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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他奶奶可不嫌棄媳婦生的是孫女,孫女好,惹人疼! 轉(zhuǎn)眼易真就出了月子,秀春三五不時過去看看小女娃,眼看小女娃越長越白嫩,大感新奇之余,格外想自己生一個了… 大概是心心念念太久,秀春這個月的月事拖了好幾天都沒來,還是陳學功提醒她的,“春兒,咱們該去醫(yī)院查查啦,搞不好是咱家閨女要來了!” 第100章 9號一更 秀春擱在心里算了算,她已經(jīng)推遲十天沒來月經(jīng)了,以往最多推個三五天就會來,這次居然是這么長時間。 “可是我沒有惡心,也沒有吐。”秀春心里七上八下。 沒吃過豬rou也看過豬跑,易真剛懷孕那會兒,可是吐的連飯都吃不下去,她可倒好,一天三頓就沒哪頓少吃的。 門旁鄰居也有小嫂子前后懷孕的,平時碰上面嘮嗑,她們可都是在抱怨又是腰酸背痛又是喜歡睡覺。 這么一對比,她未免也太正常了吧。 “咱們就是去查查圖個放心,有了就生下來,沒有的話…回頭我再賣力澆灌幾次。”陳學功二話不說,直接拉了秀春去他單位,經(jīng)過郵局,順道給秀春請個假。 一通檢查下來,結(jié)果還真是懷上了! “小陳,恭喜啊,不錯不錯!”老高替他開心,結(jié)婚小半年,這小兩口總算是有娃了,想當初,他剛結(jié)婚一個來月,他媳婦就懷上了,三年連著生兩! 陳學功嘴角的笑不掩,如果不是礙著在外面,早就把秀春抱起來狠狠親兩口來表達自己的激動了,總算把他閨女給盼來了! 方主任兩手背負,點頭道,“房子分配的事我已經(jīng)找書記談過話,這次估計沒跑。” 陳學功忙道謝,從褲口袋掏出一盒牡丹,挨個散。 肖主任接煙,別在耳朵上,樂呵呵道,“那咱們可得先備好紅包了!” 肖主任話音剛落,姜淑敏似笑非笑接過話茬,“現(xiàn)在準備紅包,會不會太早了點啊,怎么也得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遠的不說,就說我堂姐,前些時候懷上三胎還沒兩個月,結(jié)果就跨了個水溝子,你們猜怎么著了?孩子掉了!” 姜淑敏還覺得自己說的很好笑,呵呵笑個不停。 陳學功沉下了臉,秀春拽拽他的袖子。 像是沒聽懂姜淑敏話里的意思一樣,秀春笑瞇瞇提醒道,“我也聽說容易掉娃這種事跟家庭遺傳有關(guān),你堂姐都這樣了,以后你可得小心點,別也跨個水溝子就掉了娃。” 姜淑敏臉頓時黑了,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瞪著眼睛問秀春,“你什么意思!” 姜淑敏比易真結(jié)婚還早,到現(xiàn)在還沒個孩子。倒不是姜淑敏懷不上,而是懷上過,跟姚公安生氣干仗,被姚公安失手打流產(chǎn)了,在那之前姜淑敏還不知道她懷上了娃,從那以后,姜淑敏就再也沒懷上過。 被男人打流產(chǎn),這么掉面子的事,像姜淑敏這樣趾高氣揚的人肯定不會告訴別人,是以單位里到現(xiàn)在都沒人知道她懷過娃。 “小姜,小陳他媳婦也是好心好意提醒,吵吵啥?”方主任就看不慣姜淑敏這副見不得別人好的樣,明明是件喜事,她趕在這個時候說什么流產(chǎn)不流產(chǎn),這么掃興的話,擱誰聽了能高興?! 姜淑敏氣紅了眼,擺明了陳學功他媳婦說的話更難聽,主任憑什么不說她,難不成就因為她爸失了勢,所以一個個的都狗眼看人低了?! 姜淑敏帶著氣下了班,到家就把手提包往桌上甩,姚公安在書桌前看毛選,對姜淑敏這種脾氣視而不見,頭也不抬道,“我餓了,去做飯。” 姚公安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姜淑敏差點沒頭頂冒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惱火道,“憑什么天天都是我做飯干家務,你上班,可我也在上班,既然你下班的早,怎么就不能先做飯?!” 最讓姜淑敏嘔血的是自打出了那件事之后,姚公安一路走下坡路,公安局被革委會接手,姚公安調(diào)到了革委會,干了個最基層的文職,工資不見漲,糧食定量還是原樣,其他福利比原先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大學同寢室的三個室友,一個愛人在研究所當副所長,一個在部隊,聽說前不久已經(jīng)升到了團長,還有一個也在革委會,已經(jīng)混成了正科級。 她男人可倒好,真夠給她長臉的! 就這樣了,還頤指氣使的指揮她干這樣干那樣,憑什么! “你去不去做飯?”姚公安問道。 姜淑敏坐著不動,“不去!要吃你自己去做!” 姚公安二話不說,合上毛選,抬腳就往外走,他們現(xiàn)在住的是革委會的家屬院,一排青磚瓦房,他們占了兩間,一間臥房,一間堂屋連廚房。 “你干什么去?”姜淑敏到底坐不住了。 姚公安納悶,“你不做飯,還不準我出去吃?” 單位食堂伙食差,姚公安直接去國營飯店,正趕著飯點,國營飯店的人也特別多,買飯的窗口得排隊。 姚公安站在隊伍里,慢慢挪動步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免一陣悵然唏噓。 仿佛應他所想,瞧著隊伍前面有個人長得像熟人,盯著她看了一會,直到她買完飯菜,端著飯盒轉(zhuǎn)身出飯店門。 這下姚公安看清楚了,還真是易真。 隊伍也不排了,三兩步追了出來,喊住她。 易真聽出了是姚公安的聲音,頭也不回,快步往前走,不想還是被他幾步攆上。 “原來是姚公安啊,喊我什么事?”跑也跑不掉,易真索性停了下來,扭頭看他。 姚公安這才得以好好打量易真,已經(jīng)有了兩個孩子的女人絲毫不見憔悴,容光散發(fā),臉色紅潤,好像比以前還胖了一些,更顯豐腴,姚公安的視線不覺停留在易真胸脯上。 “聽說你又生了個閨女?”姚公安張張嘴,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張嘴就道了一句她跟別的男人有關(guān)系的事。 聽他提起閨女,易真心情不錯,笑瞇瞇點頭,她閨女跟二蛋一個樣,是個小飯桶,就是給她爸慣壞了,還不到兩個月,就養(yǎng)成不爽了立馬閉眼大哭的壞毛病,不行,等老何去上班的時候,她咬咬牙得改改她閨女這臭脾氣。 “怎么沒辦滿月酒?”姚公安又道。 易真把鋁制飯盒扣好,快步往家走,“已經(jīng)辦了一個,第二個不想再興師動眾。” 時下大多數(shù)人的習慣,家里孩子再多,只辦一個老大的滿月酒把隨出去的禮錢收回來就行了,老二老三老四,再往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