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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那兩顆塑膠珠子放在手心“:你要拍照嗎?” “:不了,但你可能需要這個。”他從小挎包里取出一只玻璃瓶,里面有小半瓶藍色的水。 對啊,有養妖瓶就再好不過了,否則妖太弱小還沒有回去就死掉了。 “:我動手了。”我向他道。 “:好。”他回道,可是你干嘛看我的臉,你看我的臉,我動起手來會緊張,一不小心將它們放跑了就不好了。 “:看這里啊。”我示意他看我手上的珠子。 咔擦一聲,珠子被我捏破了,一只半透明的小妖被放了出來,我拿起瓶子,迅速將它收了進去。另一只也如法炮制。兩只小妖在玻璃瓶中縮成一小團,顏色倒是深了一些。 我看著玻璃瓶,忽然心中一痛。 這玻璃瓶合該是我的,不是我的養妖瓶,我是將它們收不進去的。 “:這瓶子是我的。”我抓著瓶子抬頭看黃軒。 “:對,是你的。”他在我面前蹲下來,握住我的手和瓶子“:你看看我。” 我看著他,他的眼睛顏色真特別,我以前,以前是見過的。 他的瞳仁中有我的影子,我看到自己正睜大眼睛——在他的瞳仁里。我的太陽xue隱隱發起痛來,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我忘記了,對了,是小狐貍。 “:小狐貍。”我輕聲道。 黃軒的眼中忽然聚集起好多淚水,我的影子在他的瞳仁中顫抖著。 他輕聲道“:嘻兒,你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么? “:我記起我以前養過一只小狐貍,它的眼睛顏色和你的眼睛顏色是一樣的。”那應該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后來它不見了,怎么不見的,我中間記不得了。 “:你看著我,我就是你的小狐貍。”他的淚珠從眼角滾落下來。他哭了。 我的心募得就又酸又脹,直覺自己一定是欠了他很多,看他的眼淚就知道了。 “:你是小狐貍,你。。。長這樣大了。。。。” 他低下頭,靠在我的腿上,肩膀都抽動起來了,我伸出手,撫摩著他的頭發,安慰道“:你不要哭了,我已經知道你是我的小狐貍了,只是你長大了,現在我可抱不動你了。” 他抬起頭,我伸出手指,擦過他的眼角,他握住我的指尖,啞著聲音“:我可不止是你的小狐貍。” 他站起身,順手將我也拉了起來,抱住我的腰,將我放到鐵椅子的椅背上坐好扶住,就在我疑惑他要做什么時,一張軟軟的唇覆了下來,壓在我的嘴唇上,輕輕吮咬,我睜大眼睛,雖然什么也不明白,但心中卻知道,我是不該拒絕他的。 他離開我的嘴唇,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嘻兒,你現在有沒有記起我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有些沮喪,在我臉頰上又親了親“:沒關系。” 我摸著他的臉“:我的小狐貍都長成美男子了。”要是以前我是怎么想都想不到小狐貍會變成這樣的大美男的。 他彎著唇道“:可我的嘻兒還一點都沒變。” “:嗯。”我點點頭,我自己也隱約知道,我是永遠都長不大的了,永遠都是一米五六,十六歲。 “:想吃冰激淋嗎?”他將我抱下來放到地上“:我給你買。” “:好呀。” 他牽著我的手,慢慢向公園里賣冰激淋的小車走去。 我們在公園里散步,一直到我走不動又重新回到原來的椅子上。 “:小狐貍,我要回去了。”我看著西斜的太陽“: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我送你回去。”他蹲在地上“:上來,我背你。” 我利索地在他背上趴好,摟住他的脖子,發現他看起來身材修長,但附上一個我還是很寬廣的,暖暖的。他站起身,托起我向我家的方向走去。 我忽然很想哭,我忘記了他,他一定是我絕對絕對不能忘記的,他的背我一定趴過不止一次,他的頭發我一定摸過很多次,他的嘴唇。。。我記得這熟悉的觸感和溫度。 我的眼淚流下來。 “:你哭了?” “:起風了。” “:嗯,我會走快一些的。” 到我家的小山坡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只有通往我家的那條公路,路燈還散發著黃光。 他將我放下來,摸摸我的頭發“:我就送你到這里吧。” 我心中升起舍不得的情緒“:你不跟我回家么?” “:不了。” 我點點頭“:那你明天來找我玩,可以嗎。” 他笑了笑“:好啊,你這次一定要記住,因為是你約的我。” “:嗯,我寫在本子上,明天一早看到就打電話給你。”我從小挎包中掏出小本子和筆,將他的電話號碼認真記下來,鄭重在旁邊寫道“:明天記得打電話給黃軒小狐貍,我約了他出來玩。”然后在旁邊畫了一只小狐貍,又在小狐貍旁邊畫了這條路的樣子。 “:這下就不會忘記了。”我向他保證。 他點點頭,彎下身親吻我的嘴唇,溫柔又繾綣。 我向他揮揮手。 我已經上了山坡,他還在路燈下站著。 我想,明天我一定一早起來就給他打電話。 ☆、禮物 我的名字叫云嘻,我有兩個哥哥,大哥叫云逸,是個看風水收妖驅魔的,很會賺錢,我們家都靠他來養,二哥叫云揚,是個模特,很會花錢,不僅花完了他自己賺的,還花了很多大哥賺的。我們有一個奶奶,專門負責數落我二哥,夸獎我大哥,照顧我們連帶做家務。 我們家在一座平頂的小山坡上,小山坡像一個孤島,只有我們一家人住在上面,我們家很大,是一座古老的宅院,外面圍著白墻,房頂是青色的瓦片,最特別的地方,是家里的房子都有木柱撐著地,有點像云南的吊腳樓,但又沒有真正的吊腳樓那么高,倒有些像日本的老房子,房子下面,是小妖怪們的家,有一些小妖怪是我和奶奶養的,有些是自己搬過來的,它們都是一些弱小的小精怪和小妖怪,大妖是不會來的,我們也養不住。 我和奶奶是這里唯二能看見它們的人,大哥只能感應到它們的存在,二哥連感應都不能,但他有自己的方法知道他們都藏在哪里。因為這個原因,大哥做生意時,有時候會帶上我。 我們住的小山坡并不偏僻,小山坡下是一片花田,也是屬于我家的產業,有一條水泥路可以穿過花田直接到小山坡上,終點是我家的門口,花田外面,就是城市的高樓和住宅區,密密麻麻的房子重疊在一起,也就顯得我家附近分外特別,花田這塊地,也有許多人打過主意,但都被大哥一一化解了。時間一久,都知道這塊地是拿不下來的,我們這里也就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