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9
按著她的肩膀,說:“蕎兒,跟我回家,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不好。”她推開他,又晃了晃暈眩的腦袋,哽咽地道,“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你騙我,你根本……根本就沒有給我……你沒有給我一個家。展亦清你這個王八蛋,混蛋,我恨死你了,我真的好恨你。” 展亦清覺得心里又酸又澀又痛。 他把她按進懷里,手臂用力收緊,似是要把她的整個身心都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與他融為一體。 “蕎兒,不要恨我。”他吻著她的頭發(fā),卑微地乞求,“不要恨我。” 可喝了酒的柳蕎力氣變得很大,她使勁把他推開,然后抬起一只手,啪的一聲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第七十八章 迷蒙的視線里,她看到自己的手掌心泛起微紅,而他那向來白皙的臉上,有幾道細長的淡紅色手印,在明亮的燈光之下,那么鮮明,那么觸目驚心。 她問:“疼嗎?” 展亦清回轉(zhuǎn)過頭,一雙幽深黑亮的眸子仍舊盯著她,卻許久都未出聲。 她又冷冷地笑,然后提起身子吻住他,把他壓倒在地上,一雙小手胡亂地撕扯他的衣服。 展亦清心神一怔。他眼里的她,有她之前從未有過的張狂和妖冶。 “蕎兒。”他喚她一聲,可那聲音又很快淹沒在她狂熱的吻觸里。 這樣的她于他而言,很陌生,他以前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她,讓他很心疼,可此時此刻,他卻很喜歡。 他心一橫,然后抱著她,就勢滾了一圈,把她翻身壓在自己的身下,哧啦一聲,她的白色襯衫被他一手撕裂,然后他的手便覆上了她柔軟豐盈的胸脯。 他變被動為主動,他吻著她,吻著她咸澀的淚水,吻著她唇齒間的酒香,吻著她瘋狂的情動。 結(jié)束時已是深夜。 他抱著她雪白柔滑的嬌軀,一點一寸地吻去她身上晶瑩剔透的汗珠,直至她闔上雙目,在他的懷里如嬰孩般沉沉睡去。 他把她帶回了他們的家,洗了澡之后就抱著她睡覺。可即便如此,他的心依然不安,總覺得懷里的她,正離他越來越遠。 洗澡的時候,柳蕎就醒了,可她并未睜眼,她在假寐,她在等一個時機。 可她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她從掙扎中沉入睡鄉(xiāng),又從淺眠中喚起幾分清醒意識。終于,在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她聽到耳畔傳來他輕淺平緩的呼吸聲。 他終于睡著了。 她把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挪開,然后掀起被子,從他溫?zé)岬男靥盘幊樯矶恕K哌M客房,換了一身衣服,收拾一些行李,然后關(guān)上了門。 展亦清醒來,看到身側(cè)空空如也,他的心頓時也變得空落落的。 她最終還是離開了,離開了這個家,也離開了他。 柳蕎并不想玩失蹤游戲,所以她事先給木子霖打了一聲招呼,然后才提著行李箱去往湳市汽車站。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她沒有縱游天下的雄心壯志和閑情逸致,也鮮少出遠門,公交和地鐵是她最常搭乘的交通工具。而跟展亦清在一起之后,她經(jīng)常隨他一起去梓城,去荀市,飛機高鐵沒有少用。但大巴這種東西,她卻很少乘坐,而湳市汽車站,她也許久未曾來過了。 她給出租車師傅付了錢,然后從后備箱里取出行李箱。正欲轉(zhuǎn)身之際,卻不料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她低下頭,忙不迭地道歉。 “柳小姐?”被撞的人喊了她一聲,尾音上揚,隱隱帶著些訝異和欣喜。 她并不常被人喚作柳小姐,而時至今日,她還有些許印象的,就是她的相親對象曾經(jīng)這么叫過她。 她抬頭一看,果不其然。 她怔了怔,隨即莞爾道:“李先生,你好。” 李康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眼她身旁的行李箱,問:“要去哪里?” “沅市。”她笑答。因為沅市距離湳市不遠,所以她才會選擇搭乘大巴。 “好巧,我也要去沅市。”李康彎唇笑笑。 這么久沒見了,他的笑容還是那么溫煦清朗,像極了她的子霖哥。 她問:“你也要去看油菜花嗎?” 沅市雖然不及湳市發(fā)達,但那里的景色卻是極好,這也正是近幾年它的旅游業(yè)發(fā)展迅速的原因,而油菜花則是它吸引游客的一大亮點。此時是三月初,正值油菜花盛放的時節(jié),許多人都慕名前往,所以柳蕎才會這么問他。 李康微微一愣,然后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回家鄉(xiāng),不過,倒也可以順便看看。” “家鄉(xiāng)?”柳蕎有些疑惑,“你的家鄉(xiāng)在沅市?” 對方點了點頭,又說:“如果你是要去看油菜花,毓靈村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因為李康住在沅市市區(qū),而毓靈村距離市區(qū)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他本打算隨她一起前往,但她婉拒了他的好心。李康只好作罷,但他的舅父在毓靈村開了一家民宿,于是他便把店里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她,以免她到了那里之后找不到落腳的地方,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柳蕎到達毓靈村時,剛好午時。 她在村口處站定。 身旁是一塊約兩米高的祥和石,石面的中間用紅漆篆刻著“毓靈村”三個大字,而在這三個字的下方,還有一些小小的正楷字,用以簡介毓靈村的發(fā)展歷史。 她的面前是一條約三米寬的水泥路,在白亮晃眼的陽光下,宛似一條白色哈達,逶迤著伸向毓靈村的深處。此時路上不時有車輛行人走過。道路兩邊是方方塊塊的稻田,春耕剛過不久,此時稻田里的秧苗才長了堪堪十多厘米高,但那濃重的墨綠色,卻流露出它們旺盛的生命力。 在片片的稻田之間,還間夾著一些低矮的平房,甚至還有灰黑色的土磚瓦房,但在養(yǎng)眼的綠色之中,并不顯得突兀,反而有一種“本該如此”的契合感。反倒是那一幢五層高的“大樓”,坐落在這條主干道旁,與周圍的景物格格不入。 李康跟她說,他舅父家的民宿叫做“鐘靈毓秀”,距離村口不遠,是一幢天藍色的樓房。而她眼前的這幢樓也是天藍色,所以她猜想,它就是鐘靈毓秀。 她拉著行李箱沿著主干道走進去,走了兩三分鐘,在一個拐彎處停住腳步。 她微仰著頭,便看到一樓門口的上方掛著一塊匾額,上面題有“鐘靈毓秀”四個大字。而在門外一側(cè)細長的竹竿上,也掛著一塊像是由棉麻制成的幌子,上面同樣書有這四個字。薄薄的布條在風(fēng)中飄搖,像極了古時酒家的酒望子。 她抬步走了進去:“請問……”她突然頓住,因為前臺空無一人。 她又環(huán)顧一圈,便看到自己身后右側(cè)的那個角落里,有三個人正圍著八仙桌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