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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逐漸變得焦急,想都不想就往樓下跑去,打算找張嫂拿鑰匙。 ‘啪嗒’一聲,門鎖在里面打開,陸少然一個急轉(zhuǎn)身就跑了回來,“媳婦兒?” 他喘著粗氣,站在門口看著硯歌慘兮兮的小臉,嚇得不輕。 “少然,怎么了?” 硯歌倚在門邊,神色略顯疲憊的睇著陸少然。 “媳婦兒,你沒事吧?”陸少然根本沒心思想別的,直接上前按著硯歌的肩膀,將她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遍。 硯歌輕嘆,“我沒事,放心吧。睡了一覺,好多了?!?/br> 她只是不想少然擔(dān)心而已。 好多了嗎? 可是為何心里像破了個窟窿一樣,明明是夏天,可她卻由心底發(fā)寒。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不要去上班了,我?guī)闳ド⑿模『貌缓???/br> 陸少然真切的關(guān)心,硯歌很感動。 她拉下陸少然按著她肩膀的手,努力擠出一抹苦笑,“不必了,我很好,沒必要為了私事耽誤我賺錢的心情!” 陸少然薄唇抿了抿,正要說話,硯歌卻笑了,“我不會要你的錢,你知道的?!?/br> “哎,硯歌,你什么時候才能不這么堅強呢?!?/br> 硯歌轉(zhuǎn)身,輕輕一嘆,“因為,沒人替我堅強!” …… 簡單的沖了澡,換上一身整潔干練的寶藍(lán)色白領(lǐng)條紋的套裝,硯歌站在梳妝鏡前,拍了拍自己暗沉的臉蛋。 她會在深夜里痛哭不止,但天一亮,她則需要自己再次獨立起來。 下了樓,客廳里黎婉的臉蛋上破天荒的帶著笑意。 硯歌順著她笑靨相對的視線看去,就見黃安琪正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低著頭,她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的走過客廳。 黎婉輕視的瞄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 黃安琪聽到聲音,帶著圍裙就匆忙走出來,“硯歌,早啊。你先坐一下,早飯馬上就好了!” 硯歌步伐一頓,明媚清麗的臉蛋上沁著幾分平靜的疏離,“謝謝,我不餓!先去上班了?!?/br> 言畢,黎婉登時擰起眉頭,“上個班有那么著急嘛?吃個飯又不會耽誤太久!” 硯歌斂著眼瞼,兀自喟嘆,口吻依舊平靜無波:“謝謝媽的好意,公司事情多,耽誤不得!” 黎婉怒氣浮面,指著硯歌的身影,“你看看,你看看,永遠(yuǎn)都死板著臉,好像誰欠她錢似的。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少然怎么就非她不可呢!” 黃安琪臉蛋上的笑意逐漸濃郁,她笑著走到黎婉身邊,“大嫂,你也別生氣了,可能硯歌是真的忙吧!” “忙什么忙啊。一個小小的秘書,還能比老三忙嘛?對了,老三呢?你倆昨晚怎么樣?” 提及陸凌鄴,黎婉的眸子中頓時就噙滿了戲謔。 聞言,黃安琪臉色微僵,“他……昨晚有事出去了!” “什么?哎呀,這個老三也真是的。竟然這么不解風(fēng)情,你人都來了,他竟然還跑去忙工作,等今晚上他回來,我好好說道說道他!” 黃安琪扯了一下圍裙,“謝謝大嫂?!?/br> “你這孩子,跟我客氣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走,我?guī)湍闩顼?,一會叫那爺倆都下來嘗嘗我們?nèi)眿D兒的手藝如何!” 黃安琪臉一紅,害羞的嗔怪,“大嫂,你別打趣我了!” “呵呵,你看你,還臉紅了……” 站在客廳外的玄關(guān)處,硯歌一動不動的聽著黎婉和黃安琪的對話。 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不討喜的性格以及被排除在外的荒涼感。 硯歌略有些發(fā)白的唇角微微苦笑,原來面對黃安琪時,她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 開著車來到公司,一路上硯歌都在想著一個問題,就是她到底要以什么樣的情緒和面孔去面對陸凌鄴。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直到她上了樓,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才發(fā)覺完全是她想得太多。 因為,一整個上午,她親耳聽到了辦公室內(nèi)偶時傳來的談話聲,明明就坐在他的門口,可卻覺得離他那么遠(yuǎn)。 硯歌強迫自己將所有的心神全部放在工作上,可每一次聽到開門聲,她都下意識的抬眸。 可眼前他辦公室的那一扇門,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打開過。 午休,硯歌沒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瀏覽投資網(wǎng)站。 看著那些紅紅藍(lán)藍(lán)的線條在低開高走,她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任何興奮之感。 門開,她一驚,下意識的看去,眼前昂藏俊逸的身影瀟灑的離開。 一夜時間,她的世界變成了黑白。 他還是棱角分明的俊彥似乎愈發(fā)冷酷出色,冷涼的眸光泓遂幽深,挺拔若峰的鼻梁,剛毅有型的下巴…… 此刻,與她越來越遠(yuǎn)! “近日,g市地產(chǎn)界巨頭陸凌鄴即將與b市黃安琪訂婚的消息在網(wǎng)上傳得沸沸揚揚。經(jīng)過我臺跟蹤報道以及對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取得聯(lián)系,已證實陸家和黃家即將聯(lián)姻的消息屬實,以下為我臺與知情人士的對話內(nèi)容!” 一則新聞從陸凌鄴辦公室內(nèi)的巨幕電視中傳來。 而敞開的辦公室大門,也恰好讓硯歌清楚地聽到了這一則消息。 她的心陡然一沉,好似墜入冰窟中,無比的冷。 緊接著,新聞中的電話錄音傳來: “您好,請問這次陸家和黃家傳出聯(lián)姻的消息,是否屬實呢?” 一陣雜音過后,錄音中有人開口:“當(dāng)然屬實!” 四個字,硯歌的呼吸驟停! 這聲音是晏柒的! 她絕不會聽錯。 回想著今天早上她找不到晏柒,給她打電話也一直是忙音,難道就是在接受電視臺的采訪嗎? 硯歌兩手緊握,不自覺的用力,連指尖和骨節(jié)都發(fā)了白。 接下來,新聞還是繼續(xù)播放著錄音的內(nèi)容,可是硯歌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 她呆呆的坐著,良久良久…… 直到她臉頰上傳來一陣涼意,硯歌茫然的伸出手,驚覺自己竟然又哭了! 她恨透了這種無時不刻都在難過的心情。 拿起一旁的紙巾,她似是泄憤的在自己臉蛋上狠狠的擦了兩下。 正值午休時間,三十二層的寬敞的辦公室就只有她一個人。 其他的秘書和助理都三三兩兩的去吃飯了,唯獨她自己,永遠(yuǎn)一個人!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