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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豪在書房的時候并不多,還不如將出口開在隔壁的美人苑或者殷豪的臥房。 “你剛說,殷家實際上是殷夫人在做主?”駱綾陪笑著,只希望李曙早點忘記她擅自行動的這茬事。老實人發火真讓人難以招架,句句刺心不說,那笑容明明和往日沒有不同,偏生生讓她覺得萬般滋味。 “我先前只是隱隱猜測,剛剛才確認這件事。”李曙難得看到駱綾宛如受驚小鹿般惴惴不安怯怯惹憐,心頭的不快悄然散去,面上的笑容清清淺淺,倒比先前真實和悅許多,他戲謔地看著駱綾,“都像你,莽撞地跑去殷夫人的院落,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快告訴我,快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殷夫人才是殷家真正的掌權者?”駱綾自是感覺到他的變化,渾身一陣輕松,親近自然地抓住他的衣袖催促他快說。 “殷豪沒有家主印,這在殷家是人盡皆知的秘密。我開始還不太相信,畢竟殷豪在外面很威風,直到殷豪迫不及待跑去殷夫人的院子……” “殷夫人已經去救羅大哥,難道……”駱綾吃驚地瞪大眼睛,“是你,在其中做了手腳。” “好說好說。” 駱綾并不蠢笨,轉眼想通關竅所在。那位香姨娘被殷夫人捏在手心里,派來找殷豪的小丫鬟中勢必有殷夫人的人,李曙設計將小丫鬟們引去群芳苑找殷豪,群芳苑所見所聞便逃不過殷夫人的眼睛。 “你真厲害。是我莽撞。”駱綾由衷佩服,她長在鄉野,直來直往慣了,哪里想得出這樣迂回的法子。 “殷豪潛入殷夫人的臥房,也是你在背后出力?” “調虎離山,借力打力罷了。”李曙的臉微微泛紅,笑容卻好像春日的陽光,和煦溫暖。 駱綾心中感動,他怕是猜到自己跑去找殷夫人,這才想法讓殷豪去殷夫人的院中生事,轉移眾人目光,為她的逃脫創造機會。 “你這會讓跑來書房做什么?” “內院沒有生亂,我估摸著你是逃出來了,來書房取幾枚通行令牌,等羅大哥脫困,順手宰了殷豪,我們就該跑路。你還不知道,雖說在殷家殷豪做不得主,可這追殺你的命令,還就是他下的。” “他那膿包樣,還挺父子情深。” “殷家后繼無人,他自然比較憤怒。”李曙放眼觀望整個書房,琢磨道,“這書房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對殷夫人很重要呢?” “你知道殷夫人送給殷豪的另外幾件東西放哪里的么?”駱綾眼珠子兩轉,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她不在行,可這女人的心思,大抵她比李曙更懂些。 李曙快步到柜子前,打開后將那些要閃瞎眼睛的盒子撥開,拿出幾個精巧的小盒子給駱綾看。 “你難道認為,她將東西送給殷豪后,又念念不舍?”李曙滿臉懷疑,殷夫人擁有整個殷家,不至于如此小家子氣吧? “我只是覺得,若這書房中有什么東西是殷夫人看得上的,那必然是這幾樣她自己送出去的物件。”駱綾說著話將幾個小盒子打開,看著面前幾樣平凡無奇的小東西,不由搖頭大笑。難怪這幾樣東西放在柜子里吃灰,照殷豪喜歡金燦燦亮閃閃的欣賞水準,能看上這幾個物件才有鬼。 幾個物件分別是一枚印章,一枚玉佩,一枚折扇。印章是青銅材質,銹跡斑斑,上面就簡單的刻下殷豪二字。時下流行玉質印章,高雅出塵溫潤君子,這青銅做成的印章粗糙個大,也難怪殷豪不喜。玉佩的材質非常普通,就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攤販們販賣的那種,一兩銀子能買一筐,倒是上面雕刻的花鳥生動形象,看著倒像是和駱綾先前撿到的那枚玉佩出自同一個雕刻師傅。扇子快要破損,扇面的字畫模糊不清,大約是從前用久的舊物。 駱綾看盒中物件的功夫,李曙已將那幅畫翻來覆去地檢查一遍。 “有什么發現?” 駱綾將印章和玉佩收起來,將扇子放回盒中,再將盒子放回柜中,看李曙還不死心地在研究那副美人圖,笑著問道。 “這幅美人圖,再無其他蹊蹺之處。你呢,發現什么沒有?” “得了兩件東西,暫時不知道做什么的。地道得來的經驗告訴我,它們有大用。” 李曙早取好三枚令牌在手中,聞言道,“那我們走吧。” 出了書房,李曙并沒有立即帶駱綾離開,而是折向書房后面不起眼的一間矮屋。書房所在的院落可不小,屋宇眾多,富麗奢華。書房緊挨著院子的上房,上房門口杵著兩個腦袋一點一點打瞌睡的美貌丫鬟。 李曙帶著駱綾,明目張膽地走向矮屋,那兩個丫鬟美夢正酣,完全沒有注意到院中的動靜。 矮屋是給書房值夜的小廝準備的,但凡大家族里,書房都是重地,日夜有人在旁看守。到殷豪這里,書房就是聾子的耳朵,完全的擺設。 李曙大咧咧地推門進去,翻找出一身小廝的衣服遞給駱綾。 “換上吧。” 駱綾接過來,將李曙推出屋外,這才看了看手上的衣服。簇新的一套深藍色布衣,料子十分厚實,抖開一看,身量大小也還合適。駱綾三兩下換好衣服,又拔掉頭上的釵環,將頭發散開,重新綰個男子常見的發髻,借了房中的發冠戴上。 這廂駱綾剛換好,門外的李曙像是有感應似的推門而入,怔怔地看著大變身的駱綾,目光含驚帶嘆。 “很難看么?”駱綾不由用雙手蒙住臉,轉過身去,忐忑地小聲問。 “怎么會?”李曙回過神來,低笑一聲,“從未見過這樣清浚出塵的小哥。” “你怎么知道這間房中有我能穿的衣服?”駱綾暗想著可不能讓李曙小瞧自己,不就是換身男兒裝扮,有什么可害臊的,強自鎮定地轉回身去,眼睛到底不敢去看映在李曙黑眸中的自己,慌亂地假裝打量面前的房間。 這房間可真是小,一張床一個柜子就將房間塞得滿滿當當,若不是進到其中,很難想象豪華的書房旁邊有這樣一間簡單到清貧的房間。 “我當值的時候,就會住這里。”房間太小,兩人說話間呼吸可聞,李曙耳尖一燙,笑容愈發明亮燦爛,“殷豪雖不管事,明面上的配額半分不少。這書房冷清又沒油水,我這種剛進府的,除了分到這里干活還能去哪里呢?” 見李曙笑容中暗藏狡黠的光輝,駱綾哪里不知,這貨是特地求這么個清閑的差事,方便行動。 “你先前還說在睡大通鋪呢?”駱綾冷哼一聲。 “這書房有三個小廝輪值,那兩個今晚上可不正在睡大通鋪。小姑奶奶,先前不是我不帶你來,而是這地方啊,不合適你待。”李曙臉上一紅,似想到什么,匆匆地拉著駱綾往外走,“我們先離開這里。” 駱綾狐疑地看一眼李曙,被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