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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意義的。 溫向平自嘲的想―― 痛感也鈍了,一會兒睡過去就更不疼了,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漸漸的,溫向平的眼皮還真耷拉了下來,頭一歪,暈了過去。 蘇玉秀彼時剛把米下到大鐵鍋里,李紅枝就帶著哭腔跑回家, “玉秀――玉秀――快――快――” 蘇玉秀大驚,連忙跑到院子里,攙住跌跌撞撞的李紅枝。 “媽,咋的了?” 屋里,溫朝陽正復習著這幾天新學的字,連帶著教甜寶一些簡單的字,突然聽見他姥姥的哭音,溫朝陽連忙跳下椅子,牽著同樣慌慌張張的meimei往院里跑。 李紅枝不住的把蘇玉秀往屋里推, “快,快去拿錢――趕緊去村口。” 蘇玉秀心里隱隱不安, “拿錢干啥?” 李紅枝哭著喊到, “向平腳斷了――你爸帶著向平在村口等著往城里醫院送,你快拿錢去!” 轟―― 蘇玉秀腦子里嗡了一下,膝蓋一軟就要往地下坐。 跑出來的溫朝陽見蘇玉秀要往地上摔,連忙沖上去頂住mama的身子, “媽――我爸還在村口等著你拿錢送他去醫院呢,你――” 蘇玉秀被兒子的話喚回了神志,機械的點點頭,拔腳跑進屋拿錢,嘴里不住念叨著, “對――對――我得趕緊去村口――我得趕緊去村口――” 屋里傳來叮鈴桄榔東西被碰倒在地和稀里嘩啦東西的聲音,蘇玉秀很快出來拔腳往出跑。 “媽你在家看著朝陽甜寶。” 知道自己去也幫不上什么忙,李紅枝揩揩眼淚應了聲是。 往村口跑的一路上,蘇玉秀腦子里都昏昏沉沉。 下午她回來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就突然說腳斷了呢,怎么會斷了呢。 此時已經近傍晚,迎面撲來的冷風刮得蘇玉秀連大口呼吸都困難,只能側著頭一路狂奔。 從村尾蘇家到村口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等蘇玉秀好不容易跑到村口,蘇承祖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第25章 江河清和趙愛黨小心的把溫向平從板車上抬下來放在三輪車上,小心避開了他的傷腳。 蘇玉秀一看見溫向平人事不知的躺在那兒,呼吸都停了一拍,踉踉蹌蹌的撲了過去,語不成調, “這是咋了――” 蘇承祖緊擰著眉,見蘇玉秀來了,問道, “錢拿上了么?” 蘇玉秀握著溫向平的手,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只能不住點頭。 “那我們趕緊出發,天不早了,待會兒天黑了路不好走。” 蘇承祖沉聲說道。 于是上車和蘇玉秀一左一右坐在溫向平身邊。 趙愛黨也緊跟著翻身上車,扣動發動機,一行人在轟隆隆的聲音中向城里進發。 一路上冷風襲襲,蘇玉秀感受著手心里的冰涼,不住后悔自己怎么就忘了帶件棉衣出來,只能斜著身子擋在丈夫身前,企圖為他擋去陣陣寒風。 等到了城里,天色果然已經暗沉如墨。 好在平時趙愛黨不少來城里,熟門熟路把車開的到了并州醫院。 車子一停,趙愛黨讓蘇家父女先在這兒等著,自己跑到醫院里頭找了兩個值班醫生抬了個擔架出來,這才把昏睡著的溫向平抬了進去。 值班醫生一路推著溫向平進了診室,蘇玉秀父女只能待在診室門外徒勞的等待。 蘇玉秀蜷在墻角,眼神渙散的盯在診室大門上的一處。 趙愛黨從接診臺借了杯子倒了熱水過來, “蘇叔,玉秀姐,喝口熱的吧,向平一定會沒事兒的。” 蘇玉秀感激的接過杯子,嗓音帶著沙啞, “謝謝你,愛黨,要不是你,向平現在還不知道怎么辦。” 趙愛黨擺了擺手, “哪就說的這么嚴重,向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兒的,我只不過是認得些路罷了,玉秀姐你要是想謝,還是等著待會兒留給醫生吧。” 蘇承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沉聲道, “愛黨,今天這事兒,我們家確實承你一個大恩。” 趙愛黨還要再說些什么,卻聽“吱呀”一聲,診室的門開了。 蘇玉秀扶著墻站起來,跌跌撞撞,幾乎是撲過去,緊張的問, “大夫,向平他――” 蘇承祖和趙愛黨也緊張的湊上前。 醫生把筆夾回胸口的口袋, “病人只是這些日子體力透支,加上休息時間不足,又一下受了刺激,所以才會昏睡過去,這跟他的傷勢是沒什么關系的。” 蘇玉秀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天知道她第一眼看見丈夫人事不知的躺在車上時都眼前一黑,心里冰冷猶如墜入冰窖,現在聽大夫這么一說,就放心多了。 蘇承祖和趙愛黨也松了口氣。 醫生卻依舊繃著張臉,認真嚴肅的看著眼前三人, “但是,經過檢查,我們發現病人左腳踝關節處的半月板破裂,并且出現了骨質碎片,或許是由于摔倒時的角度原因,病人的距骨滑車也出現裂痕。” 一堆專業名詞說的三人云里霧里,但都不約而同的明白了醫生的意思。 蘇承祖眉頭緊皺, “大夫,您的意思是,他這骨折十分嚴重了――” 醫生頷首,嚴肅道, “作為一個醫生,我可以負責的和你們說,病人現在需要盡快進行手術,把破裂的半月板進行修復,同時把骨質碎片取出來,并對骨質裂縫進行固定,縫合破損的皮膚組織,之后就可以依靠病人自身進行恢復。” 聞言,蘇玉秀連忙說, “大夫,能馬上給他做手術么?錢不是問題,需要多少?要是不夠我們可以去借,大夫,麻煩你先給他手術行么?” 蘇承祖也在一旁連連點頭, “是,大夫,錢不是問題,人才是最重要的。” 醫生搖了搖頭, “但是現在問題不只是病人家屬經濟情況,更重要的是,因為病人的左腳基本上是垂直骨折的,” 醫生比劃了一下, “他的整個腳背現在和小腿形成了一個比較大的折角,半月板損傷實在是太過嚴重,就算進行手術,我們也是沒有把握讓它完好如初的,所以――” 蘇玉秀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才蹦出幾個音節, “大夫,您的意思是,我丈夫他――他以后――以后可能――可能――” 說到后面,蘇玉秀已經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蘇承祖也膝蓋一軟,好在趙愛黨及時扶住了。 趙愛黨面色凝重, “也就是說,病人以后左腳可能會――” 趙愛黨抿了抿唇,換了個委婉的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