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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嚴格來說,仙啊鬼啊的,到底是封建迷信的東西,我們雜志要刊登的,是思想先進,技術先進的文章,不是倒回去追求迷信封建的。” “可這篇并沒有宣揚相關的封建思想,我認為,比起迷信而言,它反而更像是神話,借主角的視角剖析人心之善惡,在情義與利益的抗衡中作出選擇,還通過朗朗上口,饒富趣味的冒險形式吸引讀者,這在現在的諸多作品中算是新穎的,讀來實在讓人眼前一亮。” 羅家和辯駁道。 楊主編搖搖頭, “家和,是不是封建迷信,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的,而是要看讀者怎么評判。 “先不說讀者大家都對之褒揚居多,我們是不是跟著作家沾光,萬一這篇被打上了追求封建,搞迷信,愚昧大眾的名號,作家被追究責任就算了,我們紅星雜志也要跟著倒霉,到時候全體上下幾百號員工,你叫我怎么跟這些人交代?” “可――” 羅家和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楊主編打斷了, “行了,這篇――你拿走扔了吧,也不用再拿到會議室討論,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 羅家和張了張嘴,楊主編卻已經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了。 羅家和只能拿著四十頁的手稿退出主編辦公室。 羅家和回到家,又把仔細讀了一遍,但最終還是徒然的放下了稿子,悠悠的嘆了口氣。 他到底只是副主編,比不得主編有話語權,主編不給刊登,他怎么能越得過他去強行刊登呢。再說了,主編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們的確冒不起這個風險。 只是,羅家和到底是不甘心。 “吃飯了。” 妻子在門外催促道。 “好。” 斟酌了再三,羅家和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稿子。 第16章 接下來的日子里,羅家和只要一回到家中,一定會從抽屜里拿出的這前五個篇章翻來覆去得看,只可惜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憑空生出第六章第七章來。 等等。 羅家和突然坐直了身子,他為什么不能私下里跟作者聯系一下呢,自己可以花一些錢買他的故事,不出版,但是只給自己看哪。 為自己的機智鼓掌,于是他開始翻來覆去的看首尾兩頁和信封。 奇怪――怎么沒有署名。 羅家和不相信。 怎么會有人寄稿不署名呢? 這可怎么辦? 羅家和沒辦法,只好照著寄過來的地址寫了一封信寄出去,在信中表達了雜志雖然不收但我個人很喜歡是否可以以個人名義買下你的故事云云,并寫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當然,作為文人一個,羅家和的措辭文雅了很多。 但是在這個信息交通都不甚發達的年代,沒有署名收到的概率是不大的――怎么會沒有署名呢? 羅家和氣的不行。 這郵局的辦公人員也太馬虎了吧,沒有署名怎么也不知道提醒一下,不知道沒署名本來是不能寄的嘛?! 現在他也寫了一封沒有收信人的信,只希望那人能收到吧。 饒是羅家和在這邊如何跳腳,忘了署名的溫向平照樣美美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因為上次補交禮物的事情,溫向平受到了啟發,不一定要在桌子面前才能創作嘛! 于是從那之后,無論是背著柴刀上山砍柴,還是扛著鋤頭下地種地,溫向平身上都裝著紙、鉛筆、橡皮。 蘇玉秀調侃他, “人家的三件套是手表、自行車、縫紉機,要么就是臉盆、被褥、搪瓷缸,怎么到你這兒就成了信紙、鉛筆和橡皮,還是隨身帶的。” 溫向平炫耀的拿出自己今天寫的紙給她看, “你看,今□□陽帶甜寶去摘嫩芽吃,途中碰見了野果子,朝陽爬樹為meimei,結果甜寶一咬果子皺了臉――原來這果兒看著紅彤彤,內里卻是酸不溜秋!” 蘇玉秀噗嗤一笑, “甜寶那個小貪嘴――” 隨即又疑惑道, “可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溫向平得意的抬抬下巴, “中午睡覺的時候朝陽跟我講的,我下午一起來就記下來了。” 蘇玉秀接過溫向平手中的紙,感慨到, “本來還覺得寫雜記有點怪不好意思的,誰每天這樣記自己家發生了啥。現在這么一看,倒挺有趣的。” 溫向平為自己抱不平, “我哪有什么都記,我又不是狗仔記者要剖人隱私――我只記咱們這些有意思的事,將來看著能會心一笑的事好不好。” 蘇玉秀疑惑, “狗、狗崽?狗崽怎么了?” 溫向平自知失言,連忙把話題圓過來, “我是說,咱家該養個狗崽了,能看家護院還能陪孩子們玩,多好。” 蘇玉秀被糊弄了過去,點點頭, “也好,家里養了雞鴨,也確實需要狗狗看著別被人偷了才行。” “是是是。” 溫向平點頭附和。 “對了,你的童話寄了么?” 蘇玉秀又問。 溫向平笑的成竹在胸, “還沒,等過兩天休息了就去寄,不過我猜,這次一定能中(zhóng)。” 蘇玉秀自然不會去打擊丈夫,之前的一次失敗已經讓他愁眉好幾天了。于是鼓勵道, “我也這么覺得。” 想了想又問道, “向平,你的筆名是什么?” 蘇玉秀為了能和丈夫有共同的話題,裝作不經意似的和知青出身的媳婦子聊起了發表文章的話題。這才知道,想要出版文章,光有內容是不行的,還得有一個代表自己的筆名。 所以才有了這個問題。 溫向平面色一僵。 他上次寄的時候沒有署名。 可署名這事兒還真不能怪溫向平。 他成名已久,身邊自有秘書為他打理一切瑣事,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逛逛世界寫寫文章,哪里注意的到要標識自己的筆名。 署名?那都是他的秘書把他簽了一次的名復制粘貼上去的――畢竟大批量的書本刊印都是依靠計算機的,復制粘貼多方便。 何況,溫向平更喜歡用筆尖創作,多少人一聽聞這是溫向平的手稿,都爭先恐后的搶著要,根本不在乎上面有沒有署名――當然要是有就更好了,沒有也不差,字跡就能表明真身。 所以溫向平還真沒想過要標一下筆名的事兒。 溫向平一拍腦門,“哎呀”一聲, “我忘了這茬兒了!” 蘇玉秀問, “忘了什么?筆名么?” 溫向平呆呆地看著蘇玉秀,面上漸漸浮起一點委屈的樣子, “我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