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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婉就掉到了湖里,她驚恐的看著還站在案上的蘇袖袖,只見她雙目澄澈冷靜,此刻卻箭一般的射到了她的臉上,哪里有半分剛才的迷離恍惚。腦子刀光火石的一閃,她突然就明白了原來蘇袖袖跟來就沒有中計,一切不過是個局。但是她不會水性,這湖泊又造的很深,她只得在湖里掙扎著大聲的喊著救命。 也虧得她命好,這樣偏僻的地方,在她大聲的叫了幾聲救命之后,竟真有一個矯健的身姿遙遙的從湖的那一邊下了水,直往他游來。一開始隔的遠了些,蘇袖袖并沒有看清是誰,待得越游越近些,才發現竟是二表哥。 再說這些李想其實一早就在此地等候了,只聽得救命聲就往下跳,心里滿滿的都是得意與如償所愿。待得游得近了,才發現在水里的竟是蘇婉婉。可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總不能不救吧。只好咽下了心頭的苦水,將蘇婉婉給抱離了水面。 上了岸,蘇婉婉的全身已經浸濕了,看得到身上玲瓏的曲線。那邊被她大聲的喊救命的聲音吸引過來的人也過來了,聽到見腳步身,蘇袖袖趕忙提醒道:“二表哥,快些脫了外袍,給我meimei遮一遮。” 李想這才如夢方醒的快速的將外袍脫了下來,覆到了蘇婉婉的身上。 袖袖對著她的胸口使勁的按了幾下,蘇婉婉這才悠悠的醒過來。待著睜開眼來,只看到一眾人憐惜著看她的目光,自己和二表哥的身上都濕濕的。一時間只覺萬念俱灰,只恨不得再次暈過去才好。 出了這樣的事情,蘇婉婉被扶著去宮里的偏殿換了衣裳,宴會也不繼續參加了,只提前告了罪。蘇府幾人便乘著小轎回去了。 坐在青帷小賬內,蘇婉婉外面披著一個厚厚的貂毛披風,手里抱著鎏金暖爐,面色難看。待得看到蘇袖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時,她突然咬牙道:“jiejie一早就知道了吧?” 蘇袖袖眨了眨眼睛,神色無辜的道:“meimei指什么?是指你以前讓端午換了我的藥,還是指讓端午在我的頭油里下了藥,還是指今天要將我推下水呢?” 她一字一句的慢慢說出,神態優雅。只每說一個字,蘇婉婉的臉就白了一分。半晌后她慢慢的道:“平日里只當jiejie是不食人間原火的,原來最有心機的就是你。” 蘇袖袖整理下了一下頰邊的儲發,意有所指的說道:“我要是不食人間煙火,只怕也活不到現在。” 兩人之間的氣氛,平靜之中卻又箭拔弩張。蘇婉婉知道自己這一局輸了個徹底。早先的時候三表哥來找她幫忙的時候,她雖然有些嫉妒連三表哥也對蘇袖袖上心,不過還是很開心的。從小,蘇袖袖對李意的情意就很明顯。如果讓她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想必她的余生都不會好過。一個深愛自己的人總是在自已的旁邊出現,身份卻是自己的大伯,想想都暢快。況且李意還提了一個絕妙的幾乎堪稱天衣無縫的技。 沒想到這個計最后害的人卻是自己。李府雖為皇商,可是她要嫁的卻是一個庶子,她在家的時候就被蘇袖袖壓了一頭,難道嫁人了還要被蘇袖袖壓著嘛。本來如果沒出這樣的事情,她找個富貴人家或者是小官當個正房長媳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她落水被救,只怕這次嫁二表哥已成定局。 她以手掩口,咳了幾聲開口道:“jiejie是怎么知道端午的事情的?”端午是她安排在jiejie身邊最好的棋子了,jiejie明明一直信任端午。 蘇袖袖看著她燦然的笑了笑,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干凈的不得了,她的聲音淡淡的:“難道我說的你會信嗎?” 蘇婉婉于是移開目光,不再開口。 馬車滴滴答答在路上行駛,待得端午聞訊說是大小姐二小姐提前從花宴上回來,便知大事不好,正六神無主著,便聽有下人傳說是二小姐召她去芷蘭院。 她心知這一去可多半是回不來了,面色慘淡的對著管事mama說:“mama可否先行一步,我有些事情還沒處理完,稍候就去。” 管事mama斜眼看著她,聲音譏諷:“那到底是你的事情重要呢?還是二小姐的事情重要呢!還不速速跟我走。” 端午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像一個木偶人一樣跟著管事mama在院子里穿行。一路上風景再也入不得心。深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了,手腳冰涼的。 待得進了芷蘭院,竟覺得自己半只腳踏進了棺材,渾身冰涼。 進了正屋,門后的屋子就被mama反關上了,吱呀的關門聲倒像是催命符。 二小姐換了身藕荷色的挑線裙子,上面穿著粉櫻花的裱子,但是整個人看起來氣色陰沉。她端座在黃梨木的小幾上,因背著光,臉上的神情看不真切,她壯起膽子看了一眼,印象最深的卻是透過半開的窗子看到的那清徹如洗的天空,上面大片大片的云朵急速的掠過。 她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著二小姐的表情便知道多半是自己辦的差使出了差錯。當下撲通一身跪到了地上,膝行著到了二小姐的旁邊,表情凄涼。 那邊廂端午剛跪到蘇婉婉的腳邊,她抬手就是一個重重的巴掌。這個巴掌絲毫沒有留情。端午的臉被打得側到了一邊,嘴角湛出了絲絲血液,在那白玉般的小臉上更顯得凄絕。 蘇婉婉那如秋風般的蕭瑟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一字一頓的:“你可知我為什么打你?” 端午也不敢稱疼,實打實的給蘇婉婉磕著頭道:“奴婢不知。但是奴婢知道小姐是主子,打奴婢肯定是道理的。還請小姐訓斥。” 蘇婉婉緩緩的從美人榻上站了起來,表情詭異:“你倒是會說話。”她伸出手抬起了端午光潔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把我讓你做的事情告訴我jiejie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端午,表情認真,似乎要看到端午的骨子里一樣。 端午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然后急切的開口道:“奴婢對二小姐忠心耿耿,還請二小姐明鑒。二小姐吩咐的事情,奴婢可以發誓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一絲一毫。” 看她的表情也不像做偽。蘇婉婉冷笑了一聲道:“行。我相信你。” 端午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哀求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還請小姐你給我一個代罪立功的機會。” 蘇婉婉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指道:“我給你機會,誰又給我機會呢?就算你忠心耿耿,可是你這樣的愚蠢就不該被原諒!我jiejie早就懷疑你了你知不知道,虧你這個蠢貨還告訴我那些藥她一直都有照常吃!” 端午愣了一下,她真的不知道小姐懷疑自己,明明院子里的一切都正常啊。 蘇婉婉長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也不能指望你這個腦子能想出什么來。當真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