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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正在一點一點的疏遠她。他給她的錢越來越多,關心卻越來越少。每次她找他出來的時候,他總是找各種各樣的方式拒絕。 他就仿佛是她手里的沙,她越想抓得緊反而流失的越快。她心里滿滿的都是懊悔。但凡未得到,但凡已失去,總是最登對。曾經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靜遠,可是等她終于意識到只有阮青竹才是對她最好的時候,阮青竹已經不在原處等著她了。最近她的夢里經常會出現阮青竹的身影,都是幼時他對她好的場景。那些場景里有花香,有清風,沒有蘇袖袖。 她實在太想見他了,所以只能將自己泡在冷水里了。已經是冬天里,她躺在冰涼的水里,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痛苦。她卻仿佛自虐般的笑了笑。再也不會有人心疼她。 阮青竹接到溫婉校友電話的時候,才知道溫婉發了高燒,居然燒到了四十多度。那個時候他正要趕去餐廳里給蘇袖袖過生日。他不知道怎么就這么巧,為什么在蘇袖袖的生日當天偏偏溫婉就生了大病。 不過他只是猶豫了一分鐘,就去了醫院。不管怎么說,溫婉來到上??隙ㄒ彩怯兴脑虻?。她一個女孩子在這個熙熙攘攘的城市生了病,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他不能看著她沒有人照顧。 蘇袖袖今天很開心。她在餐廳里包了一個很大的包間。與她玩得好的同學在今天都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她帶著壽星帽,與同學們言笑宴宴的說著話。在看到阮青竹不來的消息會,她臉上的笑便僵在了臉上,不過這個小失態很快就被她以更甜美的笑容蓋了過去。當大家問起她男朋友的時候,她只說是忽然出了急事,他趕不過來了。 大家都覺得有些遺憾。不過顧及著蘇袖袖的心情,于是絕口不再提她的男朋友。蘇袖袖無論表面笑得再開心,卻再也無法安慰自己 ,只覺得胸口沉甸甸的,那種揮之不去的失落感。 她知道溫婉在用這種方式向她示威。就算阮青竹再喜歡她又怎樣,她生活中始終有這樣的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在她最開心的日子里給她當頭一棒。 原來那些歡欣快樂的心情一下蕩然無存。她的心里都是些負面的情緒。原來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是這樣的心情,苦澀難言。 對比蘇袖袖的失落,溫婉此刻臉上笑容就真心的多了。雖然自己的頭還在暈暈沉沉的難過,可是一口一口的吃著阮青竹喂過來的粥,她覺得滿意又知足。還有一種隱隱的優越感,阮青竹的心里始終最在乎的是她。就算蘇袖袖要跟青竹哥在一起,她也只會讓蘇袖袖只能一半的阮青竹。 阮青竹面無表情,看著溫婉的臉面色沉沉的。當溫婉終于將那碗粥喝完的時候,他終于開口道:“溫婉,你知不知道仇恨會腐蝕一個人的心?”他的聲音平淡而冷靜,好像只是隨意的談心一樣。 可是溫婉卻一下變了臉色,她有些牽強的笑了笑,澀澀的開口道:“你在說什么???”那種措不及防的無措感被她用天真的表情掩飾著,顯得滑稽又可笑。 阮青竹開門見山的說道:“婉兒,很多事情我不是不知道。我不說是想著你總會自己想通的。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為了報復蘇袖袖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或者說利用我對你的關心去傷害蘇袖袖。” 溫婉的淚觸不及防的掉了下來,她的聲音里也都是委屈:“你懷疑過我裝病?“ 阮青竹長嘆了一口氣道:”婉兒,生活不是電視劇,沒有那么多巧合的。你在怪蘇袖袖騙你的事情,可是你究竟因為這個事情失去了什么呢?靜殊的喜歡?他的喜歡對你來說真的這么重要嘛?你的人生路還很長,未必只得他這樣一個喜歡的人。說不定,你目光放遠些,很快就會碰到更讓你心神搖曳的人?!鳖D了頓,他又道:“婉兒,別再困住自己 。很多事情,你嘗試一下放棄,并沒有你想像的那么難。” ☆、占有欲 在溫婉的印象里,這是阮青竹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他原來看的這么清楚,想得這么透徹。是呀,他一直是玩世不恭的,可是對世事人情他看得特別清晰??墒侨绻娴目吹们宓脑捖铮浪矚g他嘛?就在不久前,她才意識到她最喜歡的人是他。對于靜遠的那種喜歡不過是遙不可及的少女的一場夢,可是對于他的喜歡真正意識的時候才真正漫山遍野的鋪散開來。 可是一切都不能回頭。就在那個破棄的廠房里,她已經失去了她的一切,她的童貞,她美好的心全都失去了。她不能夠,不能夠放開阮青竹這個她如今僅有的救命稻草。 她細細弱弱的聲音在病房里響起:“我會的。我會慢慢放下的。”她也想放下她的,可是那些噩夢,那些夢魘不放過她。 蘇袖袖晚上一個人走在路上,路上下了大雨,坑坑洼洼的路上都是積水,能聽得到水流進下水道時嘩啦啦的聲音。整個世界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可是那些熱鬧都與她無關。街上成雙成對,只有她是一個人。 忽然一個車子駛過來,她吃了一驚。車主停下來的時候,臉色十分不好,指著蘇袖袖的腦袋氣急敗壞的說:“想死?。】床灰娂t綠燈啊?!?/br> 蘇袖袖有點恍惚,這才發現自己闖了紅綠燈,要不是司機轉向快,她早就出車禍了。她忙向司機道歉。那司機見她態度誠懇,也不再與她計較,開著車罵罵咧咧的走了。 阮青竹從沒有跟蘇袖袖說過溫婉的任何消息,只說是她病了,出院了。蘇袖袖自然也不會去跟他說溫婉的一個不字。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稱。若是阮青竹的心里偏向溫婉,便是她說溫婉多少不好,他只有不信的,說不得還會覺得是她心胸狹窄。 一轉眼就過年了。街上很多放煙花的情侶與家人。漫天都是煙花,亮的閃人眼。 溫婉一個人跑到了阮青竹家的樓下。阮青竹下樓的時候只看見她單薄的身影伶仃的站著,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他走到她的身邊,輕聲的問道:“你怎么跑出來了?” 溫婉突然撲上去抱信了他的腰道:“我沒有家,青竹哥哥,我只有你了。” 阮青竹是知道她們家發生的事情的。阿姨新嫁了人。這種事情他是不好說什么的。她知道溫婉對自己的父親有很深的感情,對于母親再嫁的事情不能接受。 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聲音柔和:“婉兒,不要多想。阿姨就算是嫁人了。她愛你是始終是不會變的?!?/br> 溫婉在他溫柔的聲音下漸漸的軟下了身子,她覺得自己零落冰冷的心被治愈了,在那漫天煙火的暖色調下,她終于還是開口了:“那你愛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她的聲音淡的像一縷煙,偏偏又帶著些懇求的味道,讓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