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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乃娥出院這天,天氣極好,穿暖花開,市民們大都換上了輕便的春裝,陳學功接他們出院,秀春在家把后院的廂房又整理了下,力求讓宋乃娥住的舒服。 宋乃娥整體狀態還行,已經拆了線,秀春給她買了頂羊毛線帽子,遮住她頭上的傷疤。 成天在這吃秀春的喝秀春的,張大壯心里過意不去,還有醫藥費也是陳學功給付的,吃喝就算了,醫藥費還是應該給。 抽了個陳學功和秀春都在的空當,張大壯把五百塊錢的醫藥費給了陳學功,他們在醫院住了一個來月,沒少花。 陳學功沒接,示意秀春來說,這老丈人身份比較尷尬,陳學功這個當女婿的不好說。 秀春把錢推了回去,笑道,“我也沒孝敬過我娘,這錢指定是不能收,做手術可是件大事,我這當閨女的哪能坐視不管。” 論說大道理,張大壯嘴巴鈍,肯定說不過秀春,被秀春三言兩語說得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秀春看出他的窘迫,心里不覺想笑,宋乃娥能碰到張大壯,確實是她的福氣,比起她已經去世的爹,張大壯顯然更會疼媳婦,人也老實本分,至少秀春從未厭煩過他。 “叔,這錢你拿著,回頭給娘多買點好吃的補補身體是要緊事。” 哪怕秀春這么說了,張大壯還是覺得難為情,私下和宋乃娥商量了下,把錢花在旦旦和菜團身上,吃的喝的玩的,給兩個孩買了幾大兜。 他這樣,秀春也沒話說了,只能接著,讓旦旦和菜團謝謝外公。 兩個孩被教的還行,外公長外公短,逗得張大壯直樂呵,旦旦和菜團都不是自私之人,把吃的喝的玩的都分給小舅舅,這點不用秀春教,他們也知道怎么做。 在這里養了半個月,宋乃娥惦記著家里,跟秀春說要回去。 “冬冬要上學,你叔的裁縫店也不能不開,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咱們該回去了。” 首都再好,也不是他們的家,總歸要回去,各過各自的生活。 聽宋乃娥這么說,秀春沒攔著,給他們買了火車票,帶旦旦和菜團送他們上火車。 “外婆,你回去吃rou吃魚,才能好得快。”菜團小心翼翼摸摸宋乃娥的腦袋,小大人一般叮囑她。 宋乃娥心里熨帖,連聲道好。 旦旦抱著張立冬不撒手,向秀春提要求,“mama,我跟舅舅去南京吧。” 其實他是不想上學,天天要起早,三天兩頭挨他爸揍。 秀春還未開口,陳學功便道,“不行。” 語含警告,他那點小心思,陳學功能不清楚么。 旦旦氣呼呼的抹眼淚,張立冬道,“姐夫,那放暑假我過來把旦旦接過去。” 陳學功嘴角噙著笑,點頭道,“這個行。” 菜團忙道,“小舅舅,還有我呢,我也要去。” 秀春哭笑不得,就她這到晚上就找媽的樣,去了還不得把宋乃娥折騰死? 直到檢票之后,看張大壯一家三口上火車,秀春他們才回去,陳學功抱菜團,秀春手拉旦旦,一家四口漫步在街頭,途徑少年文化宮時,秀春被外邊的貼畫吸引了。 “苗苗哥,你說我們要不要送旦旦和菜團來學點課外東西,比如書法,比如舞蹈?” 秀春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易真送了她家哭包來學民族舞了,說是培養興趣,讓孩子學門課外技術,并且建議她家兩個孩也過來。 陳學功沒回應秀春,先問了旦旦,“你想不想學?” 旦旦猛搖頭,“爸爸,我想玩。” 再問菜團,“閨女,想不想跳舞?” 菜團吸了吸鼻涕,反問,“什么叫跳舞?” 陳學功丟給秀春一個你看吧的眼神,不以為意道,“小孩子上學就夠了,讓他們多玩點吧,別瞎折騰。” 聽陳學功這么說,秀春只好歇了這個念頭,既然孩子爸都這么說了,不管,她不管了。 暑假前夕,秀春肚子開始顯懷了,不過在學校里大家習以為常,邊懷孕邊上課的不在少數,更有的同學還把孩子帶到客堂上,沒辦法,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也離不開媽,所以課堂上總是能聽見嬰兒的啼哭聲。 老教授們無奈,但也無法改變現狀,班級同學年齡參差不齊,大都是結過婚的人了,你能不讓人家生娃么?! 期末考之后,秀春照常每日去屠女士的研究室,屠女士見她這樣,要給她放假,“小孫,在家好好養養,學習的事不急,以后有的是機會,實在想過來,等你畢業前夕跟我說一聲,我給你打個招呼,把你分配到這里來。” 秀春忙感謝,求之不得,隨即又問道,“老師,聽說你要申請帶研究生了?” 屠女士笑道,“還不知道能不能成,等消息,怎么,你要想當我開山大弟子?” 關于這點,秀春沒啥好掩藏的,立刻點頭,“老師,我早有打算了。” 無論是醫學界還是其他專業,首徒和關門徒對導師來說,感情都非同尋常,手把手教出來的,跟中間的徒弟到底是有差距。 秀春早就算過了,如果屠女士能在后年前申請上,那她就能報她的研究生,申請不上也沒關系,她可以再等兩年。 這邊秀春琢磨著考研的事,陳學功已經踏上了考研的路,距統考還有半年的時間,陳學功開始了系統復習,因為還在職,所以格外辛苦,白天沒時間看書,只能晚上挑燈熬夜。 趕著暑假,秀春把耳房收拾了出來,又請陳木匠重新打了書桌和書架,給陳學功布置了個簡易的書房,讓他晚上去書房看書,省得菜團鬧他。 陳學功為秀春這一貼心的舉動心生感動,夜里從書房回屋,發現秀春還沒睡,捏她耳朵,“不乖,不是說好過九點就睡的嗎?” 秀春失笑道,“我白天睡了午覺,晚上不困了,倒是你。” 秀春指指床腳的座鐘,“以后十一點前上床。” 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天天這么熬夜哪能行。 陳學功親了親她額頭,“我去洗漱。” 他親她的時候,秀春鼻子尖,聞到了煙味,“你又抽煙,最近是不是壓力特別大啊,我看你總愛抽煙。” 雖然背對著她,但身上總是有煙味。 陳學功笑笑,先去耳房洗了澡,踢了鞋上床,單手摸著秀春肚皮,跟秀春商量道,“春兒,我想辭職了。” 秀春沒問為什么,只是把手覆到陳學功的大手上,等他下文。 “雖然醫院準許我讀在職研究生,可我還是想辭職,我想讀完研去協和。” 秀春把頭靠在他胸膛上,“苗苗哥,你的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陳學功忍不住笑,隨后又道,“春兒,咱們結婚都快八年啦。” 秀春默默在心里算了下,可不就是旦旦虛歲都七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