溫向平坦然一笑, “也是我自己動了心思,不然就是羅大哥你在我脖子上架把刀,也是勉強不了我的。” 溫向平將一張紙放在羅家和的桌面上, “這事兒也不用強行去壓,順其自然就是了。” 于是在新一期的新周刊中,刊登了這樣一段話: “我走過人生的許多條路,然而這次走這條路時卻不夠優雅。我可以退回起點重新選擇一條,但卻更想調整姿勢順著它繼續前行直到下一個路口。愿在接下來的許多路中,我能以優雅走上起點,再以優雅走完終點。愿站在路邊的你,在我前行時替我鼓掌,在我狼狽時亦能予我以微笑。我將站在每一條路的終點,與你深情擁抱。” 溫向平強調,自己錯的是姿態而非選擇的道路,也算是表明自己對于立意深刻與否意見的承認,卻堅信自己題材和嘗試新體裁的選擇沒有錯。 這段話被許城陽欽點在封面做了特推,名為“溫知秋說”,完整內容也被放在正數第三頁,占據了五分之一的版面。 而此話一出,原本還寫信希望溫知秋繼續寫通俗的讀者都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寫什么樣的文章是作家的自由,他們卻自以為是的阻擋溫知秋的人生。甚至可笑的替溫知秋決定哪一條路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誠然,溫知秋這次的新作讓他們失望,然而溫知秋在之前從未寫過如此風格的創作,有所缺憾再正常不過,憑什么因為一次失敗就要否定掉他在這本書里的付出,他曾經創下的輝煌。 人民雜志的陸勝恩陸副編更是公開發表評論道, “坦白講,也并非一無是處,只是配著溫知秋偌大的名聲才顯得遜色,對比同領域的新手作家,新手溫知秋好歹也能得個可圈可點的評價,怎傳著傳著,就成了一無是處?僅僅是因為他初次涉及這方面?僅僅是因為他通俗寫的更佳?在抨擊他立意的同時,有多少人真正看過他的作品?其中對于社會黑暗面的描寫又被多少找錯重點的人忽略? “誰生來就被規定必須要走什么樣的人生?誰生來就要迎合別人的評價而活?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堅定,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