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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也有不少好的靈感,不如趁著現(xiàn)在形勢大好,早點向大眾介紹這些優(yōu)秀的作家,同時廣泛整集新題材、新想法的作品和作者,也好為我們雜志鞏固更廣泛的受眾。 “畢竟,體裁這個東西,只要有了一個開創(chuàng)者,就會有無數(shù)后來人前赴后繼,總有人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們要做的,就是繼續(xù)將這份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楊主編,您看――” 楊主編終于矜持的頷首, “不錯,就照你說的辦。” 劉組長努力收斂著不讓自己喜形于色,可從他的微微上揚的嘴角眉梢還是不難看出他的得意。 幾個和羅家和走的近的小組長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卻直接被楊主編一句話壓了回去。 主編都蓋棺定論了,他們這群小嘍羅還能說什么干什么! 有那心機淺憋不住表情的,不免面露不忿。 羅副編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這么有潛力有實力的作家,又看準時機、把握機會、苦思冥想才打開市場創(chuàng)造大好局面,為雜志鋪了這么好一條路,現(xiàn)在不過是作家遇到些事聯(lián)系不上了,這個跟羅副編素來有些齟齬的劉組長居然就急吼吼的想憑著三言兩語把自己手下的作家趁著東風(fēng)提起來,更是要把羅副編的功勞都攬自己身上,胃口這么大真不怕噎著! 還有楊主編這個眼里只瞧得見錢的糊涂蛋! 又背地里暗罵了楊主編好幾句,幾人心里這才算是舒坦些。 眼見今天這會算是完了,楊主編也就揮揮手示意散會。 剛站起來身子,又仿佛想起來什么一樣,楊主編對羅家和叮囑了一句, “家和,等過陣子要是溫作家還寄作品來的話,還按照之前說的價格,千字一塊,我們紅星雜志從來不會委屈了真正的有才之士。” 羅家和心底苦笑,面上還要一副微笑模樣, “那我就先替溫作家謝謝楊主編了。” 楊主編矜貴的頷首,在眾人的前擁后呼中出了會議室。 羅家和獨自坐在辦公室目光凝在窗外一點,滿面沉思,半晌,悠悠長嘆一口氣。 第24章 溫向平最近可算是忙的腳不沾地。 一來,最近正是紅薯收獲的好時節(jié),雖然紅薯不像小麥一樣拖幾天就會影響質(zhì)量,但是再過不了幾天,就又到了土豆成熟的日子。 紅薯和土豆都是一畝能上千斤的高產(chǎn)作物,比起一畝地五六十斤的小麥,自然這兩樣才是村民真正能填飽肚子、度過漫長冬日的保障。 因此,上到大隊干部,下到各家各戶,都對這次收獲十分重視,也都加緊了手上的動作。 畢竟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冷,等再過一陣子就要立冬,只有盡早把糧食放進地窖才能讓人心底踏實下來。 于是,溫向平每天天一蒙蒙亮就要和妻子扛著鋤頭出門下地去。 收莊稼這活兒是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的,冬天里也免了太陽灼燒之苦,可人必須得彎著腰挖,而且往往一彎就是一天,誰讓種的這些莊稼都在地下頭長著呢。 可溫向平從來都是個文人的身子,雖然已經(jīng)干過不少農(nóng)活,可無論是體力還是耐力都還是無法跟別人家的漢子相比。 這一點,瞅瞅有了溫向平賣力以后的蘇家比只有老倆的王貴祥家強不出多少就知道了。 當(dāng)然,蘇承祖的腰傷也是一個原因就是了。 一天又一天巨大的體力消耗已經(jīng)給溫向平并不結(jié)實的身軀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可他偏偏連休息也休息不下來。 誰讓這么多事偏偏都撞在這幾天。 除了每日下地,溫向平每天匆匆結(jié)束晚飯后,還得挑選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讀者來信并予以回復(fù),還得在五天之內(nèi)寄回紅星雜志。 要放在以往,溫大作家每日逍遙于山水之間,尋覓各異風(fēng)土人情,享受種種美好生活尚且時間不足,哪來的時間一一拆讀者的信件。 畢竟溫大作家不僅文章寫的好,相貌也是儀表堂堂,忠實讀者粉絲更是有如過江之鯽,寄來的信足以摞好幾個等身的溫大作家出來,真要一封封回復(fù)回去,只怕溫作家身邊的秘書就要因公殉職,死而后已了。 所以說,這種事兒溫向平其實也是第一次做,起初還能說是樂在其中,可一連寫了兩三天,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拆信讀信寫回復(fù),饒是溫向平一目十行、才思敏捷、下筆一氣呵成,也禁不住了。 這三來,溫向平還要構(gòu)思一篇新作品。 羅家和雖然沒有在信中表達出催促的意思,但紅星雜志卻屢屢另發(fā)信件發(fā)出需要趁熱打鐵的信號。 其中緣故糾纏溫向平無心理會,但羅家和稱得上是溫向平的伯樂、知遇之人,溫向平不想使他在雜志社難做,于是只能趕在每夜入睡之前的構(gòu)思情節(jié)。 可寫些什么,溫向平卻還沒有什么靈感。 溫向平身上唯一能體現(xiàn)文人執(zhí)拗的毛病大概就在這方面了,他之所以常年在外跋山涉水,遍訪人文,就是為了尋找創(chuàng)作的靈感。 在溫向平看來,一次沒有靈感的創(chuàng)作只能得到生拉硬湊、毫無靈氣的應(yīng)付之作,這對于他而言是不能容忍也是不可想象的。因此,于溫向平而言,沒有靈感,就沒有作品。 當(dāng)然,不止靈感能主動來敲門,作家也能夠用敏銳的觸感和敏感的情感去發(fā)掘生活日常中的亮點。 于是,溫向平每天下地也好,吃飯也罷,就算是睡覺前那一段時間,也會盯著黑漆漆的房梁,總是沉浸在思緒中難以自拔。 要是沒人跟他說話,他也能沉默一整天,偶爾自言自語的歡快。 這樣日夜辛勞,短短三天,溫向平的眼睛就已浮腫的不成樣子,眼下的黑色更是觸目驚心。 蘇玉秀倒是心疼丈夫,想要幫他減輕負擔(dān),可她又不認識幾個字,沒法兒幫丈夫讀信,更遑論回復(fù)了,便提出讓溫向平先專心創(chuàng)作,地里的事兒不用他cao心。 溫向平斟酌半晌,終是點點頭。 他太需要錢了。 只要區(qū)區(qū)一百塊錢,就能給衣裳都打了補丁的家里人各買一套暖和的新衣,再添上好幾頓大魚大rou,白面饅頭和白面條更是吃到飽。 可在地里悶頭干上半天,一年到頭手里也攢不下幾塊錢,比不得他寫文撰稿來得的收入豐厚又快速。 如今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自然要選擇名貴的熊掌。 但溫向平也心疼妻子下地辛勞,心疼的握住妻子的手, “你和爸媽也別卯著勁干,工分多掙點少掙點沒差,別把身體累壞了。” 蘇玉秀心里暖貼,溫柔的撫摸著他手背上被紅薯藤劃出的傷痕, “知道了――那你中午好好睡一覺,下午就別去了吧。” 溫向平搖搖頭, “中午睡多了晚上反倒要睡不著,而且還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