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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有點兒受刺激,立馬扭過頭去,稍后到來的人因為聽到屋后有動靜,也跟著過來湊熱鬧。 不意外眾人都看到這一幕,不勝唏噓。 鄭新芒難以置信,“露露,你……你在做什么?” 寒露伸手,深呼吸一口氣,“事情是這樣的,剛剛有個男人想要猥褻這孩子,我聽到聲音趕緊過來,那老男人已經跑了,我剛想給孩子穿好衣服,你們就到了。” 鄭新芒咬咬牙,略尷尬,“所以,現在怎么說?大家都看著,呃,這孩子馬上要被你那個……” “事情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不是我。” “露露,你要怎么證明,這里有監控視頻嗎?” 一個自稱是長期住戶的人跳出來,“沒有的,這是個廢棄的拆房,監控子早就撤了。” 吃瓜的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正是與本身利益無關的事情,他們這群看客不嫌事情大。 寒露無語,二話不說將孩子的衣服穿好,和聲和氣地講:“現在只有你能證明阿姨的清白了。” “我害怕。”孩子眼神閃躲,低頭摳著指甲。 “別怕,大家都在這兒,都會保護你的。” 鄭新芒也跟著重復了一句寒露的話,漂亮男孩似乎情緒安定下來,眼神掃過周圍一圈,最后與寒露對視幾秒后撤回。 “就是這個阿姨對我做奇怪的事情,弄得我好疼。”漂亮男孩手指向寒露。 寒露瞳孔猛地收縮,不可置信地看向身邊的漂亮男孩,可惜男孩已經低著頭被拉到了一群大人身后。 第34章 三十四棵樹 寒露的心被一盆涼水澆得透心涼, 所有人圍著她打量,還有人悄悄拿出手機錄視頻并報警。 寒露漠然地盯著躲在人群后的小男孩,一動不動。 出門購置物品的旅館老板和趙茗靜終于回來, 看到的場景便是眾人將寒露圍得水泄不通, 鄭新芒上前兩步勸,“露露,你別這樣。” 寒露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漂亮男孩, 似是在用眼神審問,想要得出一個結果。 漂亮男孩縮進人群里,對她的投過來的目光坐視不管, 嘴角卻是牽起一抹邪笑。 旅館老板放下手中的馬夾袋, 有些擔心, “各位, 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趙茗靜跟著一頭霧水地問, “我不就是出去了一趟, 你們兩個鬧什么事兒了?” 回答他們的是一陣警鈴聲, 兩個年輕警員拿著手銬, 撥開人群, “寒露是誰?接到通知, 有視頻舉報您現場對小孩子進行猥褻, 請你跟我們到警局一趟。” 趙茗靜驚呼,“什么?!” 寒露本斂著的眸子此時睨了趙茗靜一眼,眼里三分虛偽,七分假意, 臉上壓抑著勝利的笑容。 雖不確定,但心中霎時了然。 她低頭跟著警員擦過趙茗靜身邊,趙茗靜聲音幾不可聞。 “你本來可以逃脫的。” 寒露走路的步伐放慢了些,偏頭注視了她一眼,她臉上依舊是震驚的表情,似乎怎么也不相信是自己的手下所為,也沒有說過剛才一番耳語。 寒露皮笑而不笑,“查我的資料查了不少,真是辛苦。” 趙茗靜懵然,佯裝莫名其妙,后退一步有些驚悚地看著她,“沒想到你這么可怕。” 寒露哼笑,做嘴型,“這句話應該送給你。” 話完,警員粗暴地趕著她往前走,寒露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膝蓋蹭掉了一塊皮,手肘處也因為要保持平衡而磨出幾道血口,有些狼狽。 那警員似乎有些過意不去,慢吞吞將她扶起,往警車里走。 寒露就這樣雙手帶著鐐銬,頭發凌亂,低垂著腦袋被人塞進車里,帶回附近的警局。 警局里似有人在吵架,拍著桌子吼著面前站著的一位五十多歲中年人。 “何忠!這里是警局,是我辦案的地方,你別他媽開口閉口跟我談條件,你對這件案子沒有權利干涉,現在就滾!聽到沒有?!” “我只需要你給我一道搜查令。”名為何忠的男人鎮定自如。 整個辦公室內的人安靜如雞,不敢側目而視發火的頭,看似都對著自己的電腦工作,實則豎起耳朵聽頭兒教訓何忠。 寒露的到來打破安靜,那兩名年輕的警員將人押到審訊室,規規矩矩地向他們的頭兒楊昌明報告:“楊隊,箍湖小學的猥褻犯抓回來了,是交給您審訊嗎?” 楊昌明叉著腰,不耐煩揮手,“去去去,我馬上就來。” 話一說完,整個警局都松了口氣,有種活過來的感覺,好幾個人開始交頭接耳,八卦各種事情。 啪! 剛活躍起來,楊昌明一聲令下,“誰再敢把何忠給我放進來,我直接把人給趕出去,不想給我混了就直說。” 眾人噤聲,低頭偷偷瞄著何忠,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被對待,無動于衷地站在眼前。 楊昌明不管,揉著脖子直接走向審訊室,人估計是大大咧咧慣了,進了審訊室,兩腿往桌上一架,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獨有的煙熏嗓隨性地發問,“哈嘍,親愛的猥褻犯。” 寒露瞥了他一眼,男人藍色的襯衣前開了兩顆扣子,領帶胡亂系了一通,肆意狷狂的氣息由內而外散發著。 楊昌明掀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小姑娘長得挺人模人樣的,怎么想不通去當猥褻犯,是成年男人不能滿足你了還是說自己想要開發惡趣味?” 這話說得有些難聽,也有些重了,寒露攏著眉頭,“抱歉,我不好這口。” “哦?那我這口你好嗎?”楊昌明陡然湊近,與她距離極近,眼神冷漠。 “你長得很倒胃口,說話更倒胃口。” 楊昌明樂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有點兒意思,那你有什么證據說明你不是猥褻犯。” 哐當一聲,楊昌明將手機甩過去,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視頻里的主人公恰好是她,并且選擇拍攝的角度很微妙,看上去就像是她主動在猥褻孩子,而那孩子懵懂的小臉上盡是痛苦。 寒露看著視頻沉默了,她無法解釋,也沒有辦法證明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而為,而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這就不說話了?” 寒露嘆了口氣,“我說了你們也不信,我只是去救那個孩子,真正的猥褻犯跑了。” 楊昌明做了個怪表情,“你沒有證據。” “所以我說了沒用。” “我的意思是正常人都會想到遇到危險事情之前,會找人和自己一起,而你選擇一個人上去,嗯,這個正常嗎?還是說你本來就……”楊昌明歪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有問題。” “我沒有!”寒露嚯地拍案而起,冷眼注視著眼前這個毒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