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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拉著閨女兒往家趕去,把好奇八卦的一群村民甩在身后。 “咋就你回來了?女婿呢?” 劉艷一進門就把瓶兒打發到院子里去玩,一屁股坐在炕上拉著王玉蘭尖聲問道。 王貴祥坐在一旁恨恨道, “是不是女婿也成了白眼狼不要你和孩子們了?這個沒良心的,枉咱家對他那么好――” 王貴祥本來是很看不上他這個閨女兒的,畢竟是個不帶把、不能給他老王家傳遞香火的。 可王玉蘭能嫁給知青出身、村子里頭唯二考上大學的齊弘陽,給他長了那么多臉面,王貴祥平時也就對王玉蘭態度稍緩一些。 但自從村里頭出了知青拋棄家里頭跑了的事兒以后,王貴祥心里對他這個女婿就有些提防了。 畢竟自家姑娘那副慫樣,他都看不爽,他齊弘陽看著能順心? 可不管怎么說,王貴祥是絕對不希望齊弘陽拋棄王玉蘭的,不然他又多兩個拖油瓶不說,還少了能在村里頭吹噓的資本,怎么想都虧。 因此此刻一見王玉蘭一個人回來,內心的推測就似乎被證實了,于是王貴祥的語氣格外不好。 王玉蘭喏喏道, “不是――爸、媽,不是這樣的。” 王玉蘭艱難的插話道。 “那是咋樣的?!” 劉艷眼睛一豎,尖聲道。 “說啊。” 王貴祥也不耐煩的催促道。 王玉蘭脖子一縮,喏喏道, “城里花銷太大了,而且還是在另一個城里頭,我們身上一共就裝了十塊錢,弘陽還能住在學校,我只能在他學校附近租個房子住…… “錢根本不禁花,我就在弘陽學校里找了份看宿舍門的工作,但是弘陽不讓我干……” 劉艷一聽,恨鐵不成鋼的直戳王玉蘭的額頭, “你個傻丫頭,你丈夫那是百里挑一第一批考上大學的文化人,怎么能有一個給人看大門兒的媳婦兒呢!你就不會找個別的干的?!” 王玉蘭喏喏, “可,可我只會種地…本來還想繡花拿去換兩個錢,結果人家店里頭都是機器做的,根本不要我這樣的。” 王貴祥聽了罵她一句, “沒出息的!” 王玉蘭縮了縮脖子。 劉艷又問道, “那你咋回來了?女婿呢?” 王玉蘭說, “弘陽跟學校說了我們這情況,想申請一個居住家屬房的名額。因為弘陽平時表現積極,成績也好,學校就給批了,弘陽要上課走不開身,只能叫我一個人回來,想把瓶兒一起接過去。” 劉艷松了一口氣,不是女婿拋妻棄子就行。 王貴祥擰眉問道, “來回車費他給你了么?你記得他在哪個學校上學么?記得路怎么走么?別是女婿誆你呢!” “沒有沒有!” 王玉蘭漲紅了臉,連忙從上衣內兜掏出來一把毛票, “弘陽把他這個月的補貼都拿出來了。” “這還差不多。” 王貴祥這才滿意。 “行,那媽這就去給瓶兒收拾衣服,你們明個兒一早你們就能趕最早的一班車走了。” 劉艷說風就是雨,匆匆忙忙站起來就要去翻衣柜。 王貴祥點了點頭,語氣柔和了一些, “那你早點睡吧,養好精神,瓶兒這么幾個月沒見你也想的不行了,晚上也好好和瓶兒說說話。” “誒!” 王玉蘭清脆的應了一聲。 于是第二天一早,王玉蘭就帶著瓶兒坐上了開往橫城的汽車。 劉艷殷殷目送女兒外孫女離開大河村遠去。 早起的村民路過看見了,調侃道, “劉艷,你姑娘外孫女兒是去享福去了,你這舍不得,把人叫回來唄。” 劉艷啐了她一口, “我是那眼皮子淺的人嘛,我家玉蘭瓶兒是要去過好日子的人,我怎么能阻攔她們。” 那人又笑道, “那你家女婿咋不把你倆也接城里去?是不是不想理你們這兩個老的啊。” 劉艷瞪她一眼, “我女婿剛去城里,又要上大學又要養家,我咋能去給人家添負擔。” 那人笑道, “呦,看不出你還有這思想覺悟。” 劉艷不理她,轉身抓起鋤頭下地去了。 …… 聽到喇叭里喊著“溫知秋――溫知秋是誰啊――溫知秋來大隊長辦公室拿信”,溫向平久違的享受到了一把信直接被分送到大隊里的便利,一路去大隊長辦公室的腳步都十分輕快。 看來這署了名確實就是不一樣啊。 不僅省了一番路途奔波,更重要的是省了八毛錢哪。 一進大隊長辦公室,就看見趙建國坐在桌子后面一邊捧著搪瓷杯子喝茶,一邊翻著一本名冊――上面記錄著第五大隊所有人的出工情況。 趙建國看見溫向平進門來,問道, “向平怎么來了?” 溫向平說, “趙隊長,我是來拿信的。” “拿信?” 趙建國怔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 “哦――原來那個溫知秋,就是你啊。” 溫向平但笑不語。 趙建國從桌子上的一個簍子中翻出一封信來,遞給溫向平,隨口一問, “這是你的原名啊?” 溫向平雙手從趙建國手中接過信,搖頭道, “不是。” 趙建國沒有再多問,只點了點頭。 溫向平見狀告辭,卻正好碰見了正進門來的趙愛黨。 “爸――”趙愛黨剛來口,就瞧見溫向平,話到嘴邊打了個彎, “平子來了啊。” 溫向平笑著頷首, “愛黨哥,你和趙隊長先聊,我地里還有事兒,先走了。” 趙愛黨客套了幾句,側身等溫向平離開后,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還沒走遠的溫向平隱約聽到了“新煙斗”“認錯”的字眼,但他沒有窺探人隱私的愛好,于是加快了步伐。 只是走出去沒有十幾米,突然一聲重物被砸在地的聲音響起。 或許是那個搪瓷杯。 溫向平想,隨即晃了晃腦袋。 關他什么事,他還是快點回家去吧,妻子和孩子們還等著他回去挑紅薯呢。 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溫向平搖頭晃腦,rou麻兮兮的扯了一句。 第18章 等回到家,溫向平就把信封拆開,里頭是一封信、一張單子并一個小袋子。 溫向平展開信讀道, “溫知秋先生,對于您的要求我當然沒有任何異議,您的作品值得我用時間和耐心去等待。跟信一起寄到的,是上一次那五個章節的稿費。 “另外,我還隨信寄去了一張郵票集,里面的每一張都是我親手收集的,能否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