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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以后有問題直接問我,不必尋這樣的地方,吵鬧。” 他面上嚴肅,手上卻翻轉過來握住了葉翎的手。 葉翎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便就著這個姿勢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是這樣的,哥哥如今接手了一個案子。原本很尋常,可那人卻得到了旁人的指點,讓他一定要讓哥哥來審理此案。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陷阱?” “你說的可是七殿下母家親戚孟天在成安縣為非作歹之事?” “你怎么知道?” “長安人人都知道。” 這倒是,王壯的事情鬧這么大,長安百姓又這般無聊,恐怕早就議論紛紛了。 “那依你看,這案子該怎么審理?” 薄盡斯沉默了片刻,定定地望著葉翎。忽然笑了出來,他湊近她耳邊低聲道:“所以你邀我來這個地方,是為了先賄賂我,然后讓我幫你想辦法?” 葉翎感覺到他的呼吸撲在臉上,心跳不由自主地有些加速。她輕輕點了點頭:“王爺說,這里是男人尋開心的地方。男人若是來了這個地方,你想請他辦事兒,他便更樂意答應。” 薄盡斯皺了皺眉頭,這容親王還真不是什么好人,竟敢這樣騙葉翎。若不是他已經死了,他定要好好會會他。 “這男人和男人也是不一樣。”薄盡斯將葉翎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無論你讓我幫你做什么事,我都是會答應的。不需要來這種地方。” 葉翎撇了撇嘴:“可上次我想讓你跟我回長安,你裝死逃走也沒有答應我。” 薄盡斯一時語塞,沒想到這丫頭還挺記仇。但此事不能怪他,他當時暈了過去。恰巧江蘺一路尋來,便將他帶走了。他養好了傷,這不是馬不停蹄就來找她了。 “總之王壯的案子,我可以幫你出謀劃策。”薄盡斯正要替她分析其中的關鍵,忽然外面一陣香風襲來。 不一會兒,簾幕掀開,方才在下面的那位涂脂抹粉的半老徐娘走了上來。 “喲,二位公子怎么兩個人干坐著呀,是我們醉生夢死招待不周了。”醉生夢死的老板娘紅姑甩著手絹道,“姑娘們,來招待客人了。” 薄盡斯正要拿銀子將她打發走,樓里的姑娘們便已經翩然而入。葉翎轉頭一瞧,心中頓時涌起了久違的恐懼。 此前那位花魁娘子著實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這些姑娘個頂個的難纏。比家中那些妾室難纏多了! 紅姑笑道:“兩位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呀?環肥燕瘦,嬌羞奔放,我們這兒可都有。”說著姑娘們發出了一陣陣嬌滴滴的笑聲。 葉翎擺了擺手:“不要姑娘。” 紅姑一怔,目光落在了薄盡斯也葉翎牽著的手上。她眼珠子一轉,干笑道:“喲,是紅姑我看走眼了,原來二位好的不是這一口。放心,今兒我們這里也來了不少的郎君。那都是十七八歲翩翩少年郎啊,一個個水嫩著呢。”說罷擺了擺手。 不一會兒,屋子里果然涌入了七八個少年。他們倒是沒涂什么脂粉,但一個個粉面含春,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葉翎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心下納罕,上次來這里,好像不是這樣的。 “他們也是陪客人喝酒的嗎?”她好奇地詢問道。 紅姑掩唇笑道:“陪客人喝酒,聊天,解悶兒。只要是伺候得您開心了,做什么都行。” 葉翎覺得男人跟男人待一起,怎么會開心呢?就好比哥哥和薄盡斯,兩人一湊一塊兒,就斗得跟烏眼雞似的。可是她眼角余光瞥見有客人牽了其他少年的手,看起來好像確實很開心的樣子。 今日她邀薄盡斯來,好像惹他不開心了。要不然找個人哄他開心一下? 葉翎正動著念頭,渾然未覺一旁騰騰的殺氣。薄盡斯咬牙切齒,看葉翎深思熟慮的模樣,分明是在打這些小倌的主意。依照她的脾氣,保不齊看上哪個模樣好看的,就要搶回去當面首。這種事,他絕不容許發生! 于是葉翎剛抬手指著其中一人,薄盡斯便攔了下來。他攬住了她的肩膀攏進懷中,一只手捏著葉翎的臉蛋扭過來對準了紅姑:“你覺得對著這么一個佳人,你這里的郎君還能入我的眼么?” 紅姑瞧了瞧葉翎,又瞧了瞧薄盡斯。這般冒犯的話,卻讓她生不起氣來。唯獨是惋惜,這么兩個驚才絕艷的美人兒,卻不是醉生夢死的人。再看看一旁她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人,確實相形失色。 葉翎鮮少和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更不必說有誰敢捏她的臉了。上次趙煦和捏了她下巴,她本來是想將他按在水中淹一會兒的。怎奈自己當時在沐浴,于是選擇了先穿衣服。 可如今,她本可以輕易推開他。卻又覺得這懷抱很溫暖,所以只是懶懶地靠著他,感受著他寬厚的胸膛。 紅姑瞧著薄盡斯懷中乖巧的葉翎,很想讓小倌們都看看,什么叫千依百順,都得跟著學一學! 薄盡斯知道給紅姑臺階下,賞了她一些金葉子,紅姑便笑逐顏開帶著人走了。待人都離去,薄盡 斯低頭去瞧,卻發現葉翎正靠在他懷里,手指繞著他的一縷長發。 他目光柔了柔,嘴角牽起了一絲笑意。軟玉溫香入懷,原來是這般感覺。真有種夢境成真之感。而且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她若隱若現的鎖骨,簡直無比誘人。 ☆、囂張跋扈 葉翎一面繞著薄盡斯的長發,一面道:“人都走了,你現在可以幫我分析王壯的案子了吧?” 薄盡斯從喉嚨應了一聲,葉翎覺察到他聲音不對,抬頭去瞧。薄盡斯卻捂住了他的眼睛,半晌才緩緩呼出口氣:“好,我給你分析。” 薄盡斯覺得葉翎簡直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此情此景,他如何還有心思分析什么案子?不過她的脾氣他也知道,再有什么逾越的舉動,她便不會這般乖順了。 于是他認真地替葉翎分析起了整件事情。 王壯的事情其實是一次試探,為的就是看葉家對趙煦和的態度。黎國老少皆知,葉家嫡女嫁誰,誰就是未來的儲君。 可葉翎嫁的容親王已經死了,現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葉家,想看看他們對于七殿下這個原本的準姑爺是什么態度。 而成安縣的孟天是個絕佳的人選,進可攻退可守。他是靜貴妃母家的一個侄兒,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