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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團團如蓋。風吹過來的時候,有嘩嘩的聲音。蘇袖袖的聲音也像樹葉的響聲一樣:“溫婉……”她的聲音極小,像是蝴蝶震翅,又像是輕風吹過。聽到耳中的時候蘇袖袖都覺得詫異,她明明已經用力去叫了。 溫婉轉過頭來,見是她,目光倏忽間變得更冷了。她黑色的瞳仁就像是波濤洶涌的大海,又比黑夜的顏色更為濃黑,滿臉的都是諷刺,她咬牙切牙齒的道:“蘇袖袖,你對得起我!” 蘇袖袖的低下了頭,聲間蕭瑟而落寞:“是。我對不起你。跟靜遠哥沒有關系。是我讓靜遠哥瞞著你他喜歡我jiejie的事實。” 溫婉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她像是氣到了極致,手都在發抖。其實蘇袖袖是能躲得掉她打過來的巴掌的。但是她沒有躲,她覺得這是她欠溫婉的。 溫婉的臉色沉的像泱泱的烏云:“我知道,我喜歡一個人,不能強迫那個人也喜歡我。這個世界上多得是一廂情愿的事情。他吊著我也沒關系。我只當是識人不清。可是蘇袖袖,你怎么能騙我呢?”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已經哽咽得說不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騙我呢?” 蘇袖袖只是不停的重復著對不起。 溫婉猛得將她推離了幾步,嘶啞著聲音叫道:“蘇袖袖,我恨你。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她最后幾個字一字一頓的說出,仿佛是一種誓言。 ☆、占有欲 等到阮青竹追出來的時候只看見蘇袖袖偏著頭一個人怔怔的站著。他一個箭步走上前去,發現蘇袖袖的臉上已經有了巴掌的印子,在她粉白的臉上顯得觸目驚心的。她的表情要哭不哭的,看得人糾心。 他抬高了她的下巴,輕輕的給她吹著氣。 蘇袖袖一下子把他推開了,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與絕望,她的聲音好像是秋天里飄零的葉一樣,帶著蕭瑟:“你都知道了吧,是我讓靜遠哥哥騙溫婉的。”話間剛落,她覺得那些長時間壓在她心間的石頭一下子就落了地。其實之前她無數次的想問阮青竹知不知道這一切是她搗的鬼,可是她不敢,她抱著僥幸的心理。可是今天,她突然想把一切都捅破。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阮青竹站定,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眼神幽深。他的臉輪廓分明,外套在風中獵獵作晌。片刻后他突然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是極為安撫的動作。“那又怎么樣呢,都過去了。” 蘇袖袖猛的抬頭,正好撞進他那如潭水般清澈的眸子里,內心里溢滿了感動。 阮青竹有些無奈的想,她是他最喜歡的女人,便是她做了壞事,他又忍心怪她什么呢?更何況她做的那些事情不過是為了更加的靠近他。 蘇袖袖被他緊緊的抱在懷里,感覺心口都被擠壓的發疼了,但是仍然覺得很幸福。她悶悶的聲音從他的懷里傳出來:“溫婉她很恨我。” 他的眉頭輕輕的皺起。那如羽扇一樣濃黑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像蝴蝶展翅一樣:“時間久了,她總會好的。” 蘇袖袖顫抖著聲音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插足的話。她原本是能夠幸福的。”她的手緊緊的握著他背部的襯衫,將襯衫都給揉皺了。 阮青竹有些好笑的道:“跟你又有什么關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就算你當初不讓靜遠騙他。也難保她不喜歡別人。感情的事情是最說不準的。” 懷里的小身子抖了抖,抽噎著反駁他道:“不會的。如果當初靜遠拒絕了他,你又對她那么好,你們肯定是會一對的。” 阮青竹的臉有些沉了下來,有些生氣的敲了下她的頭,訓斥道:“你又在胡說些什么,我從來只是把她當做meimei。” 蘇袖袖靠在他的懷里不說話,心想,你把她當成什么只有你最清楚了。明明對她那樣好。 兩個說完話,阮青竹帶著她去了一趟母校。原先上高中的時候每天要早起,覺得生活得再辛苦不過了。每天都在想著要是能早點考上大學就好了。上了大學又開始不停的懷念著高中的充實生活。人實在都是不知足的。 現在走在曾經的校道上,感覺校園里處處都是自己的回憶。 阮青竹突然指了指湖邊的草地說:“我記得就是在這里,你主動親了我呢。” 蘇袖袖突然想到少女俯身在少年英俊的臉上落下一吻的場景。 她記得那天他送他一條項鏈,她非常歡喜。 她想到了那條項鏈,他自然也想到了,突然扭過來問他:“我送給你的那條項鏈呢,怎么都不見你帶?” 蘇袖袖的心一下子跳得飛快,感覺手腳冰涼。她的眼睛里都是躲閃,眼神四處游移,就是不敢看阮青竹,支支吾吾的說道:“嗯,就是嗯,放起來了。” 她這個樣子就是傻子也知道里面有鬼。阮青竹冷笑了兩聲,拍了拍她的頭,威脅道:“嗯?你倒是說說放在哪里了?” 蘇袖袖咬了咬牙,大聲道:“那當初就是我們兩分手嘛,我肯定不想看到你送給我的東西,所以我就把它給埋了。” 阮青竹差點被她給氣笑了,皮笑rou不笑的說:“哦。原來你還放下的挺干凈利落的啊。”頓了頓,他又道:“埋哪里了,你說說?” 蘇袖袖低下頭,雙腳無意識的畫著圈道:“你不要生氣嘛。最多我再給他挖出來。” 當時分手以后,蘇袖袖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低迷以后,決心忘記過去。所以一個人乘車去了鄉下的老家,把阮青竹曾經送給她的東西全部埋到了村頭的那棵老槐樹底下。 兩個到了那顆老槐樹底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晚霞紅得像血一樣,映紅了大半邊的天色。偶爾有鳥飛過,發出短暫的叫聲。 那個箱子被蘇袖袖埋的很深,兩個向鄉親借了兩把鏟子,挖了很久才挖到那個箱子。 阮青竹嘲笑她道:“你是屬老鼠的吧,挖得這么深。” 蘇袖袖白了他一眼道:“你沒聽過嘛,有句話說就讓過去深埋在地底。埋的不深怎么忘得掉?” 阮青竹嗤笑他:“你埋得深,我看依然忘不掉。” 蘇袖袖沒搭理他。她怎么就忘不掉了。要不是現在他死纏爛打粘著她,她早就忘掉了好嘛。 那個盒子拿出來的時候上面已經積滿了塵土,蘇袖袖用布把他擦干凈。打開盒子的時候仿佛也打開了過去的那段時光。里面的每一個物件都能喚起當時兩人的甜蜜時光。蘇袖袖仿佛還能想得到收每一件禮物時的心情。其實兩人分手最難過的不是以后那段要自己走的日子,而是那些過去的時光會不停的糾纏你。 很多時候,你在無意識的做事情時,那些或甜蜜或悲傷的記憶總會突然侵襲你,觸不及防。分開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