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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小人書,對兩個好奇的老大姐道,“姐家的兒子,他媽二胎快生了,我?guī)退龓А!?/br> 聞言,吳大姐道,“孫啊,你也該要了,結(jié)婚都半年了吧!” 秀春笑笑,她也想要,就是一直懷不上。 正上著班,一陣熱流沖下,秀春不敢耽擱,托吳大姐幫忙看二蛋,自己抓了布兜就往廁所去。 再回來時,吳大姐道,“上回我跟你說的事,你問小陳了沒有,來事總痛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吃點藥治治?” 秀春道,“已經(jīng)吃了挺長時間中藥了。” 還別說,張老師開的方確實有用,秀春這次來事就沒再像以前那樣疼得啥也不想干,除了肚子發(fā)脹外,其他沒什么不適。 下了班秀春就迫不及待對陳學(xué)功道,“苗苗哥,我這次肚子沒疼!” 陳學(xué)功笑,“我就說老師的醫(yī)術(shù)高明,既然來了,中藥就暫時別吃,等來完了再把剩下的吃完。” “中藥好不好吃?”二蛋眼里耳朵里,只有吃的。 陳學(xué)功捏他臉蛋,“好吃?苦不死你!” 一晃眼,二蛋在秀春這里住十來天了,這孩子也真夠耐得住氣,不想家也不要爸媽,何新陽跟易真心更大,也不過來看看他們的小崽! 陳學(xué)功扶額,忍不住嘀咕,“那兩口子可真放心,二蛋都在這住這么長時間了!” 秀春笑,“他不哭不鬧,就讓他住唄,多好玩啊。” 每天有二蛋打岔,秀春的小日子過得不要太開心,一掃前些時候糟心事的郁悶。 陳學(xué)功嘟囔,“春兒,你算算我們都多久沒那個了,這樣下去什么時候能要上閨女啊。” 秀春知道他急,“再忍忍,易姐估計也就這幾天就要生了。” 秀春這話剛說,傍晚何新陽騎個自行車就沖她家了,抱上二蛋連親了兩口,給他們報喜,“生了,我媳婦生了,給我生個閨女!” 何新陽嘴都快笑歪了,這下好了,有兒又有女! 秀春替他們高興,喊陳學(xué)功,“苗苗哥,我們?nèi)タ纯匆捉悖 ?/br> 陳學(xué)功盯著他媳婦的肚皮,啥時候他春兒也懷上啊! 誰也沒心思吃晚飯了,直接去醫(yī)院看易真,剛出生的女娃紅彤彤的一團(tuán),像個小老頭,秀春抱著二蛋,兩人齊齊看小女娃。 陳學(xué)功跟何新陽在樓梯口抽煙。 “老何,能不能把你兒子帶回去,總擱我家也不是個事啊。” 何新陽噗嗤一聲樂了,立馬懂了陳學(xué)功的意思,不迭點頭,“行行行,今晚我就把二蛋領(lǐng)回家,過兩天他奶奶過來,讓他奶奶帶。” 提起二蛋他奶奶,陳學(xué)功順嘴接話道,“何叔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何新陽道,“還行,雖然沒實權(quán),暫且是靠邊派。” 說著,何新陽又道,“你大舅那邊,人放出來了嗎?要不要讓我爸找找人把他弄出來?” 陳學(xué)功道,“放出來了,我大舅被送到七五干校,免了職務(wù),人還好沒事。” 兩人在樓道說了好一會才進(jìn)病房,陳學(xué)功拍拍秀春肩膀,“走吧春兒,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 秀春哦了一聲,易真趕忙提醒,“別忘了我的雞湯!” 同病房的產(chǎn)婦忍不住側(cè)目,同樣是生了閨女,差別咋這么大,打從她生了閨女到現(xiàn)在,她公婆來看都沒看一眼,她男人面上也不太好看,嫌棄她頭胎是個閨女,別說雞湯了,面片湯都沒給她煮一碗端過來! 秀春要抱把二蛋帶走,被何新陽接過來,笑嘻嘻道,“二蛋在你家夠長時間啦,今晚我來帶,我來帶就好。” 秀春下意識朝陳學(xué)功看。 陳學(xué)功道,“看我做什么,二蛋也想他爸媽了。” 天漸冷,黑的越來越早,從醫(yī)院出來,馬路牙子上的路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出了醫(yī)院大門,對面就是國營飯店,這個點了,誰也沒心思再回去做飯,索性去飯店隨便吃點。 要了兩碗蔥花面,一疊油餅。 秀春低聲道,“苗苗哥,今晚我想出城轉(zhuǎn)一趟。” 陳學(xué)功瞪眼,“不許去。” “我答應(yīng)了給易姐熬雞湯的,不逢年過節(jié),我上哪去買老母雞去啊。” “那把我也帶上,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陳學(xué)功堅持道。 秀春忍不住嘀咕,就他這速度,帶他去是累贅,但沒法了,要是不同意,一準(zhǔn)去都去不成。 兩人匆匆吃了飯,沒打岔,回去背上家伙騎了一輛自行車往城郊外去,隔壁縣有座小山包,秀春老馬一般給陳學(xué)功指路。 前半夜出發(fā)的,凌晨三四點了才回來,背了一兜東西,往地上一扔,誰也沒心思弄了,洗洗撲上床就睡。 隔日趕上休息,大門反插,秀春把該宰的都宰了,陳學(xué)功燒開水拔毛又剝皮,一通忙活,把東西全清理了。 挑了最肥的一只野母雞,扔在鋁鍋里,拍上生姜蒜,在爐子上大火燒開小火滿燉。 “苗苗哥,這么多東西,你送點回鄉(xiāng)下給爺爺奶奶他們吃,我去給易姐送雞湯。” 兩人分工,秀春拎了雞湯去醫(yī)院。 “雞湯!我好久沒喝了!”易真嘴饞死了,迫不及待盛上一碗咕咕喝掉。 她旁邊病床的女同志喝著小米粥,就著蘿卜干,白面饅頭是她男人從飯店買的,她男人過來待了不到五分鐘又回去了,說什么昨天值夜班太累,要回去睡覺。 他累?還能比她更累?!一夜不知道起多少邊哄孩子,隔壁床的,人家男人帶孩子在這可是守了一夜! “同志,我用饅頭跟你換點湯行不?”聞著這股香味,女同志實在是饞的不行了,剛生完孩子誰都知道要喝點湯湯水水,關(guān)鍵要有那個條件才行! “易姐,跟她換吧。”其實秀春也帶了烙餅,吃不吃饅頭無所謂,就是看她剛生完,家里也沒個人來照顧挺可憐。 都是當(dāng)媽的人,易真也同情她,盛了一碗給女同志。 因為一碗雞湯,三個女人聊開了,女同志姓楊,在百貨商店日用品柜臺干銷售員,對秀春和易真道,“以后你們想買啥,來找我,不要票的殘次品我能給你們弄到!” 殘次品倒不是壞的商品,只是可能有一點小瑕疵,不能擺上柜臺,這些殘次品通常他們百貨商店內(nèi)部人員直接就給分了,壓根落不到外人手上。 不管楊姐是不是開空頭支票,總歸是好事,兩人忙道謝。 秀春幫著送了兩天飯,二蛋他奶奶從北京過來了,接了秀春的活,帶孫子再伺候媳婦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