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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買的,沒有多余!” 他口吻冷硬,態度依舊是我行我素不容拒絕。 硯歌好不容易斂去的怒色再次浮于臉頰。 “哎呀,這祖母綠水頭清潤,一看就價值不菲,媳婦兒,不要白不要。咱收好,就當是見面禮唄!” 陸少然直接將禮盒的蓋子蓋上,順勢往硯歌的懷里一塞,他表現出的一副財迷的樣子,恰恰在最恰當的時候擋住了硯歌險些沖動的舉止。 她心里鈍痛著,垂眸看著禮盒,眼眶酸澀。 黎婉伸手拉著黃安琪坐好,余光瞥了一眼硯歌,“琪琪,你別見怪啊。她都被少然給慣壞了,不懂禮數,你是長輩多遷就!” “大嫂,怎么會呢。我和硯歌也認識的。我很喜歡她的,又怎么會怪她呢!再說,她又是鄴哥的秘書,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別說的這么嚴重嘛!” 黃安琪三言兩語將黎婉哄得特別開心。 就連陸子榮都難得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陸老爺子雖然一直沒開口,但他眉宇間欣慰的神色,也不難看出心情不錯。 一家人,其樂融融。 只有硯歌覺得自己此時無比的多余。 “行了行了,既然大勢已定,那我們兩口子就先上樓了啊。” 陸少然表面紈绔不羈的態度,立時就被陸老爺子冷喝,“你給我坐下!整天腦子里不知道想什么!你小嬸兒和小叔難得湊在一起,你走什么走?” “爺爺,小嬸兒和小叔湊在一起,跟我有啥關系?我只關心我媳婦兒啊!你看看,她上了一天班,累得不行,還要看別人秀恩愛啊?我還想抱著媳婦兒恩愛恩愛呢!” 陸少然這樣一說,陸子榮蹙眉,“少然,注意影響!” “爸,注意啥影響啊,在座的都是過來人,誰還不知道夫妻倆關上門的那點事啊!” “你!” 陸老爺子深邃的視線看了看陸少然摟在硯歌肩頭的手,他神色莫名一喜,“罷了罷了。你倆上樓去吧。晚飯也別下來吃了,一會兒讓張嫂給你們送到房里去!” 陸少然得意洋洋的摟著硯歌,望著陸老爺子做了個紳士禮,“爺爺,你果然是過來人啊!” “哈哈哈哈,你這個臭小子。趕緊上去吧。加把勁兒,老子也好快點報重孫子!” “遵命,爺爺!” 陸少然當著眾人的面,摟著腳步僵硬的硯歌上了樓。 剛剛走到拐角,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陸少然臉上的笑意驟然收斂。 他將硯歌摟在懷里,重重嘆息一聲,捂著她落淚不止的眸子,快步回了三層的臥室。 客廳里,氣氛依舊火熱,只是陸凌鄴的臉色愈發的幽冷陰暗。 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周圍都氤氳這淡淡的煙霧,連陸老爺子都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三兒,把煙掐了。這一會抽幾根兒了!” 黃安琪也故作溫柔的幫腔,“是啊,鄴哥,先不要抽了。陸伯伯年事高,對煙味敏感!” “你們聊!” 陸凌鄴起身,手里夾著煙,冷著臉徑自出了客廳。 陸老爺子眸色一厲,忍不住低咒,“這個兔崽子!” “陸伯伯,你不要生氣嘛!鄴哥工作太忙,難免煩心事多了些!不過,你放心,等我們結婚后,我會讓他戒煙的!” 黎婉滿眼笑意的看著黃安琪,“爸,你看琪琪多懂事!” 陸老爺子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哼!這小子能和安琪結婚,也算是做了件讓老子高興的事!” 院子里,晏柒雙手環胸靠著墻壁,聽到腳步聲,她側目一看,不禁開口挖苦,“喲,陸老大,恭喜啊!” 陸凌鄴不語,俊彥上噙著暴風驟雨般的陰沉,他目光深邃幽暗的睇著某處,兀自沉思著什么。 ☆、084:小叔真不是個東西! 084:小叔真不是個東西! 晏柒睇著他,蹙眉一嘆,“陸老大,這么做值得?” “嗯!” “你就不怕……” 陸凌鄴將煙頭丟在地上,狠狠的擰滅,“她會懂!” “嘖嘖嘖,哪來的自信心啊,沒看見剛才硯歌傻住的表情?小心你自掘墳墓!” 言畢,陸凌鄴視線冷冷一掃,晏柒伸手在小嘴兒上一劃,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 三樓,硯歌坐在床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陸少然蹲在她的身前,眼底泛著心疼,不時的嘆息著,“媳婦兒啊,別哭了唄!” 回應他的,是硯歌隱忍的嗚咽聲。 陸少然抓著她冰涼的小手,“媳婦兒啊,要不你罵兩句?罵我也行,別憋著啊。你看你那臉,跟猴屁股似的。難看死了!” 硯歌一口氣沒上來,憋得直抽抽! “得得得,不是猴屁股,可美了。美死了。唉呀媽呀,特別美!” 陸少然感覺自己此時就像個當爹的。 眼看著硯歌哭得傷心欲絕,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又心疼又無助。 早在當初他從錦里將硯歌接回來的時候,就知道她和小叔之間并不是叔侄關系那么簡單! 可他又怎么會介意? 硯歌能無條件接受他同性的事實,他自然也樂得見到她能找到幸福。 陸少然知道,小叔輕易不會動情,但自從硯歌和小叔的接觸越來越多后,他也看得出她臉上的笑容在逐日增多,這讓他很欣慰。 半年前,他和硯歌結婚的時候,本就心存愧疚。 而這半年來,他和季晨的瘋狂以及在媒體的大肆渲染下,硯歌儼然變成了別人恥笑的對象。 這個社會,還是過于古板。 試問,常人有幾個能夠接受自己的老公是同性的事實呢。 即便他和硯歌當初各取所需,即使他們沒有感情,可溶于血液般的親情也早就日益前后。 他心疼于硯歌被人在身后指指點點,所以才愈發盡可能的對她好。 只是,今天這件事,連他也很意外。 尤其是看到硯歌此時的反應,他更加確信她和小叔之間,有著不平凡的關系。 陸少然捏著硯歌的雙手,看著她臉蛋上金豆子不停的落下,砸在兩人的手背上,一陣涼意。 “媳婦兒啊……” 硯歌毫無形象的吸了吸鼻子,“少然,咳,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陸少然開玩笑的口吻方落,就見硯歌的眼眶又紅了,他直接高舉雙收,“好好好,你想靜靜,你隨便