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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那你查出什么來了?” “此人并非孟天,只是一個替罪羊。真正的孟天就在長安。” 胡魁將信將疑地看著葉翎:“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重要么?” “可是...就這樣回稟,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 “除此之外,你告訴華歆,昨晚那個黑衣人也是殺王爺?shù)娜恕<热淮巳嗽陂L安,想辦法將他找出來。” 胡魁聽到了這句話,頓時捏緊了拳頭。他跟華歆還有葉念初,當初都是容親王麾下的,跟著他征戰(zhàn)沙場。軍中是將軍和下屬,可在戰(zhàn)場生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容親王死的時候,所有的將士們都難以相信。 “可是外面都說王爺是......是暴斃而死,怎么會牽扯上殺手?” “那只是陛下對外的說法,長安還有傳言說王爺是馬上風死的。王爺征戰(zhàn)沙場多年,騎個馬怎么會被風吹死呢?無稽之談。” 胡魁沉默了片刻,心中猶豫該不該告訴王妃,馬上風并不是這個意思。但半晌,他還是咬著后槽牙道:“倘若讓我抓到此人,我定將他生吞活剝!”他說罷大步離去。 葉翎坐在樹下薄盡斯新為她做的秋千上,淺啜了一口百香果茶,腦海中浮現(xiàn)起一些往事。許多記憶都是模糊的,但她仍然記得在那個小巷里,容親王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模樣。 他必定是經(jīng)歷了一場激戰(zhàn),可最后有人給了他致命的一擊。那一擊正中要害,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走過去,蹲下身探他的脈搏,已經(jīng)很微弱了。可是見到她的時候,他還是奮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其實那一日她本是約他相見,勸他不要再糾纏,徹底與他斷了往來的。可是那一刻,她才忽然意識到,她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了。 此前十年的歲月里,師父一直再教她。她本就一無所有,一生的宿命就是為了葉家完成傳承百年的使命,嫁給未來的皇帝,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然后作為一枚權衡皇權與葉家大權的棋子,無風無浪時就在宮中安安靜靜了此殘生。 就像她的姑姑那樣。 可是容親王給了她選擇的機會,他其實一直是想將她從宿命中拉出來的吧...... 葉翎正走神,忽然感覺一道身影來到了她面前。她抬起頭,一朵海棠花恰巧落在她的鼻尖。 一雙纖細的手輕輕將海棠摘下,葉翎對上但薄盡斯略帶著笑意的眼眸:“翎兒,我回來了。” 葉翎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自覺在秋千上坐到了傍晚。他俯身抱起了她:“外面冷,我?guī)慊匚荨!?/br> 她單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輕聲問道:“近來生意可好?” “新店開張,還有些不適應。不過過些時日就好了。”薄盡斯將她抱回了屋中,“你不必擔心。倒是孟天的案子有進展了。” 葉翎剛坐定,聞言抬起頭來:“抓到人了?” “那人當真是狡猾,至今沒有露頭。不過今□□堂上發(fā)生了一件事,一定與他有關。” “什么事?” “禮部侍郎遭彈劾,買官賣官。連帶證據(jù)一并呈給了皇上,已經(jīng)下大理寺候?qū)彙!?/br> “可你如何知曉此事與孟天有關?” 這句話將薄盡斯問住了,他總不能說,整件事都是他的籌謀。早在從飛光城來長安的路上,他就已經(jīng)籌謀好了一切。而孟天的種種舉動不過是依照他的推演而進行著。 還有十日,他就要組建內(nèi)閣。而朝廷六部,有實權的官位早就被各家族勢力瓜分完畢,尤其是葉家。倘若他不能在這段時間里安插入他的人手,即使組建了內(nèi)閣,也只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但他不能明白地告訴葉翎這一切的籌謀。 葉翎望著薄盡斯,忽然幽幽道:“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所說的一切都不是推演出來的。你知道的太多了,就好像親眼所見一般。” ☆、五斗米折腰 薄盡斯握著葉翎的手一頓,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道:“昨夜我說過,待今日驗證了我的想法之后,便會解釋給你聽。” 葉翎點了點頭,擺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 “事情要從如今的朝局說起。你可知朝廷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局勢?” 葉翎一聽到朝政局勢,頓時覺得頭大。以前葉念初也試圖向她解釋過其中的厲害關系,她聽完頭昏腦漲回去了,到最后也沒弄明白這是個什么局勢。 后來容親王一死,朝局就跟復雜了。她只知道葉家想要保住一以貫之的地位,必須牢牢控制內(nèi)閣。 而新任的首輔是個混蛋,她找個日子得給他一頓教訓。 薄盡斯看著葉翎茫然的模樣,知道她想不了這么復雜的事情,于是耐心解釋道:“整個朝局之中,所有人看中的都是權勢。而得到最大的權勢便要占據(jù)兩個地方,一個是皇權,一個是內(nèi)閣輔政大權。你們?nèi)~家這么多年屹立不倒,就是因為葉家跟皇上瓜分了天下的權力。” 葉翎點了點頭,覺得通俗易懂。 “而權力的中心點就在于你。之所以葉家要讓你習得難逢敵手的武藝,就是為了制衡。但是從你成為王妃的那天起,這平衡便被打破了。葉家要奮力保住自己在內(nèi)閣的輔政大權,而皇上則有了機會集中他的權力。” “可是沒有了我,葉家還有別的子女,任意挑一個便好啊?” 薄盡斯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歷來的皇后都無所出?趙家從來沒有出過有葉氏血脈的皇裔?” 葉翎回想起來,確實如此。 “這便是葉家和皇家的制衡。換了誰都不行。”薄盡斯其實不忍心告訴葉翎,她的父親選中了她,便是不再將她當成跟一個女兒來看待。這一點,從他如何對待葉惜憐就能看得出來。葉家的女兒本該是掌上明珠一般,無憂無慮活到大。然后安排一門美滿的親事,幸福和樂地度過余生。 可葉翎雖然會母儀天下,可到最后其實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她是否想要有一個孩子的權力都剝奪了。 葉翎沉默了半晌,輕聲道:“我本來以為爹爹想讓葉惜憐接近七殿下,是因為他想讓她代替我成為皇后。現(xiàn)在看來,七殿下早已經(jīng)不是未來皇位的人選了。” 薄盡斯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