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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柳蕎不自覺地吸了吸鼻子,又吞了一口口水。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他勾唇笑了笑,這才回答她說:“等你的傷好一點之后才可以出院。” “怎樣才算好一點?” “這就得看你的表現(xiàn)了。”他把湯倒進碗里,又用勺子攪了攪,喂她喝。一舉一動之間,盡是溫柔至極。 柳蕎邊喝湯邊看著他,心想,他對她那么好,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歡他? ☆、第五十六章 為了能夠早點出院,柳蕎在醫(yī)院的表現(xiàn)可謂優(yōu)秀,醫(yī)護人員對她有什么要求她都很配合,飲食休息也十分規(guī)律。是以,幾天下來,她的臉色好上了許多。 展亦清當然知道她的心思,見她乖巧懂事,他也稍稍安心下來。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說。 “嗯。” 展亦清一愣,問:“不是想要回家?怎么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她搖了搖頭,從病床上走到一旁的陪護沙發(fā)邊,坐下:“這些天,我時常在想同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他把洗凈的水果刀用紙巾擦干水珠,折疊好后放進一旁抽屜里,而后在她身邊坐下。 她側過頭看他,問:“你會下跪嗎?” 雖然她說得簡單,但他瞬間明白過來她指的是章鍇讓他道歉一事。 他默了幾秒,答說:“不會。” 真的不會嗎?不是的,即便理性告訴他,他的下跪可能完全無濟于事,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還是愿意用他的尊嚴換回她的生命。只是,他知道若真如此,她會心疼他,而他不能再讓她心疼,所以他才要說,不會。 “幸虧不會。”她心里安然了,同時也笑自己想太多,他明明那么懂她的。 她抱住他的手臂,靠著他:“展亦清你要記住哦,你的膝蓋只能在向我求婚的時候才能跪下。唔……你會向我求婚的吧?”她抬頭,眼巴巴地看著他。 “會的。”他低聲笑了笑,那舒朗的笑聲如同流溢在夜色里的秋風,清清涼涼的,讓人聽起來覺得很舒服,“我會向你求婚,然后領證,舉行婚禮……” 他抱著她,俯瞰籠罩在夜色之下的湳市。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零零碎碎的人語車聲,拼湊出了一個既寧靜又喧鬧的夜晚,而這靜鬧之間,竟讓她在心間生出一股安定的親切之感。 興許是藥物起了副作用,她變得很嗜睡,跟他喃喃碎語了半晌,她又靠在他的懷里,安然睡去。 展亦清把她抱回床上,給她掖上被子,又坐在床沿靜靜地凝視她片刻,這才走出病房,撥打了一通電話。 “言貞,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辦理完出院手續(xù)已是午時。展亦清走回病房,但見里面站著幾個人——唐可玲、剛完婚的展言貞和孟顥,以及杜夢和柯恪。他們齊齊圍著病床,除了喜歡沉默的柯恪之外,其他人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對她噓寒問暖。 雖然覺得有些拘謹,但柳蕎的心里到底還是覺得很滿足,很感動,畢竟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被這么關心過、疼愛過。 察覺到他的出現(xiàn),柳蕎的視線越過柯恪,直直地落到他的身上:“你回來啦。”看到他,她心里的那股幸福感更像煮沸的開水,咕嚕咕嚕的,似是要從壺蓋里冒出來一般。 他喚了一聲唐可玲,又對其余人頷了頷首,然后徑直走到床旁,溫聲柔氣地道:“蕎兒,我們可以回家了。” “那伯母他們……”她囧然地看著幾位來客,想著他們才來了不久,而她現(xiàn)在就要隨他回家了,這不太好吧? “我們沒關系的。”展言貞輕聲應道,“待會兒我還要帶mama去檢查一下身體,孟顥跟我一起,至于小夢和柯恪……” “我們要回荀市了。”杜夢接過她的話,心里油然而生出不舍,“柳蕎,我工作室那邊出了點兒事,我要回去處理,怕是不能留下來陪你了。”再說了,就算她留下來,展亦清也不肯讓她一直纏著他的蕎兒吧? 柳蕎笑著搖搖頭:“沒關系的,我已經沒什么大礙了,而且小……亦清他會照顧我的。”說到他名字的時候,她突然改了口,因為她覺得在唐可玲面前叫他小展,到底還是有點不合適。 說罷,她側頭看了他一眼,想要知道他對此稱呼會有什么反應,但他只是輕抿著唇,唇角掛著一絲似笑非笑。 離開時,展言貞把他拉到一旁,悄聲交代:“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 他點頭:“嗯,麻煩你了。” 聞言,展言貞的眉頭略微一皺,有些不滿:“亦清,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對爸媽的態(tài)度,我覺得有必要改善一下,畢竟以后柳蕎要成為家里的一員,你對家人這般冷淡,會讓她為難的。” 他微低下頭望著虛空,沉默著思忖片刻,他才道:“我知道了。” 他們都走后,展亦清就摟著她下了樓。 “剛剛言貞姐跟你說了什么?怎么感覺你們神神秘秘的。”她坐進車里,狀似漫不經心地發(fā)問。 他也傾身坐進,見她老是扣不上安全帶,終是有些不放心:“傷口還疼嗎?”刀尖就插在她左邊鎖骨的下方,他想都不敢想,若是當時章鍇刺入的地方再偏差一點…… “放心吧,我的自愈能力挺強的。”她頓了頓,又繼續(xù)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幫她把安全帶系上,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想到接下來他要做的事,他心里不禁有些緊張,卻又分明在竊喜。 他向右打著方向盤,駛向了那個充滿驚喜的地方。 電梯到了十五層之后,他把房門鑰匙交給她:“我有件東西忘在車里了,我現(xiàn)在下去拿,你先進屋里,好不好?” 她咬咬唇,點頭道:“好,我在屋里等你。”說完,她又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輕輕一咬。 被她這么一親,他突然又不想下去了,只想片刻不離地待在她的身旁,但為了能夠順利完成接下來要做的大事,他到底還是“忍痛割愛”了。 “蕎兒,等我。”他在她的額頭輕吻了吻,然后才轉身離開。 電梯門關上后,柳蕎才三步一回頭地進了屋里。 燈光亮起的瞬間,她就被眼前的一幕給怔住了。 沙發(fā)前那張透明的桌子上,鋪著由玫瑰花瓣拼成的“LOVE”四個字母,鮮艷的花瓣看起來還很新嫩,想必是剛鋪上去不久。同樣的,在桌子前方一米處的地板上,一樣鮮艷的花瓣拼湊出了“蕎”和“清”兩個字,而在這兩個字的中間,則是一個大大的心形。心形的中間是一紙白色的信箋,在鮮紅色的襯托下,顯得尤為奪目。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內心平復下來,但很顯然,她做不到,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