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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整日整日的,陸少然就將自己的季晨關(guān)在江河路的洋房里。 他在等,一直等。 …… 一個月后,端午節(jié)。 陸少然特意讓人從外面帶回來兩個小葫蘆,他一個人興致缺缺的將葫蘆掛在季晨的床頭,一邊給他剪指甲,一邊嘀咕,“今天端午節(jié),買倆小葫蘆應(yīng)應(yīng)景!” “哎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硯歌啊,這都過了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出沒出月子。小叔那個醋壇子,我一去就對我橫眉冷對的。說句不好聽的,他能得到硯歌,不還是我的功勞!老子要是個直男的話,還能有他?” 陸少然越來越來勁,“你說對吧,人家硯歌能看上小叔,估計也是心底太善良了。小叔比硯歌大了六歲呢,三歲就一個代溝,叔和硯歌就有倆!” 可能是陸少然說得太專注,所以他沒發(fā)現(xiàn)床上的季晨眼瞼顫動的更加厲害。 而樓梯下,柳崇明拿著鑰匙一臉懵逼的站在中間。 他僵硬的回頭,看到身后抱著孩子的硯歌,笑得像個小狐貍,而她身邊的陸凌鄴,那臉色……怎一個黑字了得啊! 陸少然,小祖宗啊。 能不能別在陸老大來的時候說這種話? 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懂不懂啊! 好死不死的還讓他聽見了,這不是平白當(dāng)了炮灰嘛! 陸凌鄴和硯歌就站在樓梯口,躍層上開放式的臥室,將陸少然的話意思不落的傳了下來。 硯歌笑得不能自已,怕笑出聲,只能捂著嘴,憋笑。 終于,少然這是忍不住了,開始抨擊小叔了。 “你、的、話、好、多!” 驟然,一聲低沉沙啞又極為緩慢的語調(diào),不算清晰的從臥室里傳來。 硯歌手一抖,目光瞬間就僵硬了。 她看向陸凌鄴,眼眶里盛滿了激動。 是——季晨? 陸少然還在低頭給季晨剪指甲,聽到他的聲音之后,沒多想,就念叨:“說誰話多呢,我這說的是——事、實!” 最后兩個字,陸少然終于怔住了。 他的手顫抖著,捏著季晨的指尖,一動不敢動。 呼吸紊亂著,心跳混亂,他哽咽的又說:“我的話,真的多嗎?” “多……” 這一聲虛弱的回答,仿佛用盡了力氣似的。 陸少然手里的指甲刀墜地,當(dāng)啷一聲脆響,忍耐了二百多天的壓抑,猝然爆發(fā)。 “季晨,是你嗎?” 陸少然一寸寸掀開眼簾,對上季晨那雙半睜的眸子時,他緊咬著牙關(guān),一句話不說,直接將自己的臉埋在了被子里。 但他的肩膀,卻起伏劇烈。 要用多少語言和詞匯,才能描繪出這個男人承受的一切。 他用過去二十五年來,所有的堅持,等到了他的醒來。 季晨的手還無力氣,伴隨著眼角落淚,輕輕將指尖搭在了他的頭頂,“好久——不見!” “季晨——季晨——” 陸少然搖著頭,一邊哭一邊拉住他的手,哭得像個孩子,隱忍不住的哭泣聲,讓每個人都心碎了。 “我、在!” “季晨——” “我、在!” 他喚著他的名字,他虛弱的應(yīng)著他。 什么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大抵就是這樣了。 硯歌抱著孩子,流著淚和陸凌鄴走上了躍層的臥室。 腳步聲響起,陸少然咬著牙回頭,那哭紅的雙眼,和淚如雨下的俊彥,卻抖著嘴角,沙啞哽咽,“他醒了。” ☆、320:林小雨,你果然還活著! 320:林小雨,你果然還活著! 題記—— 有生之年,相愛,終不能幸免! “小洛,你慢點兒!” c城,夏陽炙熱,板油路上,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女子,柔順的秀發(fā)貼在臉蛋兩側(cè),她手中提著兩個購物袋,小跑著追趕前方的背著兔子圖案小書包的女孩。 “媽咪,快來快來,尋蜀黍在等我們呢!” 女子喘著氣,笑著搖頭,“他又不會跑了,你不要急嘛!” 背著書包的小女孩年紀約莫四歲,小小年紀一張鵝蛋臉已經(jīng)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那雙水靈靈的葡萄眼睛,一閃一閃的像個洋娃娃,薄薄的小嘴兒,紛嫩可愛。 小女孩向前跑了一步,回頭看了看,又原路折返,“媽咪,我?guī)湍闾嶂桑 ?/br> 她稚嫩清脆的嗓音奶聲奶氣,跑回去的時候,因為著急,所以身子一歪,撲通一下,就撲在了地面上。 “小洛!” 女子驚慌著,拎著東西連忙要跑過去,兩人此時身在人行橫道的正中間。 而小洛摔倒的地方,又恰好在左轉(zhuǎn)道附近。 倏地,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從左轉(zhuǎn)道上極速駛來。 小洛趴在地上,沒有哭鬧,自己蹣跚的爬起來,正蹲在地上看著自己擦破的膝蓋,那車眨眼就越來越近。 “啊——停車啊!” 顧不得手里的東西,女子將兩個購物袋全都丟下,幾米的距離,她跑的飛快,轎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女子奮不顧身的跑到車頭前面,一下子就撲在了小洛的身上。 “吱——” 刺耳的剎車聲在車水馬龍的街頭響起,開車的司機嚇壞了,忍不住咒罵,“這他媽是碰瓷兒啊!” 并不是司機有惡意,而是小洛摔倒的地方,恰好被車道中間的欄桿擋住,又恰好處在司機的視線盲區(qū)。 而帶著帽子的女人一下子竄出來,差點沒嚇?biāo)浪?/br> “喂,干什么呢?碰瓷兒不要命了?” 司機降下車窗怒吼,但只能看到女子的帽子在視線里晃悠,而且也沒聽到任何的回答。 狐疑的,他下了車,就聽到女子驚慌未定的抖著聲音追問,“小洛,你有沒有事?撞到你了嗎?” 小洛低著頭,大大的眼睛看著女子手腕上的擦傷,“媽咪,你流血了!” “媽咪沒關(guān)系,你呢?有沒有傷了哪兒?” 小洛懂事的搖頭,“媽咪,我很好!” “額……” 司機嚇傻了,站在車門處,忘了反應(yīng)。 敢情人家不是要碰瓷兒,反而是保護孩子。 幸好幸好。 要不是她突然跑出來的話,這小孩子不就被自己軋死了。 “方坤,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