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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番退讓,許秋明怎么也不肯戴了,賀婉瑜無奈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在兩家雖在一個城東一個在城西,但縣城不大,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賀家門口。 前面的鋪子今日關了門,后面賀家的大門此刻卻大開著,賀榮與賀平洲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騾車緩緩而來,不由都看向那處。 到了近前許秋白先與兩人行了禮,又轉身去扶賀婉瑜,賀婉瑜捂著手捂子下來瞧見兄長與賀平洲展顏一笑喊了聲:“爹爹,哥哥。” 兩人上下打量賀婉瑜,見她臉色紅潤,眉梢?guī)еσ猓瑧抑男囊采晕⒒芈洹?/br> 賀平洲請小夫妻倆進去,許秋明甜甜的喊賀大哥賀大叔。 賀婉瑜隨著賀平洲在前面走,許秋明落后幾步本打算與大舅子套套近乎,誰知大舅子似乎對他弟弟許秋明更感興趣,只能摸摸鼻子跟在賀平洲身后。 賀榮落后幾步與許秋明一同往前走,許秋明心里苦,他在學堂怕夫子,回家怕他哥,好容易到了賀家卻又來個讀書人賀榮。 賀婉瑜回頭瞧了一眼,正好瞧見許秋明苦著臉的模樣,頓時忍不住笑了。 許秋明哀怨的看了他嫂子一眼,又低下頭去老老實實的回答賀榮的問話。比起夫子的嚴厲,他覺得賀大哥笑著的時候更可怕啊。 對于小家伙的模樣,賀榮瞧在眼里只當不知,那日meimei嫁人時許秋明的表現(xiàn)讓他有些吃驚,便想考校考校這小子到底有幾斤幾兩。 好在這小家伙雖然貪吃了點貪玩了點,回答他的問題倒是有條理,抬頭瞧一眼老老實實跟在他爹身后的許秋白,賀榮覺得他應該幫他們一把,興許這小胖子能行呢。 賀婉瑜進了屋,便見惠氏正忙碌著張羅飯食,見幾人進來,忙拉過賀婉瑜打量,然后嘖嘖有聲道:“我閨女就是好看,跟朵花兒是的。” 她娘比她臉皮還厚,幾人都笑了。 小門小戶的也不興老丈人單獨考校女婿這回事,一家子圍在屋里倒是暖和。 賀榮沏好茶幾個男人帶一個小子喝著茶水說著閑話。 惠氏也不忙活了,瞅一眼許秋白拉著賀婉瑜便去了內間。 “那丫頭是許秋白買的?”剛才她一打眼就瞧見一個壯壯的姑娘提著大包小包的,這會兒將回門禮放下就跑灶房去了。 賀婉瑜想到翠丫笑了,“嗯,許秋白說以后伺候我的,旁的活也不用我做,讓翠丫做就好。” 惠氏一聽女婿疼閨女,當即滿意的點頭,但注意到賀婉瑜的稱呼,不由笑著戳她一下,“都成親了還叫許秋白。” 被自己娘打趣,賀婉瑜有些不好意思,抬頭嘿嘿笑了。 惠氏拉著她的手小聲問道:“他待你好不好?” 賀婉瑜想了想,紅著臉點點頭:“好。” 瞧她答應的痛快,惠氏就知道自己這傻閨女沒明白,于是神秘道:“娘是問你晚上。” 再聽不明白那就白活了,賀婉瑜的臉也噌的紅透了,捂著臉就鉆惠氏懷里去了。可惠氏得不到答案又不放心,直接將姑娘擼了出來,“跟娘還害羞。” 賀婉瑜臉都要發(fā)燒了,見她娘不肯放過她便咬牙點頭嗯了一聲。 惠氏打趣她,“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好的意思,”賀婉瑜一咬牙干脆直說,“很體貼,昨夜也沒鬧我。”好歹她來自葷段子盛行的現(xiàn)代社會,還能真的怕了惠氏不成? 惠氏得了這樣的答案很滿意,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氣:“還不是你娘眼光好,給你找了這樣的好夫君。” 賀婉瑜拆臺:“明明是爹一壇子酒把我許出去的。” 說到這事兒,母女又笑做一團。 有了翠丫,灶房的事連惠氏也插不上手了,翠丫大包大攬:“夫人盡管放心,翠丫定整治一桌好菜。” 翠丫也是說到做到,到了晌午便整治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賀婉瑜瞧著翠丫忙里忙外,頓時覺得許秋白這買人的五兩銀子給的少了。似乎除了長的不好,翠丫可以說全能了,洗衣做飯,做衣服,難得是衣服洗的干凈,飯菜做的好吃,衣裳做的也不賴。 賀婉瑜感慨的時候,那邊三個男人已經開始喝酒了。 許秋明瞧著他們喝酒嘴饞的不行,期期艾艾的瞅著他哥:“哥,讓我喝一口行不?” 許秋白理都不理他,賀平洲喝了兩杯笑瞇瞇的摸著他的腦殼兒道:“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呢還想喝酒,想得美。” 連平時疼他的賀叔叔都不站他這邊了,許秋明頓時氣餒。 賀榮瞧著幾人說話,突然問許秋明:“可想過以后科考之事?” 許秋明頓時一凜,放下筷子坐直身體,然后點頭:“想過。”說著瞅了他哥一眼,“我哥說了,我只能去科考。” 知道這倆兄弟之前對話的賀婉瑜頓時反應過來,捂著嘴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賀榮和賀平洲更加好奇,忙問緣由。 許秋明嘆了口氣哀怨的瞅了眼許秋白:“我哥說了我不配殺豬,只能去讀書。” 賀榮和賀平洲一愣,接著大笑起來。 第29章 大家笑過,賀榮收斂笑容然后道:“科舉這條路可不好走,若真下定決心要走,就該沉下心,安安穩(wěn)穩(wěn)的念書,而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或者投機取巧。” 許秋明雖然小,但該明白的都明白,聞言不禁有些臉紅。他自從讀書便覺得是他哥逼著他讀,自己雖然也喜歡讀書,但與讀書比起來,他更喜歡吃,更喜歡玩。 想到他與賀榮只不過見了幾次,對方竟將他看個透徹,許秋明臉似火燒,不免羞愧的低下頭:“我錯了。” 許秋白瞅了他一眼,頓時有些驚訝,許秋白這混不吝的性子讓他認錯還真難得。 賀榮溫和的笑笑,然后摸摸他的頭:“從今天開始努力還不晚。” “嗯。”許秋明嗯了一聲,重重的點了下頭。 說了一番話,許秋明也不吵著要喝酒了,老老實實坐在許秋白跟前,賀婉瑜瞧著有些責怪的看向賀榮,賀榮笑了笑站起身出去了,賀婉瑜皺眉也站起來跟了出去。 賀榮站在廊下,瞧著賀婉瑜過來不由笑道:“這才剛嫁過去就和他們一個心眼兒了?” 如此之語,賀婉瑜只哼了聲,到了跟前毫不扭捏承認:“那又如何,今后許秋明就是我弟弟,我罩著。” 賀榮失笑,搖頭故作失落:“有了弟弟和夫君不要哥哥嘍。” “羨慕你也給我找個嫂嫂啊。嫂嫂肯定和你一個心眼兒。”賀婉瑜才不上當,說完問道:“你今日為何跟許秋明說起科舉之事。” 賀榮瞧她一眼,緩緩道:“你成親那日我故意讓做兩首催嫁詩,那小子第一首明顯是提前背的,第二首卻是臨時拼湊的。當時我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