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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咱們喊娘和春兒來過節?!?/br> 葛萬珍在錘棉花,頭也不抬,沒好聲道,“過過過,要過你自己去跟她們過,別讓她們來家,家里有多少口糧,你心里不清楚吶,牛蛋狗蛋三丫,哪個吃飽飯過了?還喊那兩拖油瓶…你敢喊個試試,看我不跟你干仗?!?/br> 秀春那天差點沒把葛萬珍的爪子給卸了,葛萬珍心里記恨著呢,退一萬步講,秀春就是再低聲下氣,人家三房幾口子該不搭理她還是不搭理。 孫有糧急道,“咱們要是不喊一聲,大哥一準要來說我,他那人你還不知道?滿口的大道理?!?/br> “他站著講話不腰疼,就讓他去喊唄,咱們不喊,孫有糧你聽著沒有?!敢喊一個試試!” 這兩口子在家為這點小事吵嚷的不可開交,殊不知秀春壓根就沒指望誰來喊她跟她奶去過年。 二十八這天,秀春早早把搶購來的兩斤普通粉發上,擱在鍋里溫水發了一夜,二十九就開始張羅著蒸饅頭。 下午,隊里宰了一頭豬,秀春拎著小篾籃去隊里排隊領豬rou,連皮帶rou,肥瘦適中,割了一斤半,秀春喜滋滋的飛奔回來,立馬洗了干凈,切下四兩左右包餃子,剩下的撒上鹽腌著,煉油、炒菜、蒸著吃、煮著吃都成。 年三十晚上,家家戶戶陸續開始點炮仗,噼噼啪啪震天響,秀春奢侈了一回,也去供銷社買了一掛炮仗,一萬響的那種小紅鞭炮,一毛六分錢,至于門聯,秀春準備買紅紙毛筆,回來自己寫。 年夜飯,秀春切了幾塊肥瘦相間的大rou塊,還有風干的魚,擱在鐵鍋里一塊燉了,再把大白菜、土豆放里面一塊煮,拿幾個蒸好的饅頭放在里面一塊熱了,就算是祖孫兩的年夜飯。 錢寡婦坐在爐膛口添柴禾,秀春寫好門聯,從鄭二嬸家借來她們用剩的漿糊,把門聯、門頭都黏上。 孫有糧這個時候慢吞吞的過來了,遠遠的喊了秀春一聲,秀春沒搭理他。 孫有糧只當是風大,秀春沒聽見,待走近了,笑呵呵道,“喲,還挺香,春兒給你奶燒了啥好東西?” 秀春還是沒搭理他,進了屋,孫有糧彎腰跟了進來,掀開鍋蓋,鍋里咕咕冒著泡,魚香混著rou香,撲鼻而來,這味道,比他婆娘燒得還要香! 孫有糧咽了咽口水,嘴上對錢寡婦道,“娘,去我家過年唄!” 早不喊人,晚不喊人,偏偏在秀春做完年夜飯的時候喊。 錢寡婦道,“我和春兒一塊過就成了,你家去吧。” 孫有糧不同意,“那哪成啊,大過年的,哪能讓你和春兒單獨過,大家一塊過才熱鬧…我看這樣,你們做好了飯,那就端我家去,連鍋一塊端,咱們一塊吃,熱熱鬧鬧?!?/br> 說完,孫有糧順手抓了籠布,就要把帶耳的鐵鍋端起來。 秀春一把罩住木板鍋蓋,又把鍋按了下去。 孫有糧瞧了秀春一眼,不悅斥責道,“這丫頭,咋這么不聽話呢,快把手拿開,咋地,我喊你跟你奶去我家吃飯,還不樂意吶,不識相!” 有魚又有rou,除非秀春是腦子壞掉了,才愿意跟孫有糧去他家吃,想都不用想,這鍋燉魚rou要是上了孫有糧家的炕幾,也沒幾塊能落到秀春和她奶嘴里。 當她不知道孫有糧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是吧! 第6章 外婆家 秀春轉了轉眼珠子,突然笑吟吟道,“奶,既然三叔喊咱兩去他家吃,咱兩要不去,那多抹三叔的面子呀,奶我扶你,咱現在就去,鍋里燉的菜就留著明個大年初一吃!” 秀春說話的時候,一只手就按在木板鍋蓋上,孫有糧用了全力也沒能把鍋端起來。 眼下又聽秀春這么說,孫有糧還真怕這兩拖油瓶跟著去他家,忙松開了手,呵呵笑,“娘既然你們都燒好了,那明年…明年我再喊你和春兒去我家吃飯,娘,那個,我就先家去了…” 冷眼瞅著孫有糧急急往外走,秀春攆了出去,大聲道,“別啊,三叔,我跟奶明天可以去你家吃,不然后天,后天也成!” 孫有糧裝著風大什么都沒聽見的樣,走得更急了,生怕秀春攆上他,一腳跨過水溝之后,干脆連走帶跑了起來。 秀春呸了一聲,扭頭進屋,啪嗒一聲把門關上。 挨著傍晚,秀春點了炮仗,噼噼啪啪響盡之后,才進屋跟錢寡婦吃起了年夜飯。 家里盤子和碗都只有一個,考慮到錢寡婦看不見,秀春把菜盛到碗里,又細心的把魚里的刺挑出,連肥帶瘦的大rou塊幾乎都盛到了碗里,饅頭掰成小塊擱在里面,再澆上一勺湯汁,遞給坐在爐膛口的錢寡婦。 “奶,小心燙。” 屋里只有一張小板凳,秀春掃了一圈,索性站著吃。 錢寡婦夾了一口,是魚rou,再夾一口,是豬rou,連著幾口下來,錢寡婦心里大概就明白了,她孫女這是把好的都盛給她了啊… 錢寡婦心疼道,“春兒,奶吃太多rou了,克化不好,心口窩容易疼,你吃,你吃呀?!?/br> 秀春嘴上哎了一聲,還是可勁的吃大白菜、土豆,魚rou、豬rou都撥到了一邊,剩下的明天還能再拿來燉菜。 她是能吃,但不挑食,只要能填飽肚子就成。 秀春想的是她年輕,耐cao性強,吃好吃差點,都是那么回事,可錢寡婦就不一樣了,年齡大,身上毛病又多,再不吃點好的補補身體,哪能熬得過去吶! 打從占了秀春這具身體開始,錢寡婦就是她奶,她就該毫無保留的代這具身體去孝敬錢寡婦,何況錢寡婦待她好,她若是不孝,自己都過不了良心這一關。 祖孫二人吃了熱騰騰的年夜飯,秀春把剩下的菜盛到盤子里,和饅頭一塊蓋在了鍋里,錢寡婦的碗拿出去洗了,又拿籠布把灶臺擦了干凈。 干完這些,祖孫二人就開始‘大眼瞪小眼’了。 沒幾時,鄭二嬸家的大妮子過來喊秀春,“春兒,來我家,咱們打撲克。” 秀春頓時雙眼一亮,其實穿過來前,楊連昭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小姑娘而已,還是小孩心性,比大妮子也大不了幾歲,孩子總想跟孩子玩,是亙古不變的死理,比起和錢寡婦閑嘮嗑,秀春更愿意去大妮子家打撲克。 錢寡婦呵呵笑道,“跟你妮子姐快去吧,別玩太晚了?!?/br> 秀春哎了一聲,“奶你先睡。” 鄭二嬸家有三個孩子,大妮子是老大,翻過今年就十歲了,緊挨大妮子的是男娃小二,跟秀春同歲,還有個小妮子,六歲。 四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