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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發(fā)炎繼而高燒,昨天鄧嘉探望她,懷疑她生病了叮囑她看醫(yī)生。童笙怕家人擔心,讓鄧嘉不要告訴倆老,又答應(yīng)今天會來醫(yī)院。誰知倒霉,居然碰上金國倫! 老天爺存心要整她,要她受病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這個嫌她壞,看不起她,把她貶得一無是處,又害她連日無法入睡,斷斷續(xù)續(xù)痛哭,嗓子都哭啞的男人為什么坐對面?!她要調(diào)位!就像小學生耍脾氣,向老師撒嬌哭訴不要跟那個揪自己辮子的臭男生做同桌。遺憾她不是小學生,護士亦忙得踢腳,哪有時間慣她?愛坐不坐! 環(huán)視一周注射室,除了這個位置的確座無虛席了。手背已經(jīng)扎著針管,童笙無措,只得坐下。一坐下,她就感應(yīng)到對面?zhèn)鱽沓爸S的目光。她懊悔,她應(yīng)該學金國倫那般戴個口罩勒個圍巾什么的,能把臉擋上就擋上,不該像現(xiàn)在赤/裸/裸地露出臉孔任他打量,箭靶一樣。童笙往衣領(lǐng)縮縮脖子,奈何怎樣縮也練不成縮骨功,而胸口的隱隱作痛與心尖的微顫,怎樣強鎮(zhèn)也鎮(zhèn)不下去。 有些東西得不到,有些東西趕不走,為難死了! “姑娘,拔針!” 童笙旁邊的男人揚手呼叫,一位在附近游走的護士隨傳隨到。童笙余光瞥到對面的金國倫站了起來,他也要走?太好了,快滾!不過,他這種人不應(yīng)該病得更精彩些多吊幾瓶藥嗎?吊死他好了! 誰料旁邊的男人一走,金國倫一個箭步就跨了過來,放好吊瓶再坐下,動作麻利得不似羸弱病人。童笙目瞪口呆,見他把帽子脫掉,摘下口罩,露出那張瘦削清俊的臉,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顯得他更斯文儒雅。他微笑著與自己對望,然而笑里藏刀!斯文敗類!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痛,況且她的傷疤仍血淋淋!童笙立即轉(zhuǎn)臉,想有樣學樣搬到對面去。 金國倫扣住她的手肘。 童笙最討厭大庭廣眾爭吵,所以只要他態(tài)度堅決,出于息事寧人的心態(tài)她不會跟他硬碰硬。 果然的,童笙掙了幾下沒掙掉,無計可施,吐聲忍氣地與金國倫做并排病友。但她姿態(tài)防備態(tài)度粗蠻,似乎隨時能一肘頂破金國倫的胸腔,金國倫扣住她不敢松懈。 “怎么病了?” 他沉聲問話,意料之內(nèi)童笙不回答。她甩過臉去,留金國倫一個后腦勺。 “不去中心了嗎?不考雅思了嗎?不要退的學費了嗎?” 金國倫連續(xù)追問,聲音很低卻越來越近,童笙感覺到他在湊近自己。他簡直就是一個熱源,越貼越近,使她熱,冒汗,顫抖,慌張。 童笙閉閉眼,勇敢地憤然回頭,與金國倫四目相瞪,“不關(guān)你事!” “怎么不關(guān)?你別到處說是我的學員,我丟不起那個臉!” 童笙咬牙,隨后竟欣然一笑,“我不再是你的學員,我是miss張的學員!” “哪個miss張?”金國倫蹙眉追問,下一秒他懂了,“環(huán)宇培訓的張淑燕?她現(xiàn)在主攻的是托福,雅思培訓已經(jīng)不如以前專業(yè),況且她最新一次雅思成績是三年前的,才8分,不如陳雅盈……” “鄧嘉介紹的。”童笙冷漠地打斷他的分析比較,再補一句:“我信鄧嘉。” “你……”鄧嘉鄧嘉,鄧他妹!金國倫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在打點滴,而是在打氣!一鼓一鼓的氣往他體內(nèi)打,憋得他又脹又堵,整個人想暴跳起來把氣抖走,“你信他什么?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 見金國倫臉色驟變,有如心臟病發(fā),童笙眼底涌出各種歡喜得意,她漫不經(jīng)心:“我跟他的關(guān)系就是壞女渣男的惺惺相惜。金sir這么牛逼,要找嚴冬梅miss陳才配得起,自然不能理解。” 話是說來噎他的,可說完后童笙五味陳雜,心窩又酸又澀,喉嚨生結(jié),她又甩開臉暗暗運氣呼吸,眼眶四周冒起的濕熱被她強壓下去。 金國倫盯著她的小側(cè)臉,半晌才冷然道:“你自己移情別戀,少扯我。” “我移情別戀也是你逼的!你都替我想好了!總之我這庸才,窩囊廢,跟你金sir高攀不起!” 注射室里鮮有人說話,病人多是睡覺刷手機,電視機播放的電視劇也是調(diào)至最低音量,偶爾間是病人的“姑娘”與護士的“來了”在隔空對唱。童笙要臉,縱使?jié)M腔怒怨仍強壓著嗓門,只從牙縫里逼出一字一句回答金國倫。 不能撕聲痛罵實在憋屈,她不想跟他說話了。童笙突然抬著扎針管的手站了起來,另一邊抽手就走。捉魚一樣,金國倫撲著上前把她捉回來,恰巧抓住了童笙手掌。掌心被他摩挲,童笙心悸害怕,非要掙脫。 倆人都扎著針管,一坐一站,單臂獨斗,論力氣自是金國倫取勝。童笙不管不顧,使勁甩,不知怎的可能甩到扎針的手了?痛得她吡牙咧嘴好一陣投降,眼淚都飆出來了。 金國倫心一揪,這才松手,童笙趁機取下吊瓶,離他遠點,又聽見他說:“要是你回突破雅思,我繼續(xù)幫你培訓。” 童笙看著他,他眼神平淡如水,或者有一絲絲誠懇?不知道,不研究,不稀罕!“別了,我這個萬年6分,玷污你金sir威名。把課時留給其他優(yōu)質(zhì)學員吧,例如那個嚴冬梅的表妹。她們行,她們上!” 金國倫氣結(jié),本能地握拳錘椅,錘得手背陣陣奇異的麻痛。低頭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扎針的手握拳錘椅了,用力過猛導致針管扎歪,表皮出血且腫了。 他有點慌,不敢亂動。童笙也慌了,隨即幫他呼叫護士。護士走過來看了眼,立馬抽出棉簽邊替金國倫處理邊忿忿責備:“小孩子打點滴都知道不要亂動,你牛高馬大的沒常識,智障嗎?” “對,他智障!” 童笙在護士身后應(yīng)了一句,就見金國倫兇狠的目光越過護士直直捅到自己身上,她舉著吊瓶逃離注射室。金國倫望著她背影窮焦急,卻不得不忍耐著接受護士的針口處理與喋喋不休的責罵:“智障光打針不行,得動刀!” 第69章 11.29正文已替換 鄧嘉在醫(yī)院大樓外的花園找到舉著吊瓶的童笙,她看上去有點滑稽,但他不敢笑,咬著舌頭欣然小跑過去。 “都說了不用特意過來。”童笙自知姿勢怪異,剛才接鄧嘉電話時,她特意找了個樹丫口卡著吊瓶。 “叔叔打我電話了,說你早上一個人出門,他們擔心。”鄧嘉自然地要接過她的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